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蕭穀誠和葉柳安排好屋外防衛,就雙雙進入到了五柳空間之中。
蕭銘一見到爸爸媽媽,大眼睛就一亮,唰地一下撲進了媽媽的懷裡。
葉柳牢牢抱著自己調皮的兒子,想到當年巨蛋也是這樣,一見她進空間就要蹦到她懷裡來,不禁一笑。
蕭銘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媽之後,就偷偷搭眼看了一眼蕭穀誠,小聲地叫了一聲爸爸。
蕭銘感覺得到,爸爸的周身圍繞著一層淺淺的鬱氣,雖然他臉上在笑。
“想不想爸爸?”蕭穀誠長臂一伸,讓兒子穩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狠狠捏住了兒子的胖臉頰。
蕭銘正在三歲快要四歲的時候,也是最好任人玩的年紀,粉嫩嫩的一團,肌膚不僅軟還極有彈性,粉乖粉乖的,蕭穀誠不管怎麼捏他,他都不哭不鬨,最多也就是皺著個包子臉。
“不想不想,”蕭銘在爸爸懷裡蹬著小短腿,委屈地向媽咪求助,“媽咪快救我,爸爸又要施展家庭暴力了。”
“就讓你爸治治你,挺好的。”葉柳失笑地揉了揉兒子的黑發。
“臭小子,當初要死要活要跟著我來,我也容了你,現在又不想我了。”蕭穀誠佯裝生氣說道。
這模樣,一下子就“嚇”到蕭銘了。
“那,那……”蕭銘怕自己的話傷到了爸爸,於是又扁著粉色小嘴說道,“那我想爸爸一點好了,隻能想一點哦。”
蕭穀誠見兒子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不禁又笑著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有時候真的不是他想打兒子,而是兒子欠打!
過了一會,蕭穀誠的眼神轉移,就看到了角落裡安安靜靜的五彩石竹。
“柳兒,我想要向你討一樣東西。”蕭穀誠和兒子嬉笑的動作頓下來,認真地凝視葉柳。
“什麼啊?”葉柳給兒子整理衣領,沒把蕭穀誠的話太放在心上,她的東西不都是他的嗎,何來討不討。
此時,五彩石竹睜眼看向了蕭穀誠,蕭銘也跟著睜眼看向了爸爸。
蕭穀誠原本是想向葉柳討要五彩石竹的,可是他一想到銘兒還需要五彩石竹的保護,於是又放下了這個念頭。
他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欲,而抽離兒子強大的保護者。
“一個吻。”蕭穀誠抱著銘兒,壞笑著傾身低頭吻住了葉柳。
“彆這樣,兒子還在呢。”葉柳推拿著蕭穀誠的肩,她就知道,答案極有可能是這樣的沒正經。
“哈哈哈。”
蕭穀誠見一大一小都不高興了,反而開心地大笑,又去親了兒子的小臉蛋好幾口。
銘兒被夾在爸爸媽媽的中間喘不過氣來,於是用手捶打著壞爸爸。
“兒子,這是親親,以後隻能親你最愛的人,知道嗎?”蕭穀誠沉吟一聲,又告誡著,“唔,還可以親家人,長大以後不要隨便濫情。”
葉柳狠狠地捏了一下蕭穀誠的鐵臂,薄著紅臉皮低罵道:“你給我夠了,兒子才三歲,你就教他這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可不想銘兒以後變成他這樣,色胚一個。
“兒子連家暴都知道,親親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不要避諱,提前教也好。”蕭穀誠不在乎地笑道,他有很長時間沒見兒子了,見到他就想多教教。
“對了,你今天說要殺儘天下喪屍,這麼說我們在秦州待著的日子又要延長了。”葉柳斜瞪了一眼蕭穀誠,然後和他談正經事。
“嗯,易叔來信告知過,穀柳城一切都好,讓我們不要掛念。”
隨後,蕭穀誠和葉柳又在兒子麵前小聲討論了一會,怎麼設置多重陷阱,怎麼對喪屍來個一網打儘。
“柳兒,你對喪屍是怎麼看的?”正事談完後,蕭穀誠想抽煙,又給忍住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真是愚蠢之極,喪屍就是人類的死敵,答案當然是痛之入骨。
“算了,你不必告訴我了。”在葉柳剛要回答之時,蕭穀誠又馬上打斷了她的話。
“……誠哥,你今天有點奇怪。”葉柳凝視著蕭穀誠說道,“陰晴不定的,一會兒大笑,一會兒陰著臉,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蕭穀誠平時雖然也性子多變,但那都是在特殊場合,今天感覺特彆不對勁。
“是,頭有點疼,裡麵一抽一抽的。”蕭穀誠怕葉柳發現什麼,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知道應付葉柳不能一味的反駁,因為她心思很細,稍微哪裡不對就有可能被揪出來,於是他就順著她的口風說。
“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給你揉揉。”葉柳把蕭穀誠的頭按在自己的腿上,給他細柔揉捏起來。
而銘兒看媽媽給爸爸按摩,就學著爸爸的樣子躺在媽媽的腿上。
葉柳淺笑看著齊齊躺在她大腿上的父子倆,模樣相似極了。她從心底汩汩冒出了一股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