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涸轍之鮒(2 / 2)

一任平生 提三 4419 字 7個月前

那天她買了很多東西,看見什麼有趣就買什麼,似乎想用這種微不足道的方式報複陳西原。

可是晚上陳西原看見她的大包小包,隻是把她抱在腿上坐著,手掌探進她的裙底,嗓子裡溢出輕笑,問她:“白楊啊,你那個小箱子,裝得下嗎?”

“帶不走就扔掉,你心疼啊?”白楊低頭看他,還是那樣的清峻眉眼,高挺的鼻骨,微揚的嘴唇,劍眉星目,含笑三分。

可是仔細看,卻仿佛看到了他眼底劃過的鋒利白光,一刹那而已,她卻牢牢記住了。

陳西原伸手,握在她的腰上細細摩挲,嗓音輕柔:“心疼我們家楊楊,怕你累著。”

白楊的心底像是被一種酸澀難言的情緒包裹,她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是哭腔。於是隻能在心底質問他,陳西原,你是真的心疼嗎?

那夜下了雨,她被壓在落地窗的單向玻璃前,看著樓底的浦江夜,燈火輝煌,江水帶著一貫的從容,迎來送往,波瀾不驚。

陳西原轉過她的臉,看見她臉上的淚痕,為她輕輕地吻。他托起她的臀瓣,看著她臉上紅雲朵朵,眼中盈盈淚光,都是為他的。

這雙銷魂蝕骨的雙眼,隻為他淚流。

最後陳西原把她抱回床上,她似乎已經精疲力竭,微微喘著氣,肩膀跟著來回聳動,汗水浸濕頭發,如同一條涸轍之鮒,渴求夜雨清池。

陳西原的手指劃過她背後的鴻溝,輕聲問她:“楊楊,還疼嗎?”

白楊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地方,是什麼時候,還疼不疼。但她乖巧的轉過頭,回給他一個南方姑娘最溫婉的笑:“不疼。”

回頭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放在桌角的藥盒。

那天陳西原抱著她,在她耳邊說:“明天我陪你,把我的錢都花光。”

“得了吧。”白楊聲音疲乏,聽著也像是嬌嗔,“你要是淪落到去大街上乞討,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陳西原笑笑,把她的腰摟的更緊了。

交流會回去的時候白楊都已經脫離大部隊了,是跟陳西原一起回去的,為了她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又陪著買了一個大點的箱子,走的時候陳西原問她,要是蘇州河有個價碼的話,是不是也要裝箱子裡帶走。

白楊揚著一張小臉:“當然了,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銀子。”

陳西原揉著她的頭發,說她沒良心。

從上海到澄州也就兩個多小時,白楊閉著眼,靠在他懷裡半睡半醒,一直到下飛機,整個人都還有些困倦,被陳西原半摟著弄到車上,隱隱約約聽見陳西原對鄭師傅報了個地名,好像是什麼公寓。

下車的時候她正好睡得差不多了,揉著眼睛問他這是他家嗎?

陳西原說算是吧。

“哇塞,陳西原你還有家呀?”白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握著行李興衝衝地想要上去看看。

“白姑娘呐,您說點好聽的成嗎?”陳西原過去拍了拍她的腰,一手拎著行李,一手牽著她往電梯裡走。

她似乎有一種魔力,不必去刻意鑽營拿捏什麼,隻肖用那雙眼朝你看一看,笑一笑,就什麼氣都生不起來。那時他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他想把這姑娘,長久的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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