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驪王朝·隴西郡·思庭關
酒肆之中,論及通關之事,頓時便‘嗡嗡哄哄’的熱鬨起來。
“哎,你們恐怕還不清楚吧……我方才去那通關隘口看了看,可彆提有多嚴了!”
正在這時,卻有一人突然開口,頓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畢竟在座之人,都還未曾去過通關隘口,雖聽聞在嚴防死守,大肆查索某位叛國出逃之人,但卻不知究竟嚴到何種程度?
如今居然有人去過通關隘口,知曉些許詳情,自然便引得眾人紛紛注目,希冀能從他口中聽出些音訊來。
那人見一言道出,瞬時便博得滿堂矚目,不由自得一笑,繼續開口說道。
“嘿,這一次……可真是動真格了啊!”
那人嘿然一笑,雙手比劃著敘述而道。
“所有人依次挨個排查!所有的馬車貨物都必須全數打開一一盤查!但凡略有相似之人,更是當場帶走!根本就不可能蒙混過關!”
此言一出,頓時便惹得眾人一片嘩然!
“什麼?所有人依次排查也就罷了……還要盤查所有貨物卻是為何?”
有人心中一跳,略有不滿般抱怨而道。
“可能……是擔心那人會藏身於商貨之中趁機出逃吧?”
也有人略顯遲疑,揣測而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有人麵露憂容,卻是在擔心自己的貨物受到盤查。
畢竟大乾與大驪兩國,對於邊境開市一事,雖然明麵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如此默認了。
但對於鹽、鐵、刀兵、盔甲等等戰略物資,卻是嚴格管控,禁止與敵國交易往來!
可但凡是管控貨品,那自然便意味著獲利頗豐,利潤極大。
在利益的驅使之下,自然會有膽大之人,偷偷摸摸行走私之舉,以此謀求暴利。
若是在平時,這些管控貨品摻雜在普通商貨之中,尚且還能夠蒙混過關的話。
但此時此刻,麵對此等前所未有的嚴加盤查之勢,這些商賈不由便紛紛皺眉,憂心於自己那些違禁商貨卻該如何處置才好?
‘這……略有相似之人?便當場直接帶走?’
身處人群之中的魏鞅,在聞聽此言之後卻是瞳孔微縮,心中暗道不妙!
如此霸道專橫之作風,很顯然是出自於那位大元帥的手筆!
這種寧肯錯抓,不肯放過的做法,顯示出那位新晉內閣首輔欲要抓捕自己的決心與狠勁!
這令原本還想著用何種方法蒙混過關的魏鞅,頓時便大感頭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顯然,若是按照如此架勢,自己幾乎沒有可能逃的出去!
隻要外形、身高稍微能對的上,就不由分說直接帶走!
這……卻又如何蒙混過關啊??
一時之間,魏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內心中不由有些焦急起來。
他明白,若真是以叛國出逃的罪名被抓了回去,那自己很可能便會有生命危險!
屆時,自己的生死……將徹底的掌握在彆人手中!
而即便能保住性命,卻也很可能麵臨終生的長期監禁,隻怕是此生都難有機會再踏出大驪國門哪怕一步!
更何況,他更是早已下定決心,離開大驪去大乾投奔明主呢?
若就這般又被抓了回去……隻怕是悔恨莫及,抱撼終生啊!
“卻不知誰有門路?能夠在那幫官老爺們手中通融一二……”
在坐之人無不是常年經商,腦子都是活泛的很,頓時便想到了疏通關係之事。
“切!這個節骨眼上……誰敢拿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的?”
先頭說話那人聞聽此言,頓時麵露嗤笑般搖首而道。
“爾等可要知曉……這可是新任國相大人的親口諭令!又有誰敢冒如此風險去撈這等外快呢?”
此言一出,眾人儘皆沉默不語,卻是都心中十分清楚,隻怕是疏通關係一事……並不怎麼現實。
畢竟在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節骨眼上,又會有誰不開眼膽敢通融此事呢?
可若是此路都行不通的話……卻又該如何是好呢?
“那……我等便果真束手無策了麼?”
當下便有人梗著脖子不甘而道,他這次可是小心準備了許多管製貨品,欲要販到大乾去大賺一筆的!
可誰知曉這無端端的……竟突然查起了什麼叛國出逃之人?!
這、這可真真是無妄之災啊!!
“不然呢?大驪通往大乾不過是這一條通道而已!不束手無策卻又能如何呢?”
此言一出,登時便有人無奈而道。
畢竟大乾與大驪之間,本就隻有這一條路可堪通行而已。
其餘地界,無不被連綿不絕的大山儘皆環繞。
先不說山路曲折,難以通行,就算勉強能夠在其中尋摸出一條路來,但那一車車商貨卻又該如何是好啊?
故而在場之人,根本就從未考慮過另尋他路之事。
“可若是這般等下去,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就是啊!隻怕是十天半月,都找不出那名叛國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