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睨了眼還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李玄歌,都什麼時候了,要看日後有的是機會看!
“武器帶了嗎?”
她看李玄歌身邊沒帶什麼武器,無奈歎了口氣將頭上玉菩提拔下,交到她手裡,玉簪長度近二十公分,姑且媲美她喜好使用的匕首。
李玄歌本想抬手讓在暗處的苟且遞劍,可看著掌心裡沾著虞瓷些許溫度的發簪,嘴角壓了壓,終是沒忍住輕輕勾起,五指繾綣握住。
這還是小虞相第一次送她貼身之物。
她愣在原地,默默將發簪揣進懷裡,隨後從懷裡掏出短玉笛吹響。
暗處埋伏已久的武宗不知從何處出現,手中經過朝堂改良的精煉武器散發著寒光,渾身氣息將整個客棧包圍住。
苟公公也穿著一身常服布衣出現,腰間掛著一柄長刀朝著陛下遞過長劍。
“苟且,讓孤看看,當年那個刀宗是否該還不減當年。”她朝著身姿支楞,渾身散發著沉穩古樸氣息的苟公公開口。
苟且彎腰應道:“是。”
隨後氣息一喝,蕩開麵前桌上的杯碟,腰上把柄斷刀緩緩抽出來,上麵沒有生一絲鏽跡,可見主人時常擦拭愛撫。
“陛下可瞧瞧我的成名絕技!”斷刀出鞘,朝著二樓窗口一劃,一個飛上準備偷襲的武者瞬間頓在半空,而後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落下去。
砸到地麵之後,才出現半身上的血線,一體分兩段。
這一手施展的實在有些驚世駭俗,不少底下的武夫心中猛的一跳,直覺告訴他們,今日或許難逃一死了。
虞瓷睜大眼睛,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苟紅光,她知道對方武藝高強,沒想到居然這樣強悍。
不愧是李玄歌貼身公公!
她颯笑拔刀,“苟公公,曾經朝堂多有用黃白之物腐爾,還請見諒!”
“今日虞瓷以武會友!”
她朝著苟且開口朗聲道,隨後朝著台上還愣著的虞陶開口,“徒兒,隨為師誅反賊!”
虞陶原本六神無主,看著虞瓷原本所在的客棧沒有見到人,沒想到在另一個客棧看見了師父。
“好!師父,我來了!”
“殿下!您去什麼勁?!”那幾個妄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武宗伸手就要將他按下來。
虞陶一個閃身躲開,一掌朝身後擊去。
接著反作用力,朝著虞瓷而去,來到客棧磚瓦上,“師父,我真是那什麼流落皇子嗎?”
他將腦袋往裡探去,看見了和自己麵目有七分像的李玄歌,瞳孔一縮。
這女子如此年輕,難不成是自己姐姐?
身為姑姑的李玄歌冷眼看了一眼他,眼中沒有幾分親情,不過
倒是好命,拜了虞瓷為師。
虞瓷簡單介紹,“這是當朝陛下,也是你九姑姑,不說那麼多,來襲者,殺無赦!”
她一刀砍開客棧牆麵,露出寬闊視野,用內力在外開聲道:“靠近者!殺無赦!”
“小殿下被迷惑了!爾等隨我肅清玉宇!”天水派掌門揮手而呼,身旁人立刻朝著前撲去。
兩方人馬一多一少,就近發生碰撞,李玄歌一聲令下外麵守候的武宗大開殺戒。
武林人士也不是吃素的,武尊不多,武宗拉出十來個還是有的。
各自尋對手牽製住,將這兩條街打出缺口,碎石瓦片亂飛。
李玄歌拔劍,靠上虞瓷肩膀。
兩人幾乎同時進入廝殺中,刀氣霸道,劍氣優雅果決。
虞陶沒有武器,隨手抄起木梁,朝著人群直接砸下去。
廝殺從僵持到逐漸出現吃力一邊倒,隻花了一刻時間,畢竟都是烏合之眾,填線的炮灰死上一兩成士氣就亂了。
但迄今為止,那些長老和宗主還沒有一個死去。
現在是不動手也必須動手了。
他們的地位已經坐到了長老,宗主,再上不得。
欲望的推動下,能夠改朝換代的從龍之功的刺激,讓他們一時間想不出些什麼。
“妖帝,吃老夫一掌!”
李玄歌一劍透過掌骨,劍把一轉,整隻手臂碎裂,隨後一劍砍下,頭顱滾落,猙獰麵目。
虞瓷咬牙,靠到李玄歌身邊護她。
“小心。”
“無妨!”
天街血雨潤如酥,腥氣百米難歇。
牽製兩刻之後,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開始撻撻出現。
身穿黑甲的軍隊將這個城鎮直接包裹起來,水泄不通。
在場不少武宗見狀不對,立刻想跑,被高強度弩覆蓋滿射。
虞瓷轉頭,一頭霧水看向李玄歌。
“你怎麼掩藏他們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