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兩線都是硬骨頭(2 / 2)

一手遮天 謅州舟 11611 字 10個月前

楊長悠悠一笑,單手把‘巨石’托在手裡。

新兵被怔得說不出話,很快就看見一幕奇景,隻見‘巨石’從楊長手裡拋出,徑直飛向三丈外金兵叢中。

“你這...”

“怎樣?”

“你還能丟一個?”

“沒問題。”

楊長又找了個相同大小,輕描淡寫拋向同一落點。

“嘶...”

新兵猛咽口水,喃喃說道“你這是神力啊,你哪一營的新兵?要是孫統製看到這一幕,不得給個節級做做?”

“嗬嗬...”

見楊長不置可否,那人繼續追問“喂,你叫什麼名字?家鄉是哪兒的?俺是壽陽縣殺熊嶺人,姓餘名謙,哥哥怎麼稱呼?咱們交個朋友...”

“餘謙?好名字。”

楊長心說你本事不大,居然和這位爺同名?他原想調侃打趣姓郭,但最終在彎腰撿石之時,輕描淡寫回應道“我叫楊長。”

“楊長?”

餘謙聽得一驚,再咽口水說道“你小子...竟然和觀察使同名?”

“是啊,很巧...”

楊長言罷再拋一石,終於引來前方的將領注意。

看到孫安提著雙劍趕來,餘謙抓住楊長衣袖扯了扯,焦急提醒“那就是孫統製,你快再扔一個好好表現,發跡了可彆忘了咱...”

“不必了。”

“彆呀,你傻呀。”

餘謙急忙迎上前,指著楊長吞吐吞吐,說道孫統製可...”

“觀察,您來了。”

“甲胄在身,不必全禮。”

楊長伸手扶住孫安,兩人遂在原地寒暄問話。

餘謙此時腦瓜子嗡嗡的,心說我剛才在是和誰說話?他似乎就是光明天尊楊長,自己剛才還在教他做事?

就憑我這臟手,也敢抓扯他服?我該死啊...

楊觀察與我說話,是不是看中我了?

要飛黃騰達?

這廝正兀自天人交戰,楊長卻拿他與孫安舉例。

“喏,那人叫餘謙,剛剛說扔石頭沒用,這話說得是沒有錯,不是人人都有神力,為了省弓箭而傷了將士,這買賣不值當...”

“可沁州存箭不多,總不能全部用光,我隻能出此下策。”

“現在我們雙線作戰,必須要降低傷亡,彆再這樣摳摳搜搜,剩下的弓箭都在銅鞮?連夜派人去取來,退了眼前之敵再說。”

“啊?”

孫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說這還是那個節約的楊觀察?

“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有

了平陽,不但糧食、兵源有保證,造箭速度也會加快,所以你放心大膽的用。”

“好吧...”

“哥哥,金兵退了。”

兩人正在商議之際,史進提著武器興奮趕來,若非他這兩日奮不顧身,差點就被金兵突破穀口。

孫安見史進也跟來,隨即抱拳辭彆楊長,言曰“讓史進陪你先聊著,我得提前布置障礙,抵擋明早首輪衝擊。”

“辛苦。”

“應該的。”

孫安轉身的同時,指著餘謙及旁邊新兵點人頭,喝道“你,你,還有你...都跟我來!”

“是。”

“來了。”

“啊?哦...”

餘謙聽得一陣竊喜,心說不會要提拔我吧?但他明顯想多了。

此時被孫安叫走,無非是布置障礙陷阱,幫著出出苦力而已,哪裡會有特殊用意?

