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2)

擋住她看好戲了。

林美珍和那個男人被陳敘的聲音嚇了一跳。

兩人刷的一下分開,林美珍臉色又青又白,警告的瞪了一眼對麵的男人,扭頭看向陳敘,不自然的把頭發彆到耳後:“我昨晚在我娘家睡的覺,想著早點回去給老康做飯,這不我妹夫不放心我一個人走夜路,非要把我送到家屬區,陳營長,你可不要誤會。”

那個男人也沒再拉拽林美珍,朝陳營長打了聲招呼,說道:“我就是送送我姐,現在陳營長在這,我就不管了,美霞還在家等我呢,我先回去了。”

說完扭頭就跑了。

林美珍拽了拽被那人拽皺的衣袖,走向陳敘,笑道:“陳營長,我就先回——”

話戛然而止!

林美珍看著從陳營長身後走出來的溫南,臉色變了變,心也猛地跳了幾下,看她背著簍框拿著玉米餅,猜到是陳營長送她去草地割草,覺得這小狐狸精就是有病,乾活又慢又蠢,不多睡會覺,天不亮的就往草地跑,真以為劉主任能知道就屬她勤快嗎?

她剛才和李紅平也沒乾啥過分的事,就是拉拉扯扯了幾下而已,不怕這兄妹兩告訴老康。

“我先回去了。”

林美珍越過他們走上石橋去了家屬區。

姐姐和妹夫……

溫南心裡‘嘖’了一聲。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看那兩人不正經的拉拉扯扯,應該清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林美珍她妹妹知道嗎?

一路上陳敘都沒說話,男人走路倒不是很快,像是知道走快了溫南跟不上。

天邊的黑漸漸褪了些,能看見一抹很淡的微亮。

溫南走到草地裡,剛把簍框放在地上,簍框裡的鐮刀就被陳敘拿走了,男人彎腰割草,速度很快,他的手也大,一抓一大把,比趙小麥割的都多。

溫南:……

這哪是她乾活掙錢啊,分明是彆人幫她乾活她拿錢。

溫南跑過去就要奪陳敘手裡的鐮刀,陳敘怕傷著她,拿著鐮刀的手往邊上挪了下,溫南有些著急:“陳營長,我自己能割草,你彆幫我了。”

說話間,她傾身過去要拿鐮刀。

兩人離的很近,溫南一手穿過他的手肘去搶鐮刀,幾乎埋在陳敘懷裡,女人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沁入鼻尖,烏黑的發絲若有若無的掃過他的下顎和脖頸,癢癢的難受,陳敘呼吸重了幾分,握著鐮刀的手心都出了點薄汗,他豁然起身把鐮刀遞給溫南,又往後退了兩步,手握拳抵著唇悶咳了兩聲:“行,那你割草,我去那邊轉轉。”

“嗯。”

溫南接過帶有餘溫的鐮刀,模仿陳敘剛才割草的架勢,彎腰抓著一把草開始割,隻是鐮刀到了她手裡就跟不聽使喚的一樣,速度一點也不快。

陳敘從路邊那頭跑了一圈,繞回來的時候,看見溫南身後放著一小堆青草,她彎著腰,手抓這一把青草‘費勁’的割,青草沒割多少,倒是把她累的小臉通紅。

陳敘:……

他揪了一大把草扔到溫南的草堆裡,問了一句:“小麥幫你割草了?”

溫南沒有遮掩的“嗯”了一聲:“我工分分給她一半,不能讓小麥吃虧。”

陳敘:……

難怪。

以她的速度怎麼可能一天割那麼多草。

溫南直起身捶了捶後腰,轉頭笑眼彎彎的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陳敘:“哥,你這下知道我為什麼天不亮就來割草了?”

她笑起來很甜,紅唇齒白,額前的劉海零零散散貼在臉頰上,割了一會草的功夫,鼻尖已經冒出細密的薄汗。

陳敘頷首,垂下眸沒去看她臉上的笑意。

天逐漸大亮,路邊已經有村民扛著農作工具陸續走過,陳敘拍了拍手上的草屑,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溫南點頭:“嗯。”

她捏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等割了一筐子的時候,趙小麥背著簍框跑過來了:“溫南——”

她朝溫南招了招手,停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喘了口氣,又抓住肩上的帶子跑過來,見溫南割了一大摞草,驚訝道:“你啥時候過來的?我去你家找你,陳營長說你已經走了。”

溫南笑道:“我天不亮就來了。”然後熟練的抓了一大把草割下來:“你看我手法比昨天快了。”

趙小麥反而皺了皺眉,放下簍框幫溫南一起割草,然後小聲問她:“溫南,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人?”頓了下,聲音更小了:“比如壞人?”

溫南:???

她丟掉草,問趙小麥:“怎麼了?”

她除了在路上碰見林美珍和她妹夫,再沒看見什麼人。

但聽小麥這意思,她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什麼事?

趙小麥看到溫南的反應知道她沒遇見,不由的鬆了口氣,割了一把草說:“上個月紅星公社有個女同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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