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空氣內熱度直線上升,殷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在係統先生話音落下之後隻感覺臉色瞬間爆紅,他不用伸手觸碰都知道肯定熱的發燙,整個人像是要冒煙了一樣。

“咳咳。”

“知道了。”

尷尬的聲音幾乎低的聽不到,要不是謝棄雲耳清目明可能都會聽漏。

看到二徒弟羞恥到近乎蒸發的模樣,他笑了一下。

“這些事情都是尋常的自然之事,不必如此。”

對修士來說這些都是正常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修士結為道侶,共修.陰.陽.大道。不過謝棄雲向來對這些不屑一顧。

這麼多年活的心如止水,宛如真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若不是陰差陽錯與殷鶴接觸……

他看了眼二弟子,挑了挑眉。

在殷鶴貼著臉,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水之後淡淡開口:“好了,可以開始修煉了。“

殷鶴:……

係統先生扔完這麼一個大驚喜,馬上就叫他修煉了?連一點緩衝時間都不給。

他心情複雜,一口水差點嗆住,莫名有種被係統先生逗了一下的感覺,可是係統先生有這麼惡趣味嗎?

他搖了搖頭連忙將腦海裡的思緒甩出去,拿起了劍來。

船艙內燈光始終亮著,沒人知道殷鶴心情尷尬之後又狠狠地練了一個晚上的劍。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殷鶴練劍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有些走神,好在他下一刻又及時拉了回來。

隻是即便是這樣,效率也比往常低了很多。

他轉頭望著桌子上幽幽閃動的燈火,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了係統先生說的“.元.陽.不能有失”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怎麼都如此的直白?

他目光微動,又迅速地收回心神來繼續出劍。

耳邊劍氣凜冽,心臟卻跳動不止,他練了半天的劍臉上的熱度不僅沒有降下來,反倒還更燙了!

一直到晚上出來的時候,大家看到殷鶴的神色都嚇了一跳。

“你又發燒了?”

剛剛路過甲板和殷鶴擦肩而過的文陸驚了一下,不明白中午的時候進船艙都好好的人現在怎麼成這樣了,這病情這麼反複的嗎?

殷鶴:……

殷鶴無語死了。

發什麼燒啊,文盲!不知道人臉紅臉上也會發燙嗎?!

他本來心裡就有鬼,老是不經意想起係統先生的聲音,結果現在冷不防的被文陸一戳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關你什麼事。”

“你讓開。”

文陸近距離盯著殷鶴胭紅的臉蛋,愣了一下,連自己也沒反應過來,鬼使神差的就照著殷鶴的話做了。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殷鶴已經越過他,迅速拂袖離開了。

文陸:……

見鬼,他剛才為什

麼要聽殷鶴的?

不過那小子臉這麼紅,真的不是發燒了?

等會兒是不是要告訴大師兄一聲?他心裡想著,表情有些神不思蜀。

殷鶴實在走神的不行,劍也練不下去了,這時候就想要過來在甲板上吹吹冷風,好叫他腦袋裡這莫名其妙的溫度降上一降。

正好傍晚的時候甲板上一般都沒什麼人,其他人不是各自在船艙裡,就是在飛舟上不遠處切磋,而雲海之中的護欄邊則空蕩蕩的。殷鶴微鬆了口氣,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頰,被冷風一吹才感覺舒服了些。

他就說自己怎麼這麼焦躁,應該是船艙內太熱了吧。

他安慰自己,一下子為自己剛才的怪異找到了借口,貼著雲海眉梢舒展。

燕驍的房間正對著甲板右側,一開窗戶就看到了對麵的殷鶴。在看到殷鶴將頭伸出飛舟外之後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嗬斥。

這家夥知不知道危險?

飛舟速度奇快,周圍還設有劍陣護法,他將身體探出去萬一讓護持飛舟的劍陣誤以為是敵襲,一萬個腦袋都不夠割。

他臉色難看,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殷鶴就跟才反應過來一樣又收回了腦袋來。還左右互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燕驍:……

這家夥燒壞腦子了?

燕驍氣笑了一聲。

不止是他這麼想,走過來的秦鏡之也有些驚異。剛才執法堂的文陸過來跟他說懷疑殷鶴又發燒了時他還有些不信。

從昨天來看殷鶴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肩頭的傷估計也已經結痂。可是文陸信誓旦旦,秦鏡之便打算過來看看。

結果一過來就看到殷鶴奇怪的舉動。

深沉夜色下,幾盞帶有懸劍峰標誌的古燈懸掛在飛舟之上,警告那些妄圖劫船的亡命之徒,隻是此時這昏黃的燈光卻照耀到了殷鶴臉上。

——確實殷紅一片。

秦鏡之心中微頓,看見這抹紅色時竟然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在殷鶴奇怪地看著他時才開口:“殷師弟深夜不回船艙在這裡做什麼?()”

殷鶴沒想到自己就吹個冷風冷靜一下都要被舉報,這也太倒黴了吧!

那會兒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他瞬間就想到了剛才回去的文陸。一定是那個家夥回去打小報告叫秦鏡之來了!

他皺了下眉,不太高興:沒什麼,就是修煉累了過來吹吹冷風。?()_[(()”說完他又有些狐疑:“大師兄怎麼來了?”

他臉上溫度此時降下來些,叫秦鏡之看著不知怎麼的竟有些遺憾,微微笑了一下:“隻是來看看殷師弟怎麼樣。”

“殷師弟既然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假惺惺,偽君子。

殷鶴撇了撇唇角,完全不為所動,還來看他?這家夥指不定是來做什麼的呢。隻是原本臉上的溫度也降下來些,呆在這裡還要和秦鏡之麵對麵,殷鶴也不想在這裡吹風了,乾脆轉身道:“哦,那看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 ”

“大師兄一個人好好欣賞夜色吧。”

他持者劍離開,秦鏡之沒說話,等到殷鶴離開之後才若有所思:剛才的溫度看起來不像是發燒,倒更像是……

他怔了一下,垂眸想起一個詞——臉紅。

殷鶴臉紅了?

這位師弟臉紅的樣子倒是格外有趣些,他這樣想著微微搖了搖頭。

……

看著殷鶴離開,燕驍就“啪”的一下關上了窗戶,他真是有病,現在還有閒功夫關心殷鶴?他嗤笑了一下,低頭看著指尖。

原本正常的皮膚之中一縷不詳地黑霧若隱若現,不過是三五天時間,就已經從丹田內遊竄到了其他地方。

燕驍用儘各種辦法暫時都無法切斷,心裡還在上報給宗門之間猶豫不定。若是其他東西還好說,關鍵這是魔氣……即便是燕驍,也無法猜測師尊是什麼態度。

他暫時壓下心思,盯著指尖看了會兒後隻能先閉目修煉。

隻是心裡卻狠狠給那鬼山魔君記了一筆,哪怕對方現在修為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他總有一日也要親手殺了他。

眼底煞氣一閃而逝,燕驍深吸了口氣。

而在殷鶴識海之中留下印記的謝棄雲這時候卻睜開眼來,看向船艙方向。

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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