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直到第二天傍晚,方貌匆匆回來,卻給楊崢帶回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劉鵬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聽說是被人一箭射死的。”
“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方貌立刻把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原來,就在昨日傍晚,劉鵬像往常一樣帶著衙差回府,路上卻不知從何處有一支冷箭射來,直接洞穿了劉鵬的頭顱,劉鵬當場腦漿迸裂,死的不能再死。
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楊崢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同時又不免有些好奇,這到底是那位好心的大哥如此仗義,為我出的這口氣呀。
“那人可抓到了?”
方貌搖了搖頭。
劉鵬死後,劉鵬所領的衙差就全亂了,這些人本就是些潑皮無賴,因為劉鵬才能穿上衙差的皮,如今劉鵬一死,頓時成了無頭蒼蠅。
這些人平時欺壓下百姓還行,讓他們去鎖拿凶犯,那顯然是為難胖虎。再加上此時群潑無首,更是亂作一團,哪裡還有人顧得上去追凶?
“那可知那人是誰?”
方貌搖了搖頭,“隻聽說那人箭術高超,所用箭矢據說屬於獵戶自製,並非什麼軍製。如此一來,就更難查了,畢竟咱們睦州的獵戶也是不少。”
“如此好漢,可惜無緣一見啊。”
“是呢,哥哥,如此好漢,他日若是見到,定要好生結識一番。”方臘忙不迭的補了一句。
“行了,既如此,我們也不必再擔心什麼。”
“如今縣裡出來如此大事,定不安生,沒準不會找人頂罪,你們回去就好好修煉聖火功,莫要再生事端。”
“對了,李旺那裡盯著點,莫要讓他再挑起什麼事來。”
“是,謹遵哥哥教誨。”
楊崢也安心躲在書房中練功,如此匆匆半月,眨眼而過。
這一日楊崢正在習練聖火功,忽覺得丹田一陣鼓脹,一股熱流在丹田四處亂竄,似有一團火焰欲要噴勃而出,讓其疼痛難忍。
楊崢不敢有半分鬆懈,精神集中於丹田之上,儘力控製,終於在一番努力之後,將那火焰壓縮凝實,在丹田中安分下來。
對照腦中聖火功秘籍,楊崢知道這是自己聖火功第一層練成了。
楊崢將真氣運於雙掌之上,試了試威力,隻覺得自身拳掌威力提升不少,不覺欣喜不已。
又將真氣運於雙腳,腳下穿雲步展開,卻覺在真氣加持之下,腿腳更為輕靈,騰挪之間阻滯稍減,身法速度都有不小提升。
楊崢有意試招,來到院中演武,隻見楊崢身影一晃,突然消失不見,轉瞬整個人如利劍自上而下射向院中訓練力量用的石鎖。
腿鎖接觸的瞬間,砰的一聲石鎖炸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碎屑。
楊崢看到那原本如水桶的石鎖炸裂成一塊塊的石塊,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前在沒有真氣加持之下,楊崢可做不到如此程度,最多隻能讓那石鎖產生裂隙,卻無法讓其完全碎裂,更不說碎成一塊塊。
由此可見,真氣與招式配合施為,能起到1+12的效果。
所以是不是該弄個什麼掌法?
楊崢不由琢磨起來,既然已經證明內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要不要乘著這時候去少林寺把九陽真經什麼的弄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姑蘇慕容家,去他們家弄點武功秘籍來。
到時候拳打少林,腳踢慕容,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當然楊崢也隻是自己臆想一下罷了,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少林和姑蘇慕容,還不一定,就更不說什麼少林武功和慕容家家傳絕學什麼的了。畢竟他來到這方世界這麼久了,也沒聽說這世界有什麼武功之類的,如今能習得聖火功,還是托了係統的福。
再說了有他老娘看著,他現在連家門都出不了,就更不說什麼少林姑蘇了,而且就算到了少林姑蘇,也未必能讓他如願。
時間就在這一天天讀書練功中度過。
天氣日漸炎熱,眼瞅著便要盛極而衰,眨眼間秋日便快要到了。
這一日,楊氏再次將楊崢叫到了麵前。
“崢兒,這幾月你在家苦讀也是辛苦了,秋試在即,你準備準備,過兩日為娘為你收拾妥當,你便出發吧。”
“對了,臨走前,也去你老師那拜辭一下。”
楊崢不由苦笑一聲,說起他這位老師,也是個個性十足的人,若不是必要,楊崢還真不想去見自己這位老師。
但是如今楊氏有命,楊崢自是不得不從。
楊崢讓福伯準備了些糕點,提著一路向村外一處竹林走去。
這竹林位於村子南邊,竹林枝繁葉茂,如此燥熱的天氣,一進竹林便覺陣陣清涼,酷熱頓消。
楊崢一路走到竹林深處,這裡有一處竹子搭建的小院,小院門口一個樓牌,上書竹林居三個大字,從那鋒銳的筆力可以看出題字之人那顆不安分的心。
楊崢一路推門進去,在一處偏房中尋到了自己此次所要拜見的人,他的老師——竹林居士。
“老師。”楊崢將禮物放到桌上,向桌後坐著正在專心用刻刀雕刻一塊印石的老者恭敬的叫了一聲。
那老者仿若沒有聽到,依舊專心的雕刻著手中的印石。
楊崢也不著急,依舊恭敬的束手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老者雕刻。
直到大半個時辰過去,老者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刻刀,抬起頭來看了楊崢一眼。
“怎麼?今日來有何事?我讓你讀的書你可讀完了?”
楊崢心中一苦,想起被老師那些藏書折磨的歲月,當真是苦不堪言,那一本本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文字晦澀,每一字一句都要揣摩半天才能明白是什麼意思,甚至揣摩半天都弄不明白什麼意思的書,那都是楊崢的一場場夢魘。
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楊崢有看不懂的地方,去向老師請教的時候,老師卻來一句悟者自悟。
翻譯過來就是懂得自然懂。
楊崢心中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要不是當麵質問老師有些顯得不尊敬,楊崢真想問一句“老師,你是不是也不懂?”
也許楊崢有膽子真的問出口,沒準就真相了。
當然儘管有許多的苦悶,但是這老者卻是也教了楊崢不少,當得起楊崢尊一聲老師。
麵對老師的問題,楊崢閃爍其詞,岔開了話題,說道“老師,如今秋日將至,徒兒不日便要進京赴考,特來向老師您辭行。”
“嗯,知道了。”老者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楊崢等了半晌,見老者毫無反應,心中有些無奈,隻得再次開口,“老師,徒兒有一事相訊,老師可認識那縣令王寰?”
楊崢苦思良久也想不到王寰為何會對他那般態度,最後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便是應在他的老師身上,所以才有此一問。
許多年後的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者再次應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老者的回答肯定了楊崢的猜測。隻是楊崢心中無奈更甚,雖然早知老師脾性,但是每次都會被老師這惜字如金的做派,弄得滿是鬱悶。
“那徒兒告辭了。”
既然老師不願意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楊崢禮儘到了,自是不想再待在此處,不然隻怕尷尬癌都要犯了。
“回來。”就在楊崢就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老者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