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五章(1 / 2)

庸俗訂婚 五顆水星 9644 字 5個月前

女孩裝睡的演技實在拙劣,烏黑的睫毛還在輕顫,粉嫩的唇瓣也微微嘟著。

霍辭笑道:“找個時間去公證處,把我手上‘紅鼎軒’的股份轉讓給你。”

寧姿愕然睜眼,“為什麼?”

霍辭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頓了半秒,回答,“我的就是你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轉讓股份?”

他認真說:“‘紅鼎軒’是你父母留下的產業,雖說你是最大股東,但股份占比越重,越安心。”

寧姿嘻嘻笑道:“你留下股份,做個小股東,以後再遇到麻煩的情況,投票支持我的提案。”

“全被你給算精了。”霍辭稍用力刮了下她的鼻子,害她皺了下眉頭,接著表情嚴肅地對她說,“商業上的事我會站在發展角度上考量,嚴謹、客觀,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條件支持你,沒順你的意是有可能的,所以確定不讓我把股份上交?”

“聽起來沒什麼人情味。”她撇了下嘴,“不過我相信你,如果有一天你不站在我這邊,一定是我想錯了,你得耐心說服我,我會認真思考,想明白為止。”

“這麼懂事?”霍辭笑問。

寧姿毫不猶豫道:“你是我親自選中的大樹,背靠你,好乘涼。”

霍辭英俊的麵孔忽然逼近,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仿若深潭,要將她吸進去。寧姿的心跳加速,不敢再與他對視,忙羞澀地把發紅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道:“不許這樣盯著我,會緊張得睡不著。”

“不如不睡。”他輕飄飄回複,意有所指。

寧姿搖頭。

“我陪你一起睡。”霍辭早有預謀,話音才落,忽然間把人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臥室裡。

被輕輕扔在床上時,寧姿覺得身上軟綿綿的,頭也有點暈乎乎,似乎染了些醉意,手腳並用爬進被子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霍辭看她這樣緊張,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揶揄道:“胖蠶蛹。”

她哼了哼,“今天不唱歌,換講故事吧。”

“不能都聽你的,你太得寸進尺,以後我的家庭地位堪憂。”

霍辭微仰起弧度俊秀的下頜,逗得她笑出聲,臉頰紅撲撲的,像剛被摘下來鮮嫩欲滴的蘋果。

霍辭隔著被子抱住她,“既然把我當作大樹,任何場合都可以利用這層關係作為籌碼去談判,我不介意。”

“這樣做,事情進展會順利得多,但我故意不用這張王牌,希望讓那些人看看,我寧姿是有真本事的。”她坦誠道。

霍辭揚眉,“你本事大,不但將重大事故在短時間內轉危為安,奪回父母的產業,還將這棵大樹完全拿捏。”

寧姿心中透亮,“太會哄人,讓我覺得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難以自控沉溺於你的溫柔,怎麼反過來說是我拿捏住你?”

“這樣是不是就不會有你想離開的一天?”他試探性地瞧進她的眼底,細微而真摯的情緒閃動,將他內心的渴求與不安全感全然暴露。他已經嘗到了幸福的滋味,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回歸孤單。

寧姿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情?一樣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彼此都異常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緩緩把手從被子裡拿出來,再輕柔地抱住他的脖子,乖巧又柔和,神色純淨得像高山巔被春日融化的冰清細雪,“外人都說我配不上你。”

“把耳朵閉起來,不要聽那些廢話。”霍辭冷下臉。

“他們什麼都不懂,隻有我們自己明白。”寧姿的嗓音軟糯糯的,伸長脖子仰麵啄了下他側邊的臉頰,喝了酒的緣故,她柔軟的唇瓣發燙,觸感細膩又明顯。

“乖一點。”他說話的聲音低啞,帶了分警告意味。

寧姿調皮心思又起,偏了下頭思索著什麼,淺淺的光浮動在眼眸中,又大著膽子仰起頭靠過去,這一次輕快地啄了下他的唇瓣,退回身,饒有興致瞧著他修長脖項上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出於好奇的本能,她食指輕抬起,順著喉結滾動的軌跡緩緩描了一遍,指腹途經之處,掀起一股細微電流般的顫栗。霍辭的呼吸陡然加重。

“為什麼就是不聽話?”他低聲斥責,順勢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

寧姿還來不及反應,兩隻手就被鉗住,抵在頭頂上,這才驚覺闖禍了,渾身一激靈,顫聲說:“好困呀,現在是真想睡了。”

“晚了。”霍辭的聲音帶著股狠勁,低下頭狠狠吸住女孩櫻花般粉嫩的唇瓣。

洗漱過後,寧姿用了潤唇膏,因此唇齒間彌漫著淡淡的香草味,可口卻不膩人。此時的她仿佛一塊任人宰割的小蛋糕,動彈不得,連求饒的嚶嚀聲都被淹沒在清晰得令人耳熱的接吻聲中。

終於分開時,她頭軟綿綿抵著他的肩膀,不住喘息,心底突然想著,太習慣霍辭對自己的溫柔和包容,得意忘形了,差點忘記這人本來是強勢到可怕的個性,以後再招惹他,得有些分寸。

霍辭打算下床,寧姿下意識伸手牽住他的衣角,“去哪兒?”

問完就有些後悔,好不容易劫後餘生,又作,像留人過夜的意思。

霍辭回過頭,神色有些無奈,片刻後苦笑道:“放你一馬,見好就收。”

“得嘞。”寧姿就坡下驢,迅速把手縮回被子裡去。

霍辭去浴室裡衝了個澡,用的是涼水,衝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寧姿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他從浴室出來時,她再度開始拙劣的演技——裝睡。

好在霍辭沒跟她計較,在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關上門出去了。

·

食物中毒風波平息後,寧姿與朱敬以“紅鼎軒”經營者的名義向相關部門檢舉內部涉事人員,調查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期間,馮秀英和鐘荔荔母女舔著臉找她說過幾次情,都被直接拒絕。馮秀英還想把鄉下的親戚們請來一起給寧姿壓力,但聽說鐘騰涉及的是犯罪行為,親戚們避之不及,躲這一家三口跟躲瘟神似的。

傍晚,寧姿和許久不見的前室友朱依玲打電話,朱依玲退學後旅行去了很多地方,還拿打工攢下的錢買相機,學習攝影,現在在一家旅拍工作室做攝影師助理,日常工作就是周遊全國,去到那些美麗的風景區配合主攝給客戶拍照。

“我喜歡攝影,比起設計壯麗的建築,更適合把它們拍下來留存在相片裡。”

“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恭喜你。”寧姿由衷道。

朱依玲又變成了她一開始認識的樣子,聲音裡充滿活力,“閒暇時拍了許多風景照,製作成明信片寄給你,看時間差不多該到了。”

“我注意查收一下。”結束通話後,寧姿心情愉悅,看到朋友振作起來找到生活的意義,即便不能時常見麵,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她走到院子裡打開郵筒,沒有找到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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