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懸崖下的命案(2 / 2)

如果是吸麵粉的話,就能解釋這兩個人為什麼光著身體,精神恍惚的脫掉衣服,做一些過度親密的行為。????而且……”

羅銳抬起頭,看向懸崖上麵:“這山裡或許能找到死者生前的痕跡。”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抬頭而去,看向犬牙交錯的懸崖,懸崖後麵連綿起伏的深山峻嶺。

羅銳的猜測,是有依據的,沙河縣三麵環山,一麵臨水。

村民除了上山采藥之外,還有外地的盜獵者、以及慕名而來的驢友。

死了兩個人,而且已呈白骨狀,縣局和派出所一直沒有接到失蹤報案,那麼這兩人是外地人的可能性很大。

李農對羅銳的分析,很讚同,也很驚訝。

不管羅銳的檔案是怎麼回事,他已經明白,憑對方的救人的身手和此刻他對案件的分析,絕對不是什麼菜鳥。

李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去

安排人手搜山。

鄭榮把楊波手裡的煙搶過來,吸了最後一口,然後在石頭上按熄,煙頭用紙巾抱著,揣進兜裡。

“走吧,搜山去。”

楊波愣愣地看向羅銳:“你剛不會是瞎猜的吧?”

“如果是我想的那樣,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痕跡。”

在李農的組織下,二十幾個人沿著采石場走了一圈,然後準備搜山。

因為人手太少,所以他打電話給縣局,叫增派人手,可這裡山高林密,道路阻隔,車根本上不來。

羅銳找到古大爺,耳語了幾句,隨後顧古大爺叫來山下的村民,五十幾個村民浩浩蕩蕩的跑上山來。

其中有男有女,還有婦孺兒童。

李農看著就就頭疼,但羅銳卻是眼睛一亮,他摸了摸兜裡的中華煙,走進人群中。

李農和鄭榮等人奇怪的看著他,不多時,羅銳手裡的煙都散完了。

他和這些人聊了一陣,摸了摸幾個小孩的腦袋,然後走回來道:“找到了,去年年中,有個半大的孩子在山裡發現了一頂帳篷和兩個背包,那孩子見沒人要,就把東西都拿回家了。”

李農摸了摸臉頰,吞了一口唾液。

鄭榮哈哈一樂,搜山的話,可是一個辛苦活,烈日炎炎,山路崎嶇。

如果找不到痕跡,指不定大半夜都還在山裡打轉。

他沒想到羅銳輕而易舉就把事情搞定了。

羅銳接著又道:“不過,我剛告訴他們,提供消息的,獎勵兩袋大米,三桶油,李大隊,您看?”

李農歎了口氣:“給,必須給!”

隨後,他又問道:“有帳篷,有背包,如此說來,這兩人真是來旅遊的?”

羅銳點頭:“估計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背包和帳篷上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到生物痕跡。”

但不管怎麼樣,偵查方向應該沒錯,接下來,等法醫那邊確定死者的死因後,再決定案件的性質。

李農帶隊,以那個孩子作為向導,去往死者生前野營的地點。

五源派出所的人沒事兒,便準備返回派出所。

李農打算邀請羅銳一起進山,但羅銳拒絕了。

回去的路上,鄭榮問他:“不是凶殺案,你就沒興趣了?”

羅銳回過頭來,看向他:“師父,誰說這不是凶殺案?”

“不是你說的嗎?你傾向這兩個人是過量吸食那玩意……”

羅銳搖搖頭:“死因沒出來,還不能這麼絕對。”

鄭榮一時語塞,羅銳一邊信誓坦坦的推測,還一邊持有高度的懷疑精神,這份冷靜和邏輯能力,確實不是一般刑警能擁有的。

楊波也很佩服,他和彭傑不僅佩服,對羅銳更是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幾人一起往山下走,一邊聊著天。

羅銳問道:“咱們縣癮君子多嗎?”

鄭榮歎了口氣:“最幾年是有高發的趨勢,特彆是那幾家夜總會和ktv,縣局暗訪過很多次,但都沒找抓到散貨的。”

“那夜總會和KTV的老板都有誰?”

“一個叫嚴雲的外地老板,另外一個你見過……”

羅銳皺眉道:“古誌良?”

鄭榮搖頭:“是戴寶月,五源采沙場的女經理。”

楊波插話:“一個樣兒,其實就是古誌良的產業。”

羅銳眼睛微微眯起:“這個古誌良不簡單啊!”

鄭榮忿忿地道:“誰都知道他屁股不乾淨,如果要說古誌良涉du,那還真有可能!這人膽子太大了,在沙河縣隻手遮天,可是沒人能找出他犯罪的證據,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人把他繩之以法!”

