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朱敬遞去一個眼神,朱敬立刻起身給在座的股東和高層領導分發資料。
“各位看到的是鐘騰做假賬的證據,和大田食品經理私下會麵時的錄音我已掌握,向公安機關檢舉後將調取他的銀行流水。鐘騰,你這是犯罪。”
鐘騰麵容一僵,現場像被時間靜止,出現詭異的沉默。寧姿一鼓作氣道:“我提議罷免鐘騰代理董事長的職務,同時作為‘紅鼎軒’第一大股東,我宣布對他的經濟犯罪行為追究到底。”
鐘騰忽然陰測測笑了下,大步走到最近的一位股東麵前,問也不問伸手抽走他麵前的資料,迅速翻頁掃視,再抬起臉時,厚唇已彎成自負的弧度,“你說這些假賬是我做的?彆開玩笑,這些賬目乍一看沒有問題,我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把每筆收入、支出都查清楚?你隻會紙上談兵,沒有實戰經驗,有一天要是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就懂這些難處了。我受了底下人的欺騙,蓋了章,但贓款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才是受害者。”
顛倒黑白,果然不要臉。
寧姿心裡怒氣與嫌惡交雜翻湧,鐘騰朝她挑釁地一揚頭,怪笑道:“錄音是你編出來的吧?”
寧姿麵上平靜,絲毫不露怯。然而鐘騰深知她的脾氣秉性,還是看出了破綻,轉身麵向眾人,揚眉說:“這丫頭謊話連篇,大家不要信她。隻要站在我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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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這邊,一切還和以前一樣。”
眾人神情猶豫,都有些不知所措,場麵一度寂靜。
先前不過是虛張聲勢,賭了一把,暫時沒找到直接證據,沒想到被他拆穿,寧姿咬緊牙關,沉默片刻後輕歎了口氣,由衷道:“的確,暫時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對鐘騰的指控,但我所說的罪名是內部人員檢舉揭發的內容。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相信各位心裡已有分辨。‘紅鼎軒’是我父母生前傾注大量心血的產業,也是各位一起拚搏壯大的事業,現在‘紅鼎軒’的未來、你們自己的未來全在這次關鍵的抉擇裡,試問你們真的放心跟隨鐘騰這樣卑鄙齷齪的人嗎?”
“如果繼續讓他留下,一定會用儘所有手段毀滅證據,設法轉移贓款。我誠心實意懇求大家投票罷免他的職務,拜托了。”她說完,朝所有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再直起身時,眼眶已微微泛紅。
她在心底默念絕對不能哭,必須要堅強,要像一名勇猛的戰士一樣守護好父母留下的產業。
朱敬走到她旁邊,低聲安慰了一句,“做得好。”
鐘騰靠近,抬眼蔑笑,“演講真是精彩,可惜,九個股東有五個都是我的人,投票不過是走個形式,勝敗早已成定局,你是自取其辱。”
寧姿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先一步坐到正位上。鐘騰嗬嗬冷笑,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慢慢地在旁邊的空位坐下,此時他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朱敬用眼神詢問寧姿,她點了下頭。不論是什麼結果,都隻能接受,已經儘力了,就算這次失敗也沒關係,她絕不會放棄,定要竭儘全力揭露真相,讓鐘騰為他的惡行付出代價。
朱敬深吸一口氣,心裡清楚目前情況不樂觀,但也隻能繼續下去,沉聲說:“投票環節正式開始,請全體股東會成員舉手表決,同意罷免鐘騰代理董事長職務的……”
他的話被會議廳大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一道鋒利頎長的影子落在地麵上,來人身後明光傾瀉,麵容被籠罩在暗影裡。
他的輪廓被光線暈染得略顯模糊,依舊可窺見劍般筆直的身形,寬闊如岸的肩膀,仿佛來自異世的神祇。全場寂靜無聲,獨留下皮鞋踏在地麵上的清晰聲響。
等人走近,其他人才看清他的真麵目。他的五官鋒利而清晰,像執筆者用以沉重的墨色點染過,氣質矜貴,又夾雜著美玉般無可挑剔的透徹無瑕。
寧姿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直到看見他的一刹那,心口像被野性的獨角獸猛然一擊,潰不成軍。她不想在這時流眼淚,可胸腔裡的酸澀泛濫成災,像是漲潮時洶湧澎湃的海浪,幾乎要將她淹沒。
沒出息,她暗暗啐自己,到底是要強,不肯叫彆人發現自己的脆弱,索性轉過頭。
霍辭懂她,懂得這個被他放在心尖上女孩所有的彆扭與倔強,他安靜地來到她身邊,寬厚的雙手掀起早春般溫暖的風,輕輕停放在她瘦弱的肩。
寧姿的耳畔響起他柔若呢喃的輕語,他說:“親愛的未婚妻,接下來,請你給我機會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