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亞蝶話還沒說完,任重誠突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異常嚴肅滴看著莊亞蝶問“若是**就坐在你的麵前你還是認為他是個勢利小人嗎?”
莊亞蝶愣了一下,她看著任重誠問道“老師,您這話的意思是.......”
“各位,菜已經安排好了,馬上就上,各位先喝點茶暖暖身子。”丁德利說著手上提著一個大茶壺走了進來。
幾個人一齊把目光聚焦在丁德利的身上。任重誠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陳霄。
陳霄突然走到丁德利身旁,伸手接過他手上的茶壺,然後另一隻手卻拿著槍頂在了丁德利的後腰上說“蠍子,請坐吧!”
丁德利斜眼看看他,再看看任重誠,然後又看向秦錦之道“哥,你快跟任處長說一下,這是,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蠍子蜈蚣的,這是啥意思啊?”
在座的人全都愣住了,錢莎莎看著莊亞蝶,莊亞蝶看著任重誠,秦錦之盯著丁德利看了一會,又轉向任重誠說“老師,這,這怎麼可能呢?他會是,是蠍子?”
任重誠一笑起身走近丁德利圍著他轉了一圈停下來之後問道“你不是蠍子嗎?”
“這,這不是扯嗎?我,我怎麼會是蠍子呢?任處長,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認為我是蠍子呢?”
任重誠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陳霄,讓他坐下來。”
陳霄抽出丁德利身上槍之後說“走過去,坐下,你最好彆動歪腦筋,否則,我立刻斃了你!”
丁德利幾乎是拖著雙腿挪到椅子前的,他一屁股坐下去之後長出一口氣說“任處長,真的沒有這樣嚇唬人的,我不可能是蠍子,任處長,您這玩笑開大了。”
“那你告訴我張世坤
是怎麼死的?”任重誠問道。
“張世坤?誰是張......哦,我想起來了,您是說我從北平弄回來的那個家夥吧?對,對,對,他叫張世坤。可是,他怎麼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啊?難道您認為是我殺了他?這可能嗎?我要殺他還用把他帶回沈陽再殺嗎?在北平的時候我就完全可以把他弄死了。這,這根本不合邏輯的,任處長,您不會是要新官上任的這第一把火就先燒到我的頭上吧?”丁德利說著剛要站起來,陳霄喊了一聲“你老實點。”
任重誠看著丁德利點點頭說“丁隊長,那你怎麼解釋張世坤的死呢?”
“解釋?我還用得著解釋嗎?當時不是我一個人在場的,您可問問您的這兩位學生。”丁德利說著指了指秦錦之和錢莎莎。
秦錦之點點頭說“老師,確實我當時和莎莎都在場的,雖然我沒有看到那個人是被誰一刀殺死的,但是我可以為丁隊長擔保,這絕不可能是他所為。”
任重誠沒有理會秦錦之而是轉向錢莎莎問“莎莎你怎麼看呢?”
錢莎莎眉毛一揚板著臉說“我沒有看到丁隊長殺那個人,我覺得丁隊長說的在理,他要是真想殺掉那個什麼張什麼坤,根本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勁把他從北平弄到沈陽,然後再在沈陽車站殺掉他,這不合邏輯的,說不好聽的這叫脫褲子放屁!我不知道老師是如何斷定他就是蠍子的?”
任重誠又看向莊亞蝶,莊亞蝶看看魏蘭成,魏蘭成輕輕點點頭。莊亞蝶起身道“老師,我雖然不讚成錦之和莎莎的話,但是我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猥瑣小人物會是大名鼎鼎的蠍子。至於您剛剛說的那個張世坤被殺一事,學生曾經調查過,那支匕首我也見過,要說是這位丁隊長所為,我覺得那是在誇獎他了。”
“哈哈,哈哈,三個人三種說法,蘭成,你怎麼看這件事呢?”任重誠看著魏蘭成問道。
“首先丁德利身為沈陽站行動隊隊長,有著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其次,前往北平接張世坤回沈陽,是他主動要求的,這就很難說明其動機何在了?再者,北平回沈陽的時間、車次隻有沈功壽和丁德利知道,如果沈功壽沒有把這個情報泄露出去,那麼就是他自己了。殺人者未必是他,但是起碼他是知情者。這就是學生我的看法!”魏蘭成說完看著任重誠。
任重誠點點頭,這時,丁德利大喊著“姓魏的,你他媽太不仗義了,老子幫你幫了多少次了?這時候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你這是想把我直接往死路上帶呀?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摸摸你的良心何在?”
魏蘭成看看丁德利“哼,丁德利,我隻是把我的分析說出來,並沒有說你就是那個凶手吧?”
“你還不如直接說是我殺了張世坤呢!姓魏的,我今天算是認識你了!你等著,今天我要是不死,我不會放過你的。”丁德利大聲嚷著再次想要站起來,陳霄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說“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
任重誠衝著陳霄擺了一下手,陳霄慢慢把槍從丁德利的腦袋上移下來。
“丁隊長,不好意思,我剛才隻是讓你幫著演了一出戲而已,事先沒有告訴你,讓你受驚了。”任重誠起身走到丁德利麵前拉起他說“丁隊長,彆生氣,也彆誤會,這隻是我的一個小測試而已。之所以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是怕你演的不像,你明白嗎?”
丁德利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看著任重誠說“你這是在利用我演戲,想來判斷那個蠍子到底是誰吧?你在懷疑你這些學生們當中有人是那個蠍子?”丁德利看著任重誠問。
任重誠搖搖頭說“他們幾個我從不懷疑,不過你呢,其實我也沒有懷疑,隻是用這種方式來驗證一下我的猜測和判斷的正確與否。”
秦錦之看了一眼錢莎莎和莊亞蝶,錢莎莎哼了一聲問道“老師,那您懷疑誰呢
?你的判斷是什麼?能否給我們講講呢?”
任重誠搖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啊!”
這時,廚子們開始陸續上菜了,任重誠看著滿桌子豐盛的菜肴說“嗯,聞著這味道就不錯,來來,大家動筷子吧!”
丁德利看了一眼秦錦之呼的一下站起來對著任重誠說“任處長,我先走一步了,你們留在這吃吧,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任重誠看著他道“丁隊長,這麼點事你就吃不下去了?不至於吧?再說了,作為黨國的軍人,受點委屈算什麼?我剛才說了,我隻是讓你幫著我演了一出戲而已,並沒有認定你就是**吧?”
丁德利一笑“是呀,這要是認定我是**了,我早就不在這兒坐著了。”
秦錦之急忙在一旁勸道“德利,我們老師這是看重你才這樣的呢,沈陽站那麼多人偏偏叫你來,你還不明白嗎?老師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快坐下,坐下,跟我老師喝一杯,這件事就過去了。”
丁德利看見錢莎莎也在給使眼色,索性點點頭對任重誠說“任處長,我丁德利雖說沒什麼本事,但是對黨國那是絕對的忠心耿耿。您剛才這一出戲,的確是把我嚇得不輕,我希望以後再有這種事情,您提前給我個暗示可以嗎?否則我這顆心臟呀早晚得嚇出問題來。”
“哈哈,哈哈,丁隊長你還真有意思,好!再有下次,一定提前給你個暗示。”任重誠說著舉起酒杯看著眾人說“來,我們一起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