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緋聞男友(2 / 2)

這是何必呢?熊然歎了一聲,他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娛記正在介紹對方的緋聞男友,是個初出茅廬的小男星,照片裡眉眼柔順,精致無害,看人的眼神有些膽怯。

對方叫許麥。

宋或雍喜歡的是這樣的類型嗎?熊然說出是什麼感覺,木了半天。

鄧鳶吐的倒是挺嚴重,差點兒連晚上的宴會也沒參加成,說是宴會,其實就是星威老板霍瀾藍弟弟霍曉泉的生日party,排場挺大的,邀請了不少大牌圈內人。

熊然對於霍曉泉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年前鎖愛拍攝期間,演技稀爛,作天作地,最後還從劇組出走,差點兒讓人搶劫了,屬於色厲內荏,隻挑軟柿子捏的代表角色,那時候就已經仗著霍瀾藍狐假虎威了,不過心倒是不壞。

算起來現在也三十好幾了吧,三十多歲的人辦生日宴,熊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拉著臉色青白的鄧鳶往會場趕,趁著紅綠燈的時候熊然把買好的酸梅汁遞到後座。

“喝點吧,壓一壓。”

鄧鳶接過猛灌了一口:“那個,我會很快出來的,你在外麵等一等,要是遛彎的話彆去太遠,煩死了,最討厭這種局了,都是來應酬的,假死了!!!”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鄧鳶看起來懨懨的,因為是創作型人格,他的情緒就是這樣,時常高高低低,沒有定性,生氣是真生氣,高興也是真高興。

估計他自己也意識到了,有時候如果情緒特彆低落,他還會吃一些藥物緩解,熊然曾經在他的抽屜裡看見了幾瓶吃空的氟伏沙明。

“家裡還有麵粉嗎?”他問熊然。

“有”

“那我回來要吃手擀麵,加辣的。”他命令道。

熊然沉默片刻,看著對方張揚的眉和反射著霓虹的瑰麗瞳孔,半響道:“吃的下嗎?不是在宴會上還要吃東西嗎?”

鄧鳶輕笑一聲:“你傻啊,這種局一看就是去喝酒、拉關係、置換資源的,你以為誰真的

() 會坐在那裡從頭吃到尾啊!”

“而且這生日會一看就是霍曉泉纏著他哥給他弄的,一天天的,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像個穿開襠褲的,有事沒事就哥哥哥的,我真是佩服霍瀾藍的耐性,也真忍的了他。”鄧鳶絮絮叨叨。

聽了鄧鳶這番話,熊然對於三十歲辦生日宴又覺得沒那麼奇怪了,這事放在霍曉泉身上很正常,畢竟他當時在劇組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最後還是他哥親自來給他擦的屁股。

純純哥寶男。

車一路開到了郊外半山上某個燈火輝煌的莊園門口,大門大開,入眼就是大的驚人的草坪,草坪中央這是圓形的花壇噴泉,噴泉之後是三棟並立的彆墅,最中間的那棟門大開著,裡麵人影綽綽,有熱鬨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找了個離門進的位置熊然把車停放好,婉拒了侍者停車的服務,熊然看了眼後視鏡,示意鄧鳶到了。

“等等等一下”鄧鳶把車窗拉下一條小縫往外看:“我去,真TM倒黴,討厭誰偏偏看見誰!這不就是宋啄那小男友嗎?!”

熊然順著他的視線,往大門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

正上台階的身影穿著一身米白西裝,高挑細瘦,同人打招呼時轉過一張笑眯眯的臉,五官精致柔軟,眼睛微微一彎,倒沒了照片上膽怯的樣子,多了幾分神采飛揚。

他就是宋或雍喜歡的人嗎?熊然想起了大屏幕上宋或雍那張疏冷如霜玉的臉,一冷一熱,一硬一軟。

好像,也不是不配。

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熊然收回視線,看著後座上狗狗祟祟的鄧鳶:“少爺,您該下車了。”

鄧鳶嘖了一聲,轉頭嗔了熊然一眼:“催什麼催,等那小白臉進去不行嗎?!”

