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穀誠跟著鄧蓓兒進到了總統套房裡的一個小會客室,這裡隔音效果良好。基本上隻要把門關上,就算在裡麵大聲唱KTV,外麵也聽不見。
鄧蓓兒一見沒有了外人,就想撲上前去主動取下蕭穀誠的眼罩。
這個眼罩一點審美價值也沒有,醜死了。
蕭穀誠抓住鄧蓓兒亂來的小手,微怒道:“鄧大小姐,你在乾什麼?”
他很反感彆人對他動手動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難道不知道我在乾什麼?”鄧蓓兒古靈精怪地笑道。
自從知道了蕭穀誠的秘密後,鄧蓓兒就產生了一種“我們是一夥”的感覺,頓時覺得自己和蕭穀誠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原本隻是屬於照片上的男神,突然在她麵前也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心靈的距離接近,她在行動上也能對他更放得開了。
“看一下也不可以嗎?蕭穀誠,彆裝了,我認出你了。”鄧蓓兒微翹著嘴說道,到了如今,蕭穀誠還在隱瞞,她有些不開心。
“鄧小姐在叫誰,我不認識。”蕭穀誠冷聲道。
鄧蓓兒真的是難纏的很,他們不是隻見過一麵嗎,為什麼她就能一眼認出他?
但不管怎麼樣,不到最後一刻,他都絕不能承認。
“一個的外貌可以改變,聲音可以改變,但身形也可以改變嗎?”說完,鄧蓓兒作勢要去摸蕭穀誠的喉結,她好奇道:“你到底是怎麼改變聲音的?”
蕭穀誠還真不會鎖骨神功,但哪個人能像鄧蓓兒這麼厲害,光憑著一個身形,她就能把人給認出來。
鄧蓓兒的兩雙手猶不放棄地在蕭穀誠的臉上胡亂虛抓,一定要取下那個難堪的眼罩,蕭穀誠不得不雙手去反擒她。
因為這裡是象陽城,再加上鄧浩天愛女如命,所以蕭穀誠並不敢用太大的力。
要是鄧蓓兒掉塊手指甲,可能他們今天就難以走出象陽城了。
但鄧蓓兒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她全部的力氣都用在了和蕭穀誠搗亂上。
兩方僵持著,蕭穀誠的力氣比鄧蓓兒大得多,但耐不住鄧蓓兒目的明確,進攻猛烈。
“嘶……”極其細微的一聲撕扯聲。
於是一不小心,鄧蓓兒趁著蕭穀誠放開她右手的那一秒空擋,猛地就把他的胡子扯下來了。
“哈哈哈……”
鄧蓓兒手裡捏著扯壞了的胡子,笑道:“看看,這不是被我抓到把柄了嗎?你還在這裝什麼?”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蕭穀誠狡辯也無用,於是以沉默以對。
“讓我猜猜,你們這樣喬裝打扮在乾什麼?”鄧蓓兒天真道。
可惜,她的純真無邪,蕭穀誠卻學不會欣賞。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先騙我的。”鄧蓓兒向蕭穀誠道歉,她微低著頭,就好像在誠心誠意地懺悔。
胡攪蠻纏,他騙她什麼呢?難道他辦點事還要通知她嗎?蕭穀誠心裡有氣不知往何處發。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喬裝打扮,那個楚玄是誰,楚柳又是誰?”鄧蓓兒唧唧歪歪,又提出了眾多問題,“就算是演戲,為什麼是你來做保鏢,為什麼你得聽她的,她就不能做你的丫頭嗎?……”
蕭穀誠覺得自己的耳朵邊一大片嗡嗡嗡的蚊子在叫,於是連忙打斷了鄧蓓兒長話連篇的問題。
“鄧大小姐,你的問題還真多,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我問題多,那你就一個一個來答好了。”鄧蓓兒眨了一下眼睛,古靈精怪地答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蕭穀誠還真不喜歡這樣的爛桃花。這樣無緣無故的爛桃花,會擋住他的正桃花的。
蕭穀誠在心裡為自己點了一根蠟,沒辦法,既然這個局麵是他造起的,現在也隻能他來收拾殘局了。
並且,這個局麵比他們接到電話時設想的情況要好了那麼一點,最起碼,鄧蓓兒不是和“X”一夥的。他們隻要努力補救,還有挽回的餘地。
於是他拿出極少的耐心跟鄧蓓兒解釋道:“你安靜一點,我就跟你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嗯,你說。”在蕭穀誠的安撫下,鄧蓓兒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靜靜地等著蕭穀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