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喬峰卻注意到了那邊的場景,早有提防,左掌圓勁,右掌直勢,使招見龍在田,擋在馬有糧身前數丈。
這一招本就是純粹的防禦,在飛斧和馬有糧之間布了一道堅壁,敵來則擋,敵不至則消於無形,數十把飛斧輕易的掌勢擋下落到喬峰身前。
可戰場之上自然顧不得所有人的周全,
其餘各地方位鋒利斧頭旋轉著從半空落下,深深砍進戰馬的頭顱,黑色的皮甲麵對勢大力沉的飛斧沒有任何的抵抗,輕易的被撕裂,口中有鮮血吐出,一個照麵便有百騎倒地。
隨後又是幾輪投擲,
原本緊湊的鐵騎飛快散開,
蠻族本就缺鐵,自然拿不出太多的飛斧,
金帳鐵騎見陣型散開,又飛速的合攏。
有倒地未死的涼州兵卒咬牙強行提起一口氣,鐵騎高高揚起從下刺入蠻騎的馬腹,有血液噴出,倒地的兵卒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拖著被馬蹄踏折的雙腿,以鐵戟杵地,緩緩的起身迎敵。
涼州兵卒沒有高呼口號,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紅色的衣衫已經分不清是鮮血還是原本的顏色,黑色的皮甲已經有了裂紋,在無聲的沉默中,戰場的氛圍顯得越發的肅殺。
……
呼延爾丹望著身後的場景長歎一聲,
到底還是輕敵了,
畢竟也沒有於那涼州鐵騎正麵廝殺過。
從大祭司口中所說那北地屠夫本就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物,今日從他手底下的涼州鐵騎也算看出了些段瑞。
可眼下殺不了你徐武,
那便讓你兒子祭旗,
我蠻族鐵騎南下之路,
無論誰擋在前麵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目光如炬在萬軍從中掃過,
很快便凝實下來,
涼州鐵騎的後方高坡上還有一道徐字大纛高高揚起,細細看去飄蕩的大纛下有一個清俊的身影正策馬而立,身旁還有百十親衛守護在身側。
“今日本王便取你項上人頭!”
“隨本王衝陣!”
呼延爾丹高呼一聲,
身後上千親衛一夾馬腹緊隨其後。
至於後方自然有人鎮壓。
“咚!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在己方陣營響起,
“擂鼓!”
大祭司望著汪洋一般的大軍脫下了頭蓬,蒼老的麵容看不出情緒,當鼓錘落到牛皮鼓麵時,鼓麵微沉隨即又蕩開。
伴隨著鼓聲響起的還有一首的蠻歌在蒼茫的大地上響起,歌聲蒼涼遵勁,是蠻族流傳千年的戰歌。
“咚咚咚咚咚!”
身側還有十二麵大鼓,十二名侍神者**著上身,手中的鼓錘如同雨點一般落下,鼓聲驟急,隨著老祭司的開口,相和應著。
場中疾行的蠻族步卒聽到那蒼涼遵勁的蠻族戰歌,望向涼州鐵騎的眸子中更加瘋狂,雙腿如風揮舞著刀斧不畏生死的往前衝殺。
馬有糧這邊隻是覺得鐵騎如同陷入泥地一般在難以輕易的穿插遊走,聽著那蒼涼的蠻調莫名的心煩意亂,場中唯一不受影響的便隻有喬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