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 2)

等到和城惠他們麵基後,飛鼠下意識的吐槽了這點。

空白他們隨後就找到了利用時政給自己找方便的正確做法,這就像是擁有了一個雖然時間流動,但是流動並不牽扯到現實世界的外掛,他們可以在本丸裡麵吃吃喝喝當條鹹魚,回來以後和離開前沒有變化。

“輝夜大人果然不是和我們一個世界。”

白歎氣,“要是能夠在我們的世界和輝夜大人相遇就好了,每天都能看到大美人,心情一定會很好。”

“你就這點追求嗎?”

空居高臨下,“我們當然是要抱緊富蘿莉的大腿不鬆手啊!光是輝夜大人從指縫裡撒下來的那點零花,就足夠我們兩個瀟灑快樂一百年了。”

“哦?沒想到空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清彥的聲音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隻見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裙,裙邊還有著柔軟細致蕾絲花邊的人正對他們兩個微笑,“不過你們要是真這麼想的話,為什麼要把我給你們的字畫無償捐給博物館?”

“那是,那是因為,我們兩個的狗窩不配掛那樣高雅的字畫。”

空淚流滿麵,想要倒貼對方的話背後說說就算了,被正主聽到那簡直就是羞恥萬分,距離自殺隻有一步之遙的程度。

“輝夜大人,您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白沒有在清彥的身邊看到彆的付喪神,相當驚訝的問道:“他們竟然會放著您獨自和我們聚會?”

那群付喪神的腦回路終於正常了一次嗎?

“嗯,三日月陪我過來的,不過他說燭台切有事拜托他去做,就在這裡和我分開了。”

清彥坐到了白的身邊,遠離了哭唧唧的空,“不是說好要一起打遊戲的嗎?你們這兩手空空的樣,哪裡是陪我的意思。”

“遊戲是要打的,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空和白對視一眼,在這一瞬間交換了多條信息,他們兩人一左一右的拉著清彥的手,帶他往萬屋一家以美味著稱的店鋪走去。

在發現自己的時間流速與清彥那邊的不對等後,空和白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用了加速器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從和白一樣大,長成了和空一樣的年紀。

[劃掉]感覺是吃了金坷垃[劃掉]

這個成長速度,更是讓空白切實的感受到,兩邊世界的巨大差距。他們也從清彥付喪神的口中知道了對方身體的問題,這一次是約好了見麵,但下一次,能夠還在同一個地方相遇,那是一個未知數。

人與人的相遇堪比奇跡。

對於空白來說,能夠與清彥成為朋友,在他們那隻能容得下對方存在的世界裡多出一個人,比奇跡誕生的概率還要低。

他們想要多留下一些快樂的時光來,如果有一天再也見不到清彥,那他們可以靠著記憶中的笑臉去麵對未來,而清彥,也許在難受的時候想起他們,也會覺得不那麼痛苦?

空白沒有自信自己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他們兩個現在隻是單純的想讓清彥開心一些。

“就是這裡了。”

主動上前將門拉開,空上一秒還在疼惜著自己被包場費掏空的錢包,下一秒就完全摒棄了這點情緒,露出了帥氣的笑容來。

“這是我們為您準備的驚喜。”

白推著清彥往前走,“布置都是我和哥哥一起來的,哥哥太笨了,做了好久才有這樣的效果。”

屋子裡麵的布置看上去是笨拙的努力,清彥幾乎可以腦補出在這裡盤腿坐著,拿著剪刀和彩紙去製作裝飾物的兩個人。

那傻乎乎的圍成了圈圈的花,大概是空和白的腦海中,罕有的與慶祝相關聯的東西。

“我們錯過了您的十六歲生日。”

“可是現在給您補上!”

桌上的飯菜還維持著剛出鍋時的狀態,清彥從那熟悉的裝盤習慣上看出了點什麼,卻沒有點出來,“謝謝。”

被他人惦記並且放在心上是一件相當美妙的事情。

從他人身上傳遞過來的暖和的情感,讓清彥那始終冰涼的指尖,似乎都染上了一些熱度來,“謝謝。”

他坐在了矮桌旁邊,戴上了那製作得有些粗糙的生日帽,看著那奶油都沒有塗抹均勻的蛋糕,在兄妹二人的祝福下許了願。

——希望之後的每一年都可以這樣。

他難得的許了這種不切實際的願望。

.

