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裡,可以將整個法環儘收眼底。
隻能說,不愧是議長的辦公室。
這層隻有一個辦公室,因為虞瑜走了半天才看見一扇門。
夜主每天在一平方千米的大床上醒來(bushi)。
虞瑜這麼想著,發現前輩已經停在門前看自己了,連忙跟了過去。
夜主:“感覺如何?”
虞瑜緊張的整理整理衣服,清秀白皙的小臉繃緊,“我不緊張。”
夜主笑了,“我問你站在這裡看法環是什麼感覺?”
虞瑜愣了一下,“風物長宜放眼量?”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圈,篤定的點頭,“冕下站在這裡一定感覺心胸開闊,就是……”
夜主挑眉,“就是?”
“就是小了點,”虞瑜吐槽,“議長視野範圍裡怎麼能看見空氣牆呢!差評!”
她說完立刻想起什麼,連忙改口,“不過我相信冕下一定能帶領法環走向輝煌的。”
哇,夜主可是在門裡聽著!
怎麼能說她壞話!
夜主笑了一聲,推開門,“進來吧。”
虞瑜小心翼翼的跟了進來。
確實是個辦公室。
也確實如想象中那麼大,不過布置的還挺溫馨。
地上鋪著暖色的地毯,一邊是看不到頭的書架,一邊是與外麵類似的落地窗,剛剛看見的風景,這裡還能看見,一點都不遵循光學原理。
“坐吧。”
虞瑜還以為要看見夜主了,結果發現她居然不在!
她不由有點小失落,又有點鬆口氣的感覺。
也對,夜主可是法環議長,她能特地等自己嗎?
自己等她還差不多。
理所當然。
虞想著就這麼往椅子上一坐。
這裡就一張桌子,她坐著小圓凳,還不能轉。
桌子後麵應該是夜主的椅子,看起來也挺樸實的。
夜主負手站在窗前,“你說的對,議長的視野裡,怎麼能看見空氣牆呢。”
虞瑜嘀咕,“前輩,夜主呢?她什麼時候來?她會問我什麼?她性格怎麼樣?前輩你給我透露一點啊!”
她現在緊張死了,哪有心情閒聊啊!
夜主:“……”
因為前輩不愛說話,也不透題,虞瑜盯著桌上的墨水瓶看,漸漸開始困了,上下眼皮打架。
她強抬起頭,看了眼係統時間,發現已經十五分鐘過去了。
虞瑜忍不住小聲抱怨,“前輩!夜主她人呢?她不會又出門了吧?”
可惡,鴿子夜主!
就算是議長,也不能放人鴿子啊!
都怪大執政官,那麼早就把她喊起來。
看見黑袍女子抱著書走過來,虞瑜問道,“前輩,夜主脾氣好嗎?我要是睡著了她會不會打我?”
夜主將書一放,坐在了椅子上,“你很困?”
虞瑜昏昏欲睡,“書的味道太重了,一聞就好好睡,而且溫度適宜,凳子也好軟,地毯也好軟,夜主一定經常在家睡覺……”
她超困,“前輩,冕下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她是不是放我鴿子?”虞瑜語氣漸漸抱怨,人已經不由自主趴在了桌子上。
該死,就連桌子都如此的好趴,夜主家裡是裝過催眠術嗎?
夜主撐著下巴,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語氣依舊那麼閒淡從容,“不是已經讓你睡了一覺嗎?”
虞瑜趴在桌上,“可是還是很困……嗚嗚嗚下次我要匿名提建議,讓冕下在辦公室擺幾個沙發,畢竟她那麼喜歡放鴿子……”
夜主:“……匿名?”
虞瑜低低的應,鼻子抵在桌上,一副即將昏迷的樣子,“不能讓夜主知道……我想在她辦公室睡覺……”
她聲音喃喃,“我要保持形象,給冕下留個好印象。”
夜主無聲的笑,“既然你這麼困,那就睡一會?”
“匿名倒也不必要,我等會讓人送一個沙發上來。”
“前輩你真好……”
虞瑜眼睛一閉。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虞瑜猛然睜眼。
垂死病中驚坐起!
夜主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怎麼?不困了?”
虞瑜看了看她,又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外。
瘋狂回憶細節.jpg
等等,等等,讓虞捋一下。
她怎麼開門的?
好像隨手推開的。
前輩的舉止是不是有點太從容了?
怎麼來夜主辦公室就和回了自己家一樣!
要麼她是夜主,要麼她和夜主互換過身體……
她她她……
當初在地下說在逃時的一幕幕,都在虞瑜腦海中閃過。
瞳孔地震.jpg
“夜……夜……”
夜主坐直,非常貼心的幫她補充,“猜你想說——逆徒?”
虞瑜當場昏迷,誰都喊不醒的那種。
夜主:“……虞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