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也學著阮大铖的樣子向錢謙益拱手道賀:“恭喜錢老!”
錢謙益哈哈一笑:“都是自家人,彆說兩家話!謝三賓能當上戶部尚書既有冒險的成分,也有你們的功勞。”
“我們...的功勞?”阮大铖有些懵了,他摸著後腦勺問:“錢兄此言何意?”
“若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抵製貨幣改製,前戶部尚書方嶽貢就不會被罷免。他不被罷免,謝三賓就沒有機會上位!所以說...謝三賓當上戶部尚書有你們的功勞!”錢謙益臉上笑容更濃。
“既然如此,錢兄可彆忘了我們!”阮大铖訕訕笑道。
“當然,喝茶!”錢謙益收起臉上的笑容,招呼兩人喝茶。
一杯暖茶下肚,屋內的氣氛更加融洽。
“說吧,找老夫來作甚?”錢謙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阮大铖和信使。
阮大铖跟著放下茶杯,收起臉上殘存的笑容,嚴肅道:“我們此番找錢兄是想問清楚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想知道謝三賓推行貨幣改製的辦法!”阮大铖認真道:“戶部最主要的任務是在江南推動貨幣改製,謝三賓肯定有了相
應對策,否則不敢接任戶部尚書。”
“錢老是謝三賓的老師,應該知道一些消息,還望錢老透露一二!”
錢謙益麵帶疑惑:“我確實知道一些消息,不過...你們問這些作甚?”
“我們無意和東林對抗,此舉隻是為了儘早謀劃,減少損失!”阮大铖解釋。
“嗯...”錢謙益沉吟些許,“此事說來也巧,就算你們不找老夫,老夫也會去找你們。”
“哦?”阮大铖緊繃的神經終於開始放鬆,他親自上前給錢謙益倒了一杯熱茶,“錢老找我們有什麼事?”
“事關貨幣改製!”錢謙益抿了一口茶,把茶杯向前推了推。
“錢老是想讓我們配合謝三賓推動貨幣改製?”阮大铖問。
“嗯,”錢謙益點頭,“貨幣改製是國策,非人力可以阻擋!與其螳臂當車不如順水推舟。”
阮大铖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錢老,道理我們都懂,也願意配合戶部執行國策,但前提是不損失利益或隻損失一點利益!”
他怕錢謙益誤會,快速解釋道:“不止我們這麼想,江南的士紳都有同樣的想法!”
“老夫知道!”錢謙益認真點頭,“所以我有一件大事和你們相商。”
“錢老請講!”阮大铖和馬士英派來的信使迅速坐直了身體,認真傾聽。
錢謙益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將茶水飲儘後悠悠說道:“如果把貨幣改製當成任務,執行起來難度和阻力肯定很大。”
“但是...”錢謙益話鋒一轉,“如果把貨幣改製當成一門生意,不但沒有任何難度,還會收獲不菲的利益!”
“生意?”阮大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生意?怎麼做這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