在清彥出現在萬屋街頭時,站在空白所坐的長椅對麵的小巷裡,太宰治正把一個能夠降低自身存在感的麵具戴在了臉上。

唔,把身高調高一些,頭發紮起來……就是清彥先生未來的長相了。

他近乎貪婪的看著出現在空白身邊的清彥,倒不如說,每一個不同樣子的清彥,都是他想要收藏的對象。

直到三人從眼前消失,太宰治才把情緒收了回來。

他來萬屋當然不是為了遠遠的看清彥一眼,自然是有著更加重要的事要去辦——那群付喪神已經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尋找能夠延長生命的方法,他這個從未來過來,並且對藤原清彥一見鐘情的人,當然要好好的幫個忙才是。

真是有趣。

太宰治眯了眯眼,看到了刻在暗處的符號,沿著這些難以察覺的痕跡找到了和付喪神的接頭處。

早已等候多時的三日月宗近站在那裡,看到太宰治出現後輕輕的點頭示意,“您來了。”

他用了尊稱,並非是將太宰治看作值得尊敬的人,更多的是一種習慣。

作為前審神者,同樣是對維護曆史作出了貢獻的人,都可以得到三日月的如此對待。

“你們要的資料我帶過來了。”

太宰治直接進入話題,沒有了往日那還有東扯西扯些沒用的,再用一種隱秘的方式傳遞信息的做法,“不過你們這麼做,小小姐他知道嗎?”

“輝夜大人與此事無關。”三日月宗近笑容優雅卻充滿疏離感,“我們隻是在尋找某種可能性罷了——也許輝夜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用不到這些。”

“也是呢”

低低的笑了一聲,太宰治在與三日月對視的瞬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不過你們的動作得快一點,要知道那個人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們太慢的話,或許就拿不到那份藥了。”

“據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將死者從彼岸拉回來的那份神奇的藥。”

不過副作用是什麼來著,唔,資料裡麵似乎沒有記載。

他漫不經心的想。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麵對著太宰治時,三日月宗近那根對於危險極其敏感的神經不斷在跳動,他注視著眼前那帶著莫名熱情的審神者,想要追問一句為何要對他們的請求如此熱心不求回報,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這人所求的隻有一位。

作為那人的刀劍,他清楚的知曉著答案。

“小小姐最近的身體還好嗎?”太宰治想了想開口問道,“說起來,我這邊也認識幾位技術不錯的醫生,需要我幫你們問問嗎?”

“可惜的是,時政現在拒絕接收新的審神者了。”他有些惋惜的搖著頭,“我恰好認識一位有著治愈異能的人哦,可是沒辦法把她帶進來。”

“有這份資料就夠,十分感謝您的幫助。”

三日月宗近禮貌的道謝。

“不客氣。”

太宰治擺手,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為了找到這份隱秘資料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我可是對小小姐一見鐘情,作為追求者,希望他能夠健康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這話沒錯,隻是從太宰治嘴裡說出來時有著微妙的詭異。

三日月能夠察覺到他說喜歡時是真的,想要幫助的心意也是真的,但這些“真”裡,摻雜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帶了些變質的味道。

“那我就先走了。”

主動的向三日月宗近告彆,太宰治離開時的步伐裡帶著說不出的喜悅。

他假裝起來時相當能夠忽悠人,三日月一直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才轉身,覺得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年紀的少年,似乎都有些這樣那樣的毛病,這麼去看的,那點小詭異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涉及到清彥,三日月宗近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他把資料收好,仿佛隻是路過一般的重新出現在萬屋街頭,從口袋裡麵摸出了燭台切給他的清單,按照清單的內容去不同的店鋪裡麵下單。

路過被包了場的店鋪時,三日月停在了門外,靜靜的聽了一會兒。

裡麵的聲音並不大,甚至也不嘈雜,畢竟隻有三個人在場,想要製造出噪音都很難。

重點是,笑聲。

總覺得在本丸時,很少能夠聽見輝夜大人的笑聲。

三日月的思緒翻湧,他們都知道,在清彥的心中,這對名為空白的兄妹占據了特殊的位置,和這兩人相處時,審神者臉上的笑容總是會更多,看上去更加的輕鬆。

我們也有在努力的讓您笑出來啊。

他的神色有些黯淡。

但就像是空白沒有叫他們進去,清彥也沒有帶著他們一起——在這個時刻,付喪神是被排除在外的部分,他們宛如躲在了牆角的老鼠,隻能透過那細細的縫隙看向屋內的世界。

“三日月殿?”

燭台切的聲音有些猶豫的響起,“您怎麼站在這裡?”

