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圖歸來前夜。
廷尉府中,突然殺出兩道人影。
二話不說,進了地牢,便直奔詔獄而去!
——當!
深夜,廷尉府的應急銅?鑼被敲響。
與此同時,有數人在各處狂奔,大呼道:“有人劫獄、有人劫獄!”
椅上,閉目養神的徐岩目一睜,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來了!”
他披上外袍,快步出門。
廷尉府內駐守的武差已跑來,看到徐岩出現立時有了主心骨,向他收攏:“徐正監!”
“徐正監!”地牢中跑出一人,身上帶傷:“來人厲害,又是夜裡行動,打了弟兄們一個措手不及,已闖到最底層詔獄了!”
場中武差們臉色都是一變。
“入詔獄了,這該如何是好?”
“沒有廷尉卿的命令,我們不得擅入……”
徐岩目光一掃,道:“情況特殊,稟報廷尉卿來不及了,都跟我來,有事我擔著!”
“是!”
武差們抱拳。
第一時間向他靠攏的,都是現在他的直屬下屬,無人質疑。
詔獄之中,兩個不速之客突然闖入。
守衛們迅速反應過來,向他們發起合圍。
兩人各取出油瓶一個,猛地砸向燃燒的壁燈。
砰!
一聲響,火星飛濺,沿著牆壁往地麵落。
“火油瓶!”
“小心!”
守衛們驚呼道。
當中有勇力不凡者,踩著火逼迫而來。
二人又各取油瓶一個,直接往地上掄。
轟!
狹窄的過道中火焰躥起,闖過來的守衛被徹底攔住。
詔獄之中,不乏被關押多年、已脫難無望之人。
見此機會,便將牢房中的稻草丟出,以引動火焰燒開牢門。
“都不準動!”
“退回去!給我退回去!”
“快!取水龍來,將火滅了!”
刹時,詔獄亂成一團,人手徹底不夠用了。
李清彥防心很重,尤其是這段時間,唯恐詔獄被滲透,裡麵把守的都是他的心腹。
可也正因為此,在詔獄內部的人手並不多——心腹不是白菜,哪能一抓一大把?
好在,徐岩及時帶人衝了進來。
“去,找到那兩人,就地格殺!”徐岩冷漠下令。
“是!”武差們答應。
趁著四處煙火滾滾,徐岩帶著兩名心腹——他其實沒有真正稱得上心腹的武人,這兩個是周徹給他的好手,引入廷尉府做個幫手。
“皇甫將軍!”
徐岩找到了皇甫龍庭,那兩人則一左一右站開,避免其他人靠近。
詔獄雖亂,但皇甫龍庭還算鎮定,抬頭望著他:“誰讓你來的?”
徐岩沒有廢話,取出那枚莎車王戒:“此物將軍可認得?”
皇甫龍庭一把接過,看過後眼神爆閃!
這東西他自小就見,當中有幾道刻痕、幾處烙印一清二楚,真假一眼即辨。
“是我父親讓你來的?”
“這枚戒指是老將軍托人交給六殿下的,看來錯不了了。”徐岩收回戒指,道:“長話短說,你一定記著,明日但聞驚鑼敲響,你就找詔獄的駐守宦官,說你有急事麵聖。”
他伸手指向詔獄中央,那裡有一個寬闊的屋子,裡麵設施齊全。
此刻因詔獄突發變故,大門已被封住,當中有應急地道,可隨時脫身,直麵天子。
“見到天子後,您隻需說:疑兵曹有變,不敢使雒京冒險,即可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