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
錢謙益正在和阮大铖商業互吹。
“阮兄的詩詞我已經拜讀過了,可謂文采斐然!戲曲也聽了幾次,實乃上等之佳作也!”錢謙益雙手抱拳,臉上儘是諂媚之色。
“錢兄過譽了!都是菊老荷枯陳詞濫調,上不了台麵!”阮大铖紅著臉,接受對方的恭維後開始恭維對方,“錢兄的書我也拜讀了好幾次,簡直是愛不釋手!”
“哈哈,阮兄過獎了!我以茶代酒,敬阮兄一杯!”
“乾杯!”
二人舉起茶杯,像喝酒一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剛放下茶杯,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錢謙益吩咐。
房門打開,信使邁步走進房間自己介紹道:“參見兩位大人,卑職是南直隸總督馬士英馬大人派來的信使。”
阮大铖輕輕頷首回應。
錢謙益先是點了下頭,隨後大發感慨:“哎,瑤草(馬士英字瑤草)在鳳陽之戰中損兵折將,老夫本以為他升遷無望,沒想到短短數年時間不但沒降職,反而升任了南直隸總督。”
“實在是出人意料啊!”
阮大铖在旁邊解釋:“錢兄,瑤草兄領兵打仗或許不行,但做官主政很有一套!”
“每年征收夏糧和秋糧之際,他的衙門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收齊賦稅上交朝廷!想不升官都難啊...”
“也是!”錢謙益非常認可的點頭。
考核地方官最主要的指標是賦稅征收情況,其次是治安和科舉。
“都做吧!”錢謙益指著桌子旁邊的椅子,示意兩人落座。
房門關閉,屋內隻剩下他們三人。
阮大铖率先說道:“恭喜錢兄,賀喜錢兄!”
“喜從何來?”錢謙益明知故問。
阮大铖臉上堆滿笑容:“聽聞錢兄的得意門生謝三賓當上了戶部尚書,這難道不是喜事嗎?”
“朝廷有六部九卿,區區一個戶部尚書而已,不值一提!”錢謙益嘴上雖然滿不在乎,臉上卻露出了傲嬌的神色。
也難怪他傲嬌。
要知道,東林黨上一次擔任六部尚書還是近十年前!
這一次不但擔任了尚書,而且擔任的是六部裡最重要的戶部尚書。
阮大铖繼續阿諛奉承:“錢兄太可氣了!戶部掌管一國之錢糧,謝三賓身為戶部尚書,入閣拜相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