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像是一個輪回【一更,求訂閱】(1 / 2)

廉頗的回答讓藺相如沒有辦法反駁,他隻能默默地接受了廉頗所做的決定。

於是,公元前269年,以秦國紀年的昭襄王三十六年,趙國發動了一場名為“護國”的戰爭。

這一場戰爭的名字在後世中有很多爭執,後世一部分史學家認為當時的趙國並沒有受到威脅,怎麼可以說這一場“侵略戰爭”是護國戰爭呢?

但也有一部分史學家認為,當時的信平君廉頗在國內看不到希望,所以想要借助外力而獲得糧食,讓趙國的國人活下去。

然而,趙國的國人活了下來,就意味著韓的國人要犧牲很多。

昭襄王三十六年的秋天和冬天和以往的、以後的季節都不一樣,他不是黃色的、也不是銀裝素裹的,他是血色的——對於韓的國人來說。

曆史中關於這一年的記載很簡單,有個兩不同的版本。

以秦國紀年為主導的、商傳所編著的秦書中是這樣記載的:“昭襄王三十六年,信平君請戰伐韓,是時克無不勝,然則信平君不仁,遇城屠城,見人斬人,所降無辜黔首者數十萬,儘斬。時人稱之“劊子手”,天下賢才斥之不仁。”

而不以某個國家為主導的新秦書中則是如此記載:“戰國二六九年,信平君伐韓,屠城,所到之地,血流成河。”

但不管是哪一個版本,都標注了“屠城”這個事情,且不是一座城池,而是“遇城屠城”,即便是投降了的,也殺。

這一場戰爭持續了一個秋天,一個冬天,韓人們幾乎被迫反擊了半年的光陰,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堅定的話,或許就要死在這一場屠殺中了。

在這一年的冬天,信平君廉頗即將打到韓都城的時候,韓王向秦王發出了求救書,希望秦王能夠看在韓敬獻九鼎之一的份上,救一救即將覆滅的韓國。

這一次,嬴稷沒有拒絕。

昭襄王三十七年冬,秦國武安君白起率兵前往韓,幫助韓抵禦趙國的進攻。

趙國本身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覆滅韓,而是為了獲得糧食,所以在秦國派兵的時候,他就撤退了,並且與秦國求和,將所攻占的所有城池都還給了韓。

韓王為了表示對秦王嬴稷的感激,所以將挨著秦國的幾座城池送予了秦國為禮。

秦國本來停滯了的版圖,再次開始了擴張。

這一次,是被動的。

而在趙都城邯鄲。

陳安像是一個退休了的、沒事情做的老頭子一樣,學著自己二哥的樣子,在村子裡開辟出來了一大片土地,每日就是種種地,看看書,不問世事。

趙王已經派遣了好幾次的使者前來,請求陳安出仕,但陳安都以自己是莊子的學生,學的便是莊子的“逍遙”之意,不願意當官為理由給拒絕了。

並且還十分委婉的說道,自己已經七十三歲了,不知道哪一年就會逝去,若是此時答應趙王的邀請為所謂的“右相”,害怕剛上任就.

若是那樣的話,對趙國不好。

趙王聽了陳安的述說之後,也是心裡打鼓,他最開始沒有想到這裡,如今想到了倒也是覺著好像說的有道理.

於是,趙王不再騷擾陳安了。

陳鱸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進了這院子裡,看著自己父親躺在椅子上的樣子有些無奈。

“父親,您整日這般懶散,倒也不怕百年之後大父指責您。”

陳安瞥了一眼沒安好心的陳鱸,冷笑一聲:“我爹?”

“我爹還能不能看見我還是另外一回事呢,更何況就算看見了又能夠怎麼樣?”

他一副“我都死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橫了陳鱸一眼:“說罷,你小子來這乾什麼,你平日裡若是無事絕對不來找我,如今來找我一定是有事。”

“我勉強聽一聽伱想乾什麼吧。”

陳鱸嘿嘿一笑,湊上前去給陳安捏著肩膀:“父親,鹹陽那邊來信,說是昭哥想請您教導一個孩子。”

孩子?

陳安臉上帶著迷茫:“誰啊?竟然能夠讓昭兒找上我來。”

陳鱸看著陳安說道:“秦公子,異人。”

“他如今就在邯鄲城中。”

秦公子,異人?

當秦異人的老師?

陳安猛地坐了起來,砸了咂嘴,心裡捉摸著什麼,過了片刻,他看著一旁一臉諂媚的陳鱸嫌棄的揮手:“你怎麼想?”

陳鱸微微一笑十分自然:“以父親的才華,教導一個異人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目前看來,昭哥怕是不想把“賭注”押在太子身上了。”

陳安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的說道:“我不收,你去收。”

他嘿嘿一笑:“我的輩分太高了,年紀也太大了,沒有那個精力教導少年人了,反而是你還有這個精力。”

陳安將活都推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之後嫌棄的說道:“而且,昭哥讓我收嬴異人為弟子,總讓我想到當年四弟收嬴稷為弟子的事情。”

“多少有點膈應。”

他打了個哈欠:“不過你要記住一點。”

陳安看著陳鱸,意味深長的說道:“君王多寡恩,你切記不要付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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