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五章(2 / 2)

庸俗訂婚 五顆水星 9644 字 5個月前

難道還沒送到?正疑惑著,手機忽然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請問是寧姿嗎?”

“是,您是哪位?”

那人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你的信件送錯到我家了,抽空來取一下。”

話說完,不等寧姿反應,電話就被掛斷了,緊接著收到一條短信,上麵寫著地址。她對這個地方有印象,處於拆遷區域,雖然在同一個片區,但也隔了很長一段距離,她想不明白明信片怎麼會被送錯到那麼遠的地方。這時,又收到同一個號碼的短信——

【打電話問過,郵遞員說把兩個地方的信件送反了,看看你那邊是不是有我的信?我叫李正,如果有,麻煩一起帶來。另外,我為人孤僻,比起打電話,還是短信聯係更合適,請諒解。】

寧姿又翻了下郵箱,裡麵確實有一封寫給李正的信,似乎沒什麼問題,她沒有多想。

第二天一早,出發去短信上的地址。

這裡屬於城中村,遍布老舊危樓,隔兩條街的地方正在施工拆遷,噪音很大,估計不出一年,這條街也會被拆,因此街道裡大部分商鋪都關門歇業,老式居民樓裡的人家也搬得差不多,偶爾有零星一兩家窗戶還曬著衣服。

月光東路七十二號是一間雜貨鋪,寧姿停在門口觀察,鋪麵比較小,櫥櫃裡、貨架上、牆邊都掛著零食和日用品,裡麵沒有人。她正覺奇怪,短信又發來了——

【到了嗎?我現在有點事,抽不開身,麻煩替我把信送上樓。】

防人之心不可無,寧姿不願意,考慮後回複——

【我把信放在雜貨鋪的桌子上,至於明信片……】

還沒來得及打完字,忽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巴,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身後的男人壓低聲音警告,“不許發出聲音,跟我走。”

竟然是鐘騰,難怪打電話時她覺得對麵的聲音奇怪,卻莫名熟悉,原來他當時捏著嗓子在說話。店內其中一排貨架上商品堆放密集,他人就藏在視覺死角處,趁寧姿不注意衝出來挾持住她。

鐘騰一手持刀,一手攥緊她的胳膊強拖著她往樓上走,用力很大,像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樣。寧姿不肯乖乖配合,拍打著樓梯的欄杆,大聲求救。

“閉嘴,跟我走。”鐘騰惡狠狠低吼,把人拖到泛著黴味的逼仄走廊上。她手腳並用不斷掙紮,就算脖項皮膚被劃傷也不肯順從。

“該死,不想活了?”鐘騰把刀挪開,拿粗壯的胳膊勒住她的脖子。

寧姿呼吸不暢,臉頰憋得發紅,四肢發軟,逐漸失去意識,陷入休克狀態。等她醒來時已經過了三四分鐘,雜貨鋪樓上和廢棄的居民樓連通,鐘騰正拖著她往走廊儘頭的房間裡走。

寧姿依然裝暈,緩了緩,確定恢複力氣後,奮力掙紮,從他手裡掙脫,爬起來衝著他的小腿狠狠踢去一腳,再趁他抱腿痛嚎的時候朝來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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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騰追了上來,寧姿跑到走廊儘頭才發現有一道鐵門擋住,上了鎖,根本打不開。鐘騰停下奔跑,緩步朝她逼近,更具壓迫感,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容,“彆白費功夫,你跑不掉的,咱們甥舅倆好好聊一聊。”

“我和你沒話可說。”

寧姿朝旁邊看去,隻見鐵門旁的牆角邊堆滿了雜物。她看見什麼抓什麼,抓起破舊、沾滿灰塵的拖把、掃帚等清潔用具朝他扔去。鐘騰不得不後退躲避,伸手去擋。

趁此時機,寧姿往最近一個房間裡跑。那個房間是一間清水房,裡麵的家具用品早已被搬空,隻剩下斑駁的牆麵和鋪滿灰塵的水泥地,簡陋得甚至連門都沒有。但不重要,她並不是想躲在這裡。

