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是凍傻了吧,還是發燒了,這一身汗怪恐怖的,要不要去醫務室?”
尉官好心提醒,柱子一看對方已經逼近十步距離,下意識的用左手抖了一下棉大衣,打算冒險開槍的時候,尉官身邊的一個侍衛眼尖,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拉住尉官低喝道:“這個人不對勁,衣服裡有槍!”
被身邊人一提醒,尉官慌忙後退兩步,右手隨之摸向腰間就要拔槍。
千鈞一發之際,柱子知道自己再猶豫,彆說給父老鄉親報仇了,恐怕會被眼前這個尉官一槍爆頭。
就在柱子掀開棉大衣對準尉官三人的瞬間,勤民樓一樓大廳的深處忽然想起一連串花機關開火的聲音,隨即是各種驚呼和哀嚎聲響起,尉官三人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心知不妙來不及回頭想要躲閃的一刹那,柱子手裡的花機關已經突出火舌。
突突突突突突...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大廳的深處已經有十幾人躺在了血泊之中,而門口尉官那三人連槍都沒逃出來就被柱子打成了篩子。
事出突然,當突兀的槍聲已經響徹勤民樓快一分鐘,守衛在現場的皇協軍警衛營才形成零零散散的還擊。
然而柱子和洪祥中出其不意的進攻占儘先機,加上花機關的強大火力和充足的彈藥儲備,一樓大廳的那些滿洲國高官和各族王公貴族重要人物跟韭菜一般被攔腰斬斷。
一時間勤民樓槍聲大作,殺戮不絕,整個一樓大廳儼然變成了一處屠宰場,四處奔跑的男女女,倒在血泊中的各色人等,以及被擊斃的警衛營士兵,說是人間煉獄都不為過。
反觀勤民樓外的守衛組織完畢有序衝進大廳的時候,已經是屍橫遍野,那兩個拿著花機關正在屠殺的護衛隊成員根本不管自身的傷勢,哪怕兩人此時都已經中彈好幾次,他們仍舊借助各種掩體,朝著那些所謂的上流人物一通掃射。
與此同時,大門外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喝走水,一樓大廳的所有燈泡也在同一時間熄滅,除了大廳裡是不是冒出的火苗,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而勤民樓的另一側不知道何時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僅是樓內還是樓外已經混亂的不成樣子,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接下來該怎麼應付。
與勤民樓一樣慘烈和混亂的萬福樓也在同一時間熄滅了所有光亮,那些被帶去臨時關押有“嫌疑”的人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見黑暗中一前一後有兩道火舌在瘋狂噴薄,花機關密集的槍聲炸響的所有人的耳朵生疼。
突兀的槍聲響徹萬福樓,與西南方向不遠處的勤民樓裡傳出的槍聲慘叫聲交相輝映,另一邊燃燒起的大火也像是和勤民樓算好了時間一樣,不到十秒就竄到了三樓高。
不管是宮內府巡邏和守衛的士兵,都在第一時間圍住勤民樓和萬福樓,一部分警戒,一部分人在長官的嗬斥下去救火,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同德樓方向轉移過來。
可誰想的到,就在這個時候,同德樓東邊的一間房也在這個時候燃起了熊熊烈火。
而主會場現場十一個臨時審訊室所在的位置,也在燈滅的刹那間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