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趙慕予“淨化”自己,直到她過完了“菩薩”癮,才朝她伸出了一隻手。
“……乾嘛。”趙慕予見狀,還以為江舟池是要伸手拽她,立馬抱著礦泉水瓶,條件反射地往後倒退了半步。
江舟池哼笑著,勾了勾手指,說:“比我的心眼大不了多少的禮物呢。”
“……哦。”
原來是要禮物啊。
趙慕予沒忘記自己剛才給江舟池開出的條件,說好了隻要他乖乖回房間洗完澡,到時候她就送他一個小禮物。
這句話並不是她的緩兵之計。
隻不過,她是想等著剪完了頭發再送。
既然現在江舟池提起了,趙慕予乾脆也提前了計劃。
她放下礦泉水瓶,走到桌子旁,在自己的包裡翻了翻,拿出一樣東西後,重新回到江舟池的跟前,攤開手掌,遞了過去:“給。”
江舟池垂眸一看。
隻見她白嫩的掌心裡躺著一把鑰匙。
一兩秒的掃視後,他並沒有急著接過來,就這樣看了看便收回了視線,重新掀眼望向趙慕予,像是不明白這枚鑰匙的含義。
趙慕予也沒廢話什麼。
她直接拉起江舟池的左手,把鑰匙放進了他的手裡,理由很簡單:“我都知道你家大門的密碼,可以隨意進出了,不給你一把我家的鑰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去叢涵家等我了。”
江舟池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枚鑰匙上。
冰涼的金屬逐漸沾染上了掌心的溫度。他輕輕斂眉,收攏五指,握著鑰匙放下了手,看著趙慕予,似笑非笑道:“你對我就這麼放心嗎。”
趙慕予:“?”
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趙慕予沒有聽出來這句話裡的深意,還在用開玩笑的語氣揶揄江舟池:“怎麼,難不成你還要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房子裡的東西全偷去賣了不成?”
江舟池:“會趁你睡著的時候,對你做一些吃乾抹淨的事。”
趙慕予:“……”
又來了。
趙慕予臉上輕鬆的表情瞬間一掃而空。
這一次,她沒有再流露出半分的害羞,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江舟池,冷哼道:“行啊。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就大膽來試試吧。”
話裡是濃濃的威脅意味。
可江舟池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察覺出這層意味,還是有意忽略了,他把這話理解成了是對他的鼓勵,聽完後,模樣認真,點了點頭,回道:“好。”
趙慕予:“…………”
算了。
她就不該和江舟池比誰的臉皮更厚更無恥。
江舟池故意曲解她的話,趙慕予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否則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收回鑰匙。
“該剪頭發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趙慕予把精力放在正事上,說完這話便拎著理發工具,重新走進浴室看了看,打算就在這裡進行理發工作,到時候收拾起來更方便,用水衝一衝就行了。
經過這十幾l分鐘的抽風排氣,剛才還煙霧繚繞的空間裡恢複了清明,熱氣已經散儘。
於是趙慕予又從門框旁探了半個身子出來,指揮還坐在床上的江舟池去搬一張
椅子進來,自己則是研究起了理發工具。
等到她拆完了包裝,江舟池也正好搬來了椅子。
趙慕予示意江舟池坐下,而後拿出一條浴巾,圍在他的脖子上。
以前在家裡她還能用舊報紙充當理發圍布,可今天報紙也沒有了,她隻能用浴巾了,免得待會兒碎頭發掉進衣服裡。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趙慕予不再浪費時間,擼起袖子,拿起剪刀,終於進入了今晚的正題。
她站在江舟池的身前,半彎下腰,先從最礙眼的額發下手。
沒一會兒,安靜的空氣便被“哢嚓哢嚓”的聲音占據。
不知過了多久。
在單調的哢嚓聲裡,又響起一聲“慕慕”,低沉而泛啞。
趙慕予正專注在自己的理發工作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沒有聽出來什麼不對勁。
江舟池的嗓音還在她的耳畔繼續,啞聲道:“你現在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嗎。”
趙慕予:“?”
這和忍耐力有什麼關係?
趙慕予動作一頓,終於分出一點注意力給江舟池。
她放下剪刀,看了一眼時間,不理解道:“不是吧,這才幾l分鐘啊,你就坐不住了嗎?”
江舟池微垂下眼睫,盯著某一處,也沒解釋什麼,隻說:“扣子。”
“嗯?”趙慕予沒聽懂這簡潔到相當於沒說的回答。
江舟池又補充了兩個關鍵字:“開了。”
趙慕予:“?!”
聞言,她立馬低下頭,順著江舟池的視線方向看了看。
隻見她睡衣的第二顆扣子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隱隱約約露出一點內衣邊緣,墨綠的色調襯得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瑩白,同時也勾出了人的破壞欲,忍不住想在上麵留下紅色的指痕。
確實很考驗人的忍耐力。
趙慕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