進房間後徑直衝向陽台,二樓的高度,跳下去不成問題。鐘騰迅速追進房間,寧姿來不及多想,甚至沒有時間往下看一眼,雙手攀住陽台圍牆的邊緣,翻身就往下跳。

雙手剛鬆開就被一股力道拖住,仰頭一看,鐘騰用儘力氣憋得漲紅的醜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猙獰、扭曲,像是想要把人拖入地獄深淵的索命惡鬼。寧姿費力掙紮,對方死死不放,還有把她往上拖的趨勢。

她努力冷靜下來,不再盲目掙紮,轉而用指甲刮在人體脆弱的手腕上,往深處抓,像要把皮肉刺穿,痛得他下意識鬆開手。於是寧姿從陽台上猝然摔了下去,落地姿勢沒調整好,腳腕處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是扭傷了。

她朝四周環顧一圈,發覺這裡是一間空闊的院子,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才能到外麵的街道。這個時間足夠鐘騰從二樓下來,更不用說她的腳扭傷,拖慢速度。

寧姿臨危不亂,拖著傷腿跑到走廊入口,把放在一旁的貨櫃和堆積的破舊家具全部推倒,堵住入口,然後一間一間房挨著察看。身後傳來凶狠的怒號和推動架子的響聲,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他追來了。

寧姿看中了一個房間,最外層是一麵木門,裡麵還有一張鐵柵欄,都帶了鎖,雖說不是非常堅固,但已經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她沒猶豫,跑進房間轉身關門。

鐘騰追了上來,猙獰著麵孔朝她飛撲來,一隻手已深入門內。寧姿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關門,隻聽“啊”的一聲尖嚎,他粗壯的手臂被門狠狠夾了一下,條件反射縮回去,胳膊上現出一道紅紫交雜的明顯傷痕,看來是充了血。

寧姿動作利落,在他想繼續阻止時,關上了木門,緊接著上鎖,再關上鐵柵欄。外麵登時響起憤怒的砸門聲,“咚咚咚咚”和打雷一樣,每撞擊一下,木門都跟著顫抖,門上的灰塵撲簌簌落下,給人造成十足的壓迫感。

“寧姿,你開門!”

“彆以為躲在裡麵就沒事了,等我把門砸開,有你好受!”

“姿兒,你躲起來做什麼?咱們之間一直存在些誤會,舅舅隻是想借這個機會和你好好談一談。”

他像瘋了一樣,一會兒怒罵,一會兒哄騙,不變的是砸門聲一聲大過一聲,一直沒停過。

寧姿不回應,縮在牆角蹲下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抖動得厲害,腳踝也腫了起來。她鼻頭發酸,卻不允許自己流眼淚,趕緊拿出手機報警,克製鎮定地說出目前的情況和所處位置。接線員說已經出警,柔聲安撫她的情緒,一直陪她通話。

這時,有一通電話撥來,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所有防線仿佛都在一瞬間崩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向接線員說明情況後,轉接來電。寧姿本想儘量冷靜地對他說明目前的情況,可剛一張口,聲音已經哽咽到不行。房間外砸門聲還在繼續,每響一次都牽扯著她的神經。

到底是個剛滿二十的小姑娘,哪有那麼堅強?她淚如雨下,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口腔裡都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就是不想哭出聲,以免他擔心。

另一邊,辦公室裡的霍辭敏銳地察覺出寧姿的狀態不對勁,十分鐘後要召開一次項目會議,他翻完資料,有了初步的想法,原本是想抽空打個電話告訴她,他想她了,卻在聽見電話那頭她克製的吸氣聲時胸口發緊。

霍辭心疼得難以自持,問:“在哪裡?我去找你好不好?”

“可是霍總,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旁的助理提醒道。

霍辭朝他看去,墨黑的眼眸裡沉著不容置喙的決絕,“會議照常進行,精簡下季度拿地項目,嚴控淨資產負債率在80%以內,保持經營性現金流為正。其餘的由副總把控。你把會議內容整理成書麵形式,今晚前發給我。”

話說完,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朝外跑去,手機依然貼在耳邊。電話那頭的寧姿調整了許久狀態,勉強說出一句“我等你”。

“我很快趕到,彆怕。”

霍辭的聲音低沉,像廣袤無垠的山嶽大地般踏實厚重,仿佛能穩妥地承接住世間一切,更像被施加過法術,瞬間撫平她內心所有的慌亂與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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