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駿川手綱,她今天的安排就是陪北原他們參觀校園,這會兒參觀校園變成友誼賽,她也理所當然地陪著,隻是之前一直默不作聲地微笑旁觀而已。
“啊,是有問題,我擔心……”
差一點把小海灣可能有傷的事情說出來,北原一個激靈。
他想到原作裡,駿川手綱聽到賽馬娘受傷就容易失態,於是下意識改口了,“我擔心她不太適應小栗帽她們的訓練,想特彆安排一下。”
“你也知道,她沒有擔當訓練員,專業性方麵還是要注意一些。”
這話也不算撒謊,不管是缺乏專業特訓還是確實有傷,小海灣都不適合小栗帽和玉藻十字那樣的訓練方法。
至於小海灣的腳部,眼下還沒確定是否有問題,那就先說得保守點,以免駿川手綱擔心過度。
“這樣啊……”
微微點頭,駿川手綱露出欣慰的笑意,“北原先生是名細心的訓練員呢。”
“一般訓練員都會注意到這些吧。”
隨口謙虛了下,北原沒再耽擱,示意駿川手綱代替自己照看訓練、嶄新光輝旁觀記錄,帶著超級小海灣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你右腳應該有炎症對吧?”
來到跑道旁一顆大樹下,用樹乾擋住駿川手綱她們的目光,沒有任何避諱,北原徑直向一臉茫然的小海灣詢問道。
“北原先生怎麼……!”
雖然驚呼了一半便雙手捂住嘴,但小海灣脫口而出那半句,已經把肯定的意思展露無遺。
暗自歎了口氣,心道果然如此,北原揉揉額角,“既然腳上有傷,怎麼不告訴校醫,或者和宿舍長、室友她們說?”
腦袋慢慢低了下去,小海灣一言不發。
見狀,北原聲音不由自主地輕柔了許多,“看來,你好像一直沒告訴彆人,那這樣吧,你和我說說看,怎麼樣?”
“雖然現在還沒有正式簽訂契約,但我想你應該也不討厭我成為你的擔當訓練員吧。”
“那麼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可以和我說說看嗎?”他語氣越發輕柔起來。
良久。
“我……不想給大家添麻煩,特彆是……不想給父母添麻煩。”
她一開口,聲音乾澀得可怕。
說完一句,她又沉默了一會兒。
“能進入中央,其實是很僥幸的。”
“我小的時候左腳有問題,父母花了很多時間才幫我調理好……”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找了很多特雷森學院,但沒有一個願意接受我……”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或許……他們向學校隱瞞了我過去的病情吧……”
“總之,我還是來到了中央。”
“我……不能讓父母傷心的,也不能讓其他人為我擔心……”
“對不起,北原先生,我其實……撒謊了……”
耐心地聽小海灣說起自己的過去,北原這時愣了下,下意識問道:“撒謊?什麼撒謊?”
兩行清淚忽然從那雙澄澈的眸子底部緩緩滲出,她恍然未覺,嘴角還帶著溫順的笑。
“我……根本不是跑步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