林清河不知曉的是,從他的車子駛進小區開始,就已經有人在盯著他了。
百度論壇上,一個名為豪門恩怨的貼子正在實況轉播。
如此就罷了,且那些收到過信封的人都收到了係統群發的短信,短信內,給他們指路的是實況傳播論壇的鏈接。
眾人點進去,將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儘收眼底,這個帖子,瞬間就蓋起了高樓。
陳致站在電梯口,剛伸手按開電梯。
電梯裡,赫然出現了一張黑白遺照。
遺照的主人公是已經去世的前國際談判官江芙。
且遺照出來的瞬間,四周的燈瞬間擦黑。
整個單元樓裡全是日本恐怖片的尖笑聲。
陳致即便心態再穩定,也被眼前的景象嚇著了,一聲尖叫聲響起。
坐在車裡的林清河聽聞,猛地推開車門疾步朝電梯口奔去。
乍一看見眼前景象,他隻覺渾身汗毛聳立。
電梯裡,不僅僅隻有江芙一人的遺照,還有與她同行的數人。
遺照和恐怖的笑聲在電梯裡顯得相得益彰,林清河看著眼前的景象,摟著陳致腰身的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走樓梯。”
走樓梯?
恰好,如江意所願。
二人爬樓梯走到二樓時尚且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
走到三樓時,畫風突變。
樓梯上每一步都跟走在刀山火海上似的。
每一張遺照都是血淋淋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樣的話在眼前接連轉變。
林清河整個人神色緊繃,襯衫被汗濕了一回又一回。
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即將爆發的邊緣。
而陳致呢?
連呼吸都謹慎了。
顯然,他們掉進了圈套裡,如果一開始知道是這樣,她一定不會來。
“誰?是人是鬼你給我露個麵,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神弄鬼的,你給我出來。”
“出來。”
樓梯裡,林清河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陳致在身旁,被這恐怖片似的尖笑聲弄的心神晃蕩,伸手推開安全通道的門想出去,結果,門一拉開,看見的是一個殯葬行業才會用上的人偶站在樓梯口。
刹那間,尖叫聲猛然響起。
林清河過來,一腳踹翻了人偶。
陳致踉蹌著扶上樓梯欄杆。
掌心落下去的一瞬間,猛然發現掌心全是血跡。
低眸一看。
臉色煞白。
尖叫聲再度起來。
這日,不管是林清河還是陳致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折磨得近乎瘋狂。
樓道裡精彩紛呈。
車內,江意端著一杯午夜美式,有一口沒一口的續著命。
厲行目光落在電腦屏幕時,時不時的抬眸瞧她一眼:“你到底行不行?”
江意端著杯子,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凝眸望著厲行:“什麼行不行?”
“你被傅奚亭吸乾了精氣還是如何?九點到現在已經是第四杯咖啡了,不怕猝死?”
江意目光悠悠的落到手中的咖啡杯上,彆人不說,自己似乎壓根就沒這個感覺。
江意默默的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
厲行的目光落在電腦畫麵上,似是商量著:“要不算了?在嚇,我怕把他們嚇死。”
“膽子這麼小就不會做什麼謀害人命的事情了。”
嚇死?
不會。
真若是就這麼簡單嚇死了。
那該有多悲涼啊。
江意靠在座椅上,身上蘊著一股子勢在必得的氣勢。
謀劃許久,隻為今天。
死?
太便宜他了。
不是要名利嗎?
那就讓她身敗名裂好了。
讓那些他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成為泡沫,都成為過眼雲煙。
讓那一切都被推翻。
林清河越是想要什麼,她就越要毀掉什麼。
謀劃?
算的了什麼呢?
......
司家,司柏靠在床頭抽煙。
夢瑤半趴著在身旁。
裸露在外的後背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大抵是怕人著涼。
司柏還有那麼幾分好心的替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似是關心。
他剛拉上,夢瑤就一把將被子揮開。
周而複始。
數次之後————司柏臉色近乎黑如鍋底。
“夢瑤,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夢瑤即便此時渾身酸脹也忍不住想跟司柏撕逼。
“你——。”
她想長篇大論細數司柏的罪行,話還沒說出口,司柏電話就響了。
夢瑤隻見他接起。
那側雜亂的嗓音傳來,隱隱約約能聽見是林清河。
夢瑤的猜想還沒落地。
隻聽司柏問:“林部長這是在哪兒?”
林清河興許是報了個地址,司柏恩了聲,讓他等著。
言罷,司柏拿起手機想撥電話。
一串號碼尚未出去。
手中的手機直接飛到了臥室門板上。
砰的一聲,五馬分屍,貢獻給了大地。
刹那間,臥室裡靜的連呼吸聲都聽的見。
司柏凝著夢瑤,似是在斟酌,又似是在掙紮。
剛剛的爭吵在此時都化成了他口中的那句呼喚:“夢瑤。”
“你知道嗎?現在的你,離了我連家都沒有,你連孤魂野鬼都算不上,孤魂野鬼還有祖墳,你呢?我把你當親人對待,好好的留在我身邊,你最起碼還能感受到這世間點點溫暖,你非得作天作地是不是?非得弄的所有人都不痛快是不是?”
夢瑤裸著身子坐在床上,春光大泄:“是我讓你不痛快還是你為了一點名利想搭上整間公司?”
“為了區區一個林清河跟傅奚亭作對?”
呃————夢瑤憤慨還未發泄完,司柏的手就爬上了她的脖子。
支離破碎的掙紮聲從嗓間傳出來。
司柏冷聲警告她:“你彆忘了,誰才是主導者,誰才是掌控者。”
嘩啦——司柏說完,一把將她甩到床上。
夢瑤躺在床上喘息著。
而這方。
錢行之懶散的目光緩緩聚攏。
定睛細看之後喊了聲江意:“有人來了。”
“誰?林清河的人?”
錢行之搖頭:“看起來不像。”
江意定睛細看,還未得出所以然來,便見那群看了眼林清河的車而後朝著走廊而去。
“司柏的人。”
江意話語稍一落地,司翰就驚住了:“這跟我哥有什麼關係?”
啪——錢行之一個手刀直接劈在司翰的後脖頸上,讓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