“我剛買完東西。”

給燭台切比了個手勢,那是事情順利的含義,三日月把手中那一疊票據遞給了燭台切,示意他彆的部分也全部完成。

“之後就要看博多他們了。”

燭台切低低的歎了口氣,“他們在外麵行商多年,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找到這人。”

“必須要找到。”

三日月的口吻十分堅定,“而且必須要在事態無法挽回之前找到。”

兩人小聲的說著話,一邊朝著店鋪後門走。空包下了這家店後,特意去拜托了燭台切,希望他能夠幫忙製作生日宴上的菜品。

外麵賣的東西空和白不放心。

燭台切比他們還要擔心,在本丸裡吃的都是精雕細琢出來的菜,換到外麵這普普通通的品質,他是真的擔心把清彥吃出病來。

清彥察覺到擺盤熟悉那是當然,吃了十多年燭台切做的菜,要是連那點感覺都沒有,他的眼睛和舌頭算是白長了。

“輝夜大人看上去很開心。”

從後廚的某個角度可以看到前麵的景象,燭台切瞥了一眼後迅速收回,帶著無限的感慨,“他果然是需要同齡人的陪伴,或者說,更加平等的關係,而不是像我們現在的這樣。”

“是嗎。”三日月宗近把資料取出,淡定的翻著頁,“等以後輝夜大人有了更多的朋友後,就……”

後麵的部分他說不出來,因為不管怎麼組織語言,聽上去都酸溜溜的像是檸檬精附身。

燭台切給了三日月一個“彆說我都懂”的眼神,他倚靠在料理台上,似乎把外麵的說話聲和笑鬨聲當成了美妙的音樂。

在這樣的背景下,三日月看完了全部的資料。

他轉手就把這一遝紙遞給了燭台切,接著拿出手機,用付喪神能夠懂的方式,將資料的內容簡單的整理一遍後發給了其他人。

其實你拍照發過去不是更方便嗎?

燭台切默默的把這話咽了回去,他快速的看著那隻言片語的資料,覺得這對博多他們來說是個極難的考驗。

在平安京那沒有監控,更是沒有知名情報機構的時代,想要找到一個無名無姓的醫者堪比上天,況且這名醫者的活動範圍都是偏僻的小山村,要知道大一點的城鎮,都不歡迎他們這類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去救人的醫生。

“難也要去找。”

三日月宗近似乎是看出了燭台切的想法,“用流言使人成妖的概率太低……況且輝夜大人他,並不一定想要變成妖怪。”

“長穀部把散播流言的幕後之人的報告攔了下來,沒給審神者看。”

腦海中那個自己完全想不到的名字,燭台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說呢,還挺意外的不是,也不知道那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一切,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了這樣的熱度來。”

“燭台切,你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三日月比了個噓的動作來,“但是這份報告估計壓不了太久了。”

輝夜大人的頭腦要比他們想象中更為可怕,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不用他們的報告送上去,他自己就能夠推測出幕後之人是誰。

畢竟有那個能力還願意去做這事的,在整個平安京範圍內的選擇都很少。

——藤原家主,誰能想到在十年後的今天,你又重拾了對於戀人的“愛意”呢。

為了延長愛人孩子的生命,將之用流言堆砌成妖怪……不得不說,在路子野這方麵,平安京的貴族過於優秀了。

三日月宗近甚至想要去問問那位在平安京有著極高地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藤原家的家主公然用這樣的方式去做,他就要這麼看著,那每年和他在妖市上吃吃喝喝,還經常給他送去美食的審神者,淪為真正的妖怪?

“所以,我們不能讓故事這樣發展。”

他摹地一笑,笑容中有著幾分清麗的感覺。

燭台切看到這個笑容就是一陣恍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丸裡的刀劍都帶上了些許清彥的特質來,就像三日月的這個笑容,在剛才的那個瞬間,他還以為是長大後的審神者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可能就是長得好看的人的共同特征?

“除了藤原家主,彆忘了那消失的十二生肖啊……”

提起了清彥在意的事,燭台切皺了皺眉,“我一開始也以為這是藤原家主找到的另外一條後路,現在卻覺得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十二生肖的事不用著急。”

三日月示意燭台切把資料收好,回去以後還要複製多份給其他刀劍,“彆的妖怪的事,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這話說的相當冷酷,燭台切愣了一下,許久之後默默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這的西瓜超級好吃,剛好又是西瓜上市很便宜,我就買了半個回家挖著吃。

吃到中途手一抖,一塊西瓜掉了,我就很緊張的去撈西瓜,結果差點把手機扔進西瓜碗碗裡麵_(:зゝ∠)_

而且還是特彆主動的,想都沒想就要把手機扔進去……

作話是後麵補的!因為今天生死時速了嗚嗚嗚嗚QAQ

.

1.《長恨歌》,白居易:,,,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