楊長治軍可不講關係,要想在他軍中脫穎而出,隻有拚命拿軍功這一條路,而且會按實力性格綜合考慮。

按說扈成是他大舅哥,這種關係至少也得做個統製,但楊長隻給了個副統製,與孫安、史進搭配屈居末尾,甚至還不如副統製曹正,自己能夠在綿山獨當一麵。

是夜,楊長留在穀口哨所歇宿。

他連夜派人去銅鞮見武鬆,要將剩餘三十萬箭都運來,並與孫安等人商議對策到深夜。

考慮新兵用弓箭很浪費,楊長決定抽調武鬆的銅鞮守軍,並調來林衝的全部機動部隊,首先要從氣勢上壓住金人。

否則金軍看到守兵軟弱,一定會持續衝擊哨所,那樣猶如小刀割傷口,慢慢放血刮痧持續輸出,以沁州的底蘊消耗不起。

而在穀北盤陀的耶律餘睹,在簡單了解完今日的戰況過後,決定明日派出遼兵作戰。

粘罕麾下軍隊的構成,除了金兵和投降的義勝軍,遼人的占比也非常大。

人的情感很複雜,遼軍在對抗金人時,作戰反不如對宋勇猛。

那時的遼軍看待國家,類似宋軍看待自己國家,對奸臣把持國家無能為力,戰鬥起來患得患失。

而遼國被金吞並後,他們把亡國的仇恨,瘋狂發泄到大宋身上,有一種看不得對方好,我亡國你也要亡國的想法。

前麵這幾日,穀口大戰主要是義勝軍在消耗,那支試圖翻越綿山的部隊,也是粘罕派出的義勝軍。

耶律餘睹見守軍已疲憊,並確認楊長真不在沁州,他才調整攻擊序列換上自己人。

部署完作戰任務,耶律餘睹對高慶裔安慰道“看來楊長真去了平陽,明日要爭取一舉拿下南穀口,你若能憑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說降一兩座城池,也算為斡魯之事補過,元帥應該還會重用的。”

“那事罪過太重,不敢奢望元帥原諒,若能救出撒盧母與活女,我就算戴罪立功了,孫安不會拿他們做要挾吧?”

“楊長不在沁州,下麵人有膽做這事?你放心去睡吧。”

“對了,都監。”

高慶裔突然想起一事,離開帥帳前又叫住耶律餘睹,一邊用手比劃一邊提醒“剛才晚飯時,我聽崔忠的提及,下午他的義勝軍撤之前,宋軍陣後突然飛來幾塊巨石,好像有這麼大...

“嗯?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沁州除了楊長之外,魯智深、武鬆都有神力,要是武鬆趕來穀口支援,也必定是個狠角色,怕就怕楊長提前回來...”

“你胡思亂想作甚?楊長、魯智深若在沁州,他這幾天乾啥去了?汾州軍報不會有假,他們必然去了平陽,山上掉的石頭最合理,凡是要往好的方麵想,婁室親自率兵去了平陽,楊長扣了他兒子,說不定已經被擒。”

耶律餘睹篤定楊長不在,認為婁室啃上了硬骨頭,而自己運氣好能撿便宜,卻不知兩線都是硬骨頭。

次日上午,耶律餘睹親率主力在後,崔忠仍帶著義勝軍首發。

清理完幾處路障,大軍順利來到穀口處,那裡有亂石堆、絆馬索,沁州守軍早等在旁邊,這是要強迫對方下馬戰鬥。

“都監,剩下已沒法清理...”

“沒關係,義勝軍剛活動了筋骨,此時身體正熱適合作戰,你再率兵先攻一輪,我今日親自為你們壓陣。”

“哦好...”

崔忠硬著頭皮應下。

不同意也沒辦法,漢人降軍的地位最低,臟活累活就得他們乾。

崔忠率兵迎上前,發現今日守軍不太對,他們眼神中充滿殺氣,這與前兩日狀態不同。

“兄弟們,給我衝上去!”

“殺!”

義勝軍呼嘯而起,剛剛奔到一丈開外,突然穀口箭如飛蝗。

崔忠見軍士成片倒下,慌忙趕到前方指揮,口裡急切呼喊“盾牌手,穿插上前,擋箭

話未道儘,楊長在遠處張弓,一箭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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