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勇所率領的“我軍”開始動了,羌瘣命令所有的騎兵,開始輪番向右賢王發起攻擊。
右賢王這邊同樣下令,向秦軍發起總攻。
卻不想,之前那兩支秦國的騎兵,並沒有直殺入匈奴騎陣,而是向外斜插,兜起了圈子,與匈奴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既然離得遠,那就比箭法吧。
匈奴人哪知道這是張勇一貫的戰術,你追我逃,利用慣性增加我的射程,減少你的射距,那你隻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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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騎兵不斷有人倒下,但卻始終追趕不上秦軍,射去的箭羽也都紛紛落在秦軍的馬後。
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後,張勇直奔右賢王而來。
右賢王剛要命隊伍轉頭迎戰,卻突然聽背後幾聲巨響,將那附近的馬匹驚得灰溜溜直叫。
回頭望去,西北方向出現一大片人馬,看裝束,是另一股秦軍無疑。
而那聲巨響,是王翦偷著向嬴政要了一些爆竹,以期望在對陣匈奴的時候,增加一些威懾力。
果然,匈奴人被嚇得不輕,又看到這不少於自己數量的秦國援軍,頓時士氣全無。
右賢王見勢不妙,趕緊下令撤軍。
可纏鬥在一起的戰場那能容你輕易脫身,一旦背向敵人,多半都會命喪當場。
右賢王顧不得那麼多了,帶著近衛向東麵的缺口逃去。
目前來看,也隻有那邊沒有敵情。
張勇剛要追趕右賢王,卻被羌瘣阻住。
“放他去吧。”羌瘣道,“王翦將軍之所以留了個口子,定有他的用意。”
張勇點了點頭,自己也收了手。
匈奴軍中,還在馬上的進行全力突圍,沒有馬的,就隻能死戰了。
王翦大軍片刻間趕到,將失去了馬匹的匈奴人團團圍住,頓時一片血雨腥風。
而突圍出去的,堪堪不足兩萬人。
不到一刻鐘,最後一個匈奴人也倒下了。
軍士們清理著戰場,幾位主帥,也終於湊到了一起。
互相見禮之後,羌瘣問道:“王將軍可是故意放走那右賢王?”
“嗬嗬,正是。”王翦說道,“隻有這樣,咱們才能更清楚的知道頭曼的具體位置。”
索林問道:“咱們把那右賢王全都滅了,他不是更會找上門來。”
“這到未必。”羌瘣道,“如果是那樣,頭曼或許會重新組織兵力,但什麼時候會來,那就不好說了。”
索林點點頭,表示明白。
打掃完戰場,秦軍開始安營紮寨,準備下一步的行動。
右賢王帶著殘兵不知奔跑了多遠,終於跑不動了,於是停下來休息。
且覃左臂受了傷,不過已經止了血,他來到右賢王身邊,問道:“咱們打了敗仗,大王可是要回到大單於那去?”
右賢王的心情糟糕至極,沒好氣地說道:“打敗了還不回去,難道坐在這裡等死嗎?”
且覃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大王想想,如果咱們就這樣回去,會不會受到大單於的懲治?”
“這……”右賢王被問住了。
依照頭曼單於的脾氣,或許會像他對待那些回來的俘虜一樣來對待他。
且覃說道:“在我看來,與其那樣,還不如咱們派人回去,就說秦軍的人數比咱們多的多,把咱們圍困住了,需要大單於的救援。”
被圍困住了,跟拚了命的往回逃
可是兩碼事,隻要讓頭曼單於不覺得是丟了大麵子,那他這個右賢王還有的做。
右賢王低頭思索了一番,決定采納且覃的建議,於是寫下書信,讓頭曼單於過來解救自己。同時又給秦軍那邊送去書信,說要再次約戰。
這麼做,是不想讓秦軍真的圍困自己。
兩路送信的探馬走後,右賢王還是不放心,他又下令,讓隊伍進入東麵的陰山山嶺之中。
這陰山雖然沒什麼高大的樹木,但臨時躲藏一陣倒是沒什麼問題。
第三天,消息就傳到了大單於頭曼的手中,因為他本來就已經趕來支援右賢王,得知右賢王被圍困,他加速前進,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來到陰山腳下。
終於盼來了救星,右賢王趕緊迎了上去。
頭曼略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在信中說被圍困在這裡了,怎麼我並沒見到秦軍的影子?”
右賢王解釋道:“昨日他們還圍困在外麵,大概打探出大單於要來,就嚇得連夜撤走了。”
“撤走了?”頭曼說道,“我還想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些秦人呢,他們向哪個方向走了?”
右賢王指了指西麵,說道:“就在西麵,咱們大概能追得上。”
頭曼說道:“帶上你的人馬,咱們找他們去。”
恢複了些許信心的右賢王整頓了人馬,依舊作為先鋒部隊,順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
而頭曼單於,則留在右賢王所隱藏的地方稍作休整。
隻走出半天的路程,就見秦軍的大營出現在前方。
索林帶著大軍再一次出現在右賢王麵前。
“呦,這不是前幾天那個敗軍之將嗎。”索林嘲諷道,“怎麼,是迷失了方向,又轉回來送死了?”
右賢王瞪著雙眼,說道:“你個義渠娃娃,上次你是僥幸,這次本王要一雪前恥。”
話說的雖狠,但哪有底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