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嶽靈攸有些奇怪地看向紀遙。

“怎麼了?”

紀遙抓緊了身側的劍,“我剛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嶽師兄這陣法一事我暫時幫不了你了,我先回天樞看看。”

嶽靈攸看著那些由往日的文玉林弟子監管的攻防布守大陣,臉上落下了一整條黑線。

“紀遙你等等!這裡不能沒有你啊。”

可惜,紀遙身形一閃,早就消失在了天邊。

“神神叨叨,走這麼急。”

嶽靈攸感慨了一句,然後又愁眉苦臉地低下了頭,長噓短歎。

“你彆隻記得走得急,也記得回得急一些啊。”

............

懲戒殿

紀遙倒是不常來這個殿中,因為要是來了懲戒殿,就意味著,他要被訓了。

但是他知道師尊喜歡呆在這裡。

他剛剛就是感應到了心頭一悸,好像是某個重要的人出了什麼事,在這個上清仙門,還會有哪個人比得過晏律重要。

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就回來了。

看了眼還冒著硝煙地懲戒殿石座圓盤,就猜出了剛剛一定有一場雷劫,而且應該還是很厲害。

尋常雷劫不可能把底下的這塊頑石劈出裂隙。

紀遙眼底劃過一抹疑色。

師尊難不成還趁著宗門大比渡了個合體期的劫嗎?

紀遙正這麼想著,就見晏律從懲戒殿的某個方向走了出來,紀遙一心想避著晏律,這回以為晏律出事才回來,這麼突然地見到人,紀遙慌亂地轉了個步子,想往殿外走,被一條鎖鏈直接勾了手腕,扯到了晏律身前。

紀遙扭了扭手腕,有些彆扭地掙了掙,他知道這是晏律的法器,他掙脫不開的,他就是表明個態度。

他們還沒和好呢。

耳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鬨夠了?”

紀遙輕咬了咬唇瓣,還沒回答,就被晏律牽著往玉床上扯了過去。

繡了個銀狐狸的腰帶被男人用一個法術抽了出來,盈韌的腰肢頓時從那保守的道袍處露了出一片白皙的肌膚,比那玉床還要通透,引人遐想。

但晏律的手隻是放在丹田感受紀遙經脈裡流動的靈氣而已。

“剛剛你不該出那一劍。”

靈氣又該亂了。

又該叫疼了。

紀遙一邊覺得這是一個和好的契機,另一邊覺得又覺得師尊小瞧他,這才哪到哪啊。

靈氣擠爆他的身體的那幾天,他比這疼多了。

“怎麼能不出劍?就是現在不出劍,之後肯定要出劍的,早晚的事兒。”

紀遙輕撅了一下唇,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好,又拐了回來。

“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勞煩師尊關心。”

“徒兒自當竭儘全力,既修得金丹大圓滿,也不輸下屆修士,不負師尊所望。”

“師尊要是沒什麼事了,我便回去了,嶽靈攸師兄好像很需要我的樣子。”

紀遙躲開了晏律按住他腹部的手,因為他覺得癢,正當他重新係上了腰帶,準備離開時。

他師尊臉色泛白地吐了一口血出來,他頓時慌了,拉著師尊的袖擺問道。

“師尊,您受傷了?”

晏律的眸子裡是他看不懂的複雜,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要是他被吸進去了,會與之一起粉身碎骨,但是他的師尊並不想要這個結果。

所以隻將那最表層的冷漠表現了出來。

“無礙。”

“……”

“嶽靈攸?”

紀遙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了嘴。

在仙門大比時加強仙門的防禦法陣,以防外患,是對天權宮弟子的一種變相考核。

紀遙在幫嶽靈攸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不對的,不太合規矩,好像幫人考試作弊似得。

以師尊的腦子,這一句話就足夠他推斷出事情經過,然後按往常他肯定已經被拉去懲戒殿挨手板了,可是不知為何,晏律隻是這麼問了一句,又悶了片刻。

在他想要自請手板前,將他一把推到了天樞宮外。

紀遙站在殿外,看著那與群山融為一體的磅礴宮闕。

有些躊躇不定,不知該不該走。

不對勁。

師父沒訓他?

太不對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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