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另1個男人已將手掌捂在臉上,想以此掩蓋羞紅的麵部。
“……我就說嘛。有我在,你怎麼還用得著這種東西……”
——怪了,為什麼隻有他們兩人在艙房裡也會覺得害羞。他一定是和傻子待久了,也被“傳染”了。
可即便這麼想,羅也沒有立刻進行物理“隔離”,反而將手裡可能帶有一丁點生物和私房教學價值的書扔到一邊,轉手將身邊的傻瓜拉到麵前來,攔腰抱住。
“我本來以為你上次的意思想直接作手術……雖然我不是很建議,但交給我來總比彆人放心些。”
就在他的臂彎裡,白發青年的臉蛋稍微恢複到正常溫度,‘手術?’
“啊,就是能將你從外形到功能都改變的手術。”羅頓了頓,壞笑了一下,親自示意是哪種改變。
‘誒還可以這樣?我倒還沒考慮……不過好像也是個辦法。’
“要慎重,”醫生收回手以後還是恢複正色,“那會對你的身體各方麵產生很多改變,不隻是下麵多個‘玩意兒’那麼簡單而已,也不隻是外表,醫學上、生物上,荷爾蒙會影響很多器官,甚至是心理、精神狀態、生活方式等等。”
大和聽著知無不言的介紹,有種安心感讓他放鬆地倚向前方,順帶主動彎下脖頸。幸好有羅的鞋跟幫忙,他還不算太費勁就心滿意足地趴在對方肩頭。
——其實都可以,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對現狀也沒有任何不滿。
一路走來,其實總有驚喜。
誰能想到,不到半年前,他才從科斯莫島登上身前這人所率領的海賊船呢?
“回答我1個問題……我就不追問你還買了什麼彆的東西。”近距離下毛絨絨、暖烘烘的感受貼著腦畔傳來,青年船長沒有理由推開,但有種天然的不確定性剛萌芽就令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消除。
果然人不可以對事物產生太多的依賴感,一旦過於喜愛便容易患得患失。
肩膀上的腦袋抬起來,大眼睛輕輕一眨。
“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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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往後你慢慢都想起來,”羅微微一頓,望進明亮的眼眸,“你會離開嗎?”
大和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似乎很重要,因為他剛剛有一瞬間本能地想開口回答。可事實上在習慣不再說話以後,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這樣的迫切感。
他還是用意誌忍住了,凝神仔細想了一下。
如果非要說,在他已經遙遠而幾乎不再在意的記憶中,除了已逝的艾斯,也隻剩下唯一的名字:
【光月禦田】。
——具體說,是要成為光月禦田那樣的人。
並不是要去見的人,不像艾斯那樣,而是一個目標或者一個象征。
既然是要成為的那樣一種人,那應該就像人生或者旅途終點之前實現的1個夢想,不是半道離開的理由。
於是他不作多想便正式回答:‘我不會離開,可能最多是在想起一些未儘之事後,就像之前那樣暫時去處理一下,處理結束後我仍會回來。’
‘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他停了一下,嘴唇輕輕張開,控製著幅度,舌尖輕點齒內側,無聲叫羅的名字,‘除非你不想再見到……’
“沒有除非。”青年看懂他的唇語與手語,在明白意思的同時就急忙一手握住他的拇指,進而四指收攏拽到麵前,“沒有除非……”
低頭以唇相抵比他潔白的手背,沉靜片刻,抬眼時忽然破天荒大膽而輕率地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想見你……”
——這不像他說的話。
說話之前,羅就意識到。他從不說這種無法保證的承諾,也不願意對任何人承諾。但剛剛的話也並非脫口而出,他忍了一會才講出來的。
這不公平。不僅是隻有他說了類似的承諾,而對方根本無法反饋他任何對應的承諾;假使他做不到,對於聽者而言也不公平。
可剛剛他就是想賭一把,以超出自己能承受的代價。
“我會一直想見你。彆離開我。”他說,像是一種預支的豪賭。
聽者的眼眸就像說無條件相信,而且充滿感動——大和就是這樣,對他所說的事要麼直接反對,如果不打算反對或者反對被駁回就會充分信任和配合。沒有比大和更為理想的同行者了……
愛情或許就像自由一樣,有時會牽動人作出看似輕率的舉止。
但或許在做或講出的那一刻,有可能是真的,即便它不會永遠是真的——因為不可知的考驗太多,何況缺少終點作為最終比對的尺度——至少發生時的這一刻,是真地相信會努力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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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穿越紅土大陸的頂端,聖地瑪麗喬亞。在世上最為整潔與安全的花園旁路過,遙望世界政府所在的宏偉城堡,他們正式踏入新世界。
彼時也是新一年的開端,他們耳聞偉大航道上飄響的鐘聲,目睹走過的每座城市島嶼飛舞的節日彩旗。
那之後便從一座島嶼到另一座島嶼,從都市、城鎮、到村莊、遺跡、以至全然荒蕪的小島。
走過的路線一條條延長,手邊的資料一件件增加。新的情報、新的線索,也有新的風光、新的人文。
即便因為手邊的行李增增減減,手中的武器亦不可放下,時常不能攜手,但一直並肩同行。
直至關鍵的信息傳來——
“有條消息你可能會感興趣,七武海‘弟弟’~”電話蟲仿著遠方身在香波地群島的情報販子口吻,帶著精明、算計、和無法(令大和)忽視的挑逗。
“該多少是多少,情報屋的。”羅不是沒看到近旁某人攥著武器的拳頭收緊了幾分,無奈又好笑地端起手邊的牛奶喝一口,順便聽便攜電話蟲“說”到:
“你知道1年半以前,也就是頂上戰爭結束後,兩位大將為元帥位置之爭在某座島上展開決戰吧?”
“赤犬和青雉的那場大戰吧,聽說了。”最終以赤犬勝利並晉升元帥為終,至於大將青雉失敗之後的去向也就不得而知。
世界不會過度關心“失敗者”何去何從。曆史為勝者梳寫。
“嗯。我有條可靠消息,可能和你想找的東西有關噢——不久前有艘從德雷斯羅薩出發的空船去了那座島上,之後‘滿載而歸’回到了德雷斯羅薩。”
羅沉思了片刻,“有任何證據嗎?”
“沒有。”對麵答得極輕巧,“所以這次便宜算給你,按普通等級就行。我不會砸了自家招牌的。”
“可以。”羅也答地爽快,“今天下午查賬吧。”——自然隻能是黑市的賬目。
“唔,這麼多客戶裡,我最喜歡你付錢的速度噢~”電話蟲的表情似乎也展現出女人心情不錯,“呐,七武海弟弟,是不是你的‘助理’男朋友還在旁邊呀?也替我也問個好喲!”
餐桌邊,兩名青年對視一眼。隨著大和轉移視線重新回到攤在桌邊的報紙上,羅也就似笑非笑地對著電話蟲道:“他在‘睡覺’。我會轉達給他。”
“啊啦,感情還是這麼好呀……令人嫉妒~”
通信切斷。羅順手喂了電話蟲一把飼料,隨後一麵用手帕擦著手掌,一麵提醒桌旁的男人:“該出發了,‘助理’。收拾東西吧。”
話音剛落,白發青年就無聲地站了起來,走過麵前時忽然低頭。
原以為他要表達什麼,不料伸手卻隻是輕托留有短須的下頜,順手用拇指指腹輕輕蹭過戀人嘴角,轉而將奶漬放入自己口中後,才揚長而去。
“喂……”見他心情還不錯,羅也就不說什麼了。下頜角的動作看上去似乎是咬了咬牙,嘴角卻未將上揚的弧線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