“會有那麼一天的!”羅銳嘀咕道。

翌日,天色微亮,剛開完早會的羅銳和鄭榮,照樣坐在門外的金屬長椅上。

隻要五源采沙場沒事兒發生,派出所裡就是一片祥和和寧靜。

昨天發生的命案,和派出所半點關係也沒有,楊波和彭傑照樣吹牛打屁,沒事兒出去巡邏一圈,然後照顧照顧車棚裡的滇馬。

這滇馬在所裡生活了一個月,已經成為了派出所的一員,誰去摸它的腦袋,它就向拱一拱誰的肩膀。

鄭榮兜裡的煙全被羅銳搜走了,為了讓他戒煙,楊波和彭傑也都背著他抽。

鄭榮正處於戒斷反應,沒事兒時,嘴裡都叼著牙簽,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早晨的悠閒時光,突然被一陣風沙打斷。

李農那輛二手三菱越野車,直接開進院裡,揚起一大片塵土。

鄭榮向羅銳低聲道:“你信不信,你要是繼續待在咱們所裡,這廝每天都會跑來一趟。”

羅銳咂了咂嘴,沒說話,他站起身,迎上前去。

李農又是三兩步跑上台階,道:“羅銳,我現在正式通知你,縣刑警大隊長期借調你。”

“我現在就去找你們所長,等他簽字蓋章,你就和我走。”

羅銳歎了口氣,搖搖頭:“李大隊,我不同意。”

李農睜大了眼:“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小子是不是真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你的檔案,縣局到現在都沒法調閱,而且你的身手、你的破案能力,明顯不是菜鳥!

乾了一輩子刑警,我還不知道一個刑警會是什麼樣?羅銳,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說完這話,他看向鄭榮,鄭榮神情嚴肅,他看向楊波和彭傑,這兩人也一臉端正。

李農對鄭榮很了解,這人出了名的護犢子,特彆是自己的徒弟,他幾乎是當做兒子般對待。

自己剛才那番話,鄭榮可是屁都沒放一個。

頓時,李農就明白了,大聲問道:“老鄭,鄭所,你知道羅銳的身份?還有你,這個誰,楊波和彭傑,你們兩個小崽子,昨天早上,我叫羅銳去學習辦案,就是你們在那兒嘲笑我的,是吧?”

楊波趕緊擺手:“沒,我沒笑過!彭傑你笑過嗎?”

彭傑搖著頭:“我沒笑,楊波是你嘲笑的李大隊吧?”

“彆胡說,我沒有,我不是!”

李農咬了咬牙,看向鄭榮。

鄭榮聳了聳肩,抿了抿嘴,一副無辜的模樣。

羅銳此時問道:“李大隊,是不是找到了被害者的死因?”

李農不答,而是盯著他:“你先說,同不同意借調?”

羅銳挪動了兩下腳步,鄭重地回答說:“我還是先當一個片警吧。”

李農就像鬥敗的公雞,精神一下萎靡下來。

“好,很好!”

他丟下這話,奔下台階,坐進車裡。

方永輝看向他:“李隊,怎麼樣?”

“回縣局!對了,油門轟大一點,把輪胎上的沙子全給拋出去!”

方永輝咂咂嘴,把車頭調轉一個方向,開出了派出所。

鄭榮看見揚起的塵土,咳嗽兩聲,向羅銳笑罵道:“你呀,也是一個死腦筋,留在咱們這個小廟裡乾什麼?李大隊兩次請你,都被你給回絕了,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看楊波和彭傑,努力這麼多年,都還是一個片警,想去縣局都沒這個機會。”

楊波雙手插兜,走上前來。

“話說,李大隊來的這麼急,是不是案子遇到什麼新情況了?”

彭傑也跟著湊熱鬨:“我看,羅銳昨天的推測,可能全都對了。”

“也許昨天那案子,可能比較棘手吧。”

鄭榮望向羅銳:“什麼意思?不會真是凶殺案吧?”

“誰知道呢。”羅銳聳了聳肩膀,望向三人:“下班沒事兒,找個地方,我請你們喝酒去?”

楊波笑容滿麵:“那感情好!你來這麼久,我們都還沒表示過。”

彭傑也笑著:“對的,老是抽你的好煙,搞的我紅塔山都抽不習慣了,這頓酒,我和楊波請你和鄭所。”

羅銳擺手拒絕:“還是我請吧,我比你們有錢。”

鄭榮嘲諷道:“你有多少錢?總不能老是打你秋風,還是師父我來請!”

羅銳心不在焉的道:“沒多少,區區幾個億而已。對了,咱們晚上去戴寶月名下的那家KTV。”

聞言,鄭榮和楊波兩人麵麵相覷。

羅銳後麵那句話,他們沒在意,他們在意的是那區區幾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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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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