熊然看著對方那張張牙舞爪的臉,五官無一處不精致炫目,心裡默默吐槽你比對方還小白臉,還好意思說人家。

“幸好宋啄不來,要不然更倒胃口。”鄧鳶嘟囔著。

熊然覺得自己隻是純純好奇,沒彆的意思:“他為什麼不來?”

“人家一視帝,聽說手裡還握著星威的股份,分分鐘幾百萬上下,乾嘛跌份來霍曉泉的生日宴,除非今天是他哥的大壽人家才會來,你看看,這霍曉泉都請什麼蝦兵蟹將的,一個個人五人六的。”

小少爺罵的很順暢,把自己也帶了進去。

“就內個,穿黑色西裝帶銀色鏈子的內個,看見沒?”

熊然看向在門口正和偶遇同行握手的男人,長得倒是挺精神,最近好像有個他主演的劇正在青椒台播出,他媽每天都守在電視機前麵看。

“就這,外頭嫂子一大堆,一個還不知道一個,睡粉、被睡,樣樣都來,沒底線的很!”鄧鳶譏諷一笑。

“還有那個,綠頭發的男的,也是唱歌的,當年比賽的時候給對手杯子裡下藥,硬生生把人家嗓子弄壞了,被爆出來的時候差點兒進局子,但是被資本保住了。”

“還有那個穿黃裙子的,漂亮吧?”

熊然看過去(),是個很美豔的影星?()_[((),長發飄飄,裙子下露出的腳踝隻有白白的一點,一顰一笑皆動人。

鄧鳶笑了笑:“男的。”

“啊?!”熊然嘴巴長大,瞳孔地震,又去看那女星,對方露出一截白而薄的後背,看著纖弱又性感,周圍好幾個男星都偷偷盯著看。

“騙你乾什麼?”鄧鳶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手術錢都是借我家的高利貸,到現在為止粉絲都不知道這回事,還成天女神姐姐、女神姐姐的叫著,可憐呐!”

熊然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鄧鳶嫌棄的打量他一眼:“所以啊,熊熊,娛樂圈水深著呢!”

鄧鳶打開車門,轉頭補了涼涼一句:“浸淫在裡麵的人沒一個乾淨的,都臟。”

關門聲利落響起,隨後,車裡一片安寂。

都臟嗎?

半響,熊然緩緩抬頭,看著鄧鳶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呢?

他又想起了宋或雍,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很久沒在他腦海裡出現過了,但可能是鄧鳶的緣故,這幾天他再次出現。

在自己的大腦裡,占據著他思考的空間。

熊然經不住想,如果人人都臟的話,那宋或雍呢?他也是嗎?

他不會的,熊然這麼信著,自己經看了他十年,他從來乾乾淨淨,如霜如雪。

熊然心裡有點亂,似乎有一股力量憋在他胸口,想要往出衝,頂著心臟發出沉悶聲響,攪的他在車裡坐不下去,隻能下車在黑夜裡透了很久的氣。

直到淩晨時分,才賓主儘歡、酒儘宴散,熊然扶著晃晃悠悠、腳不點地的鄧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塞進後備箱。

鄧鳶喝醉了倒是比他醒著的時候乖順一些,一個人就窩在哪裡,也不說話,也不亂吐,也不打人,他習慣抓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安靜的睡覺,熊然嗅著空氣中的酒精味道,判斷今天他又喝了不少。

鄧鳶就是個酒蒙子,幾乎天天晚上喝酒,而且他似乎不知道什麼是點到為止,一定要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才肯罷休。

熊然一邊開車,一邊去看身後鄧鳶的狀況,適逢對麵來車,車燈擦著前窗在鄧鳶的臉上一閃而過,熊然回頭,看見鄧鳶閉著眼睛,臉上是一片水色透明。

他默默回頭,看了好幾眼後視鏡,最後才敢確定。

鄧鳶哭了,哭的無聲無息。

*

鄧鳶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他懵懵醒來,晃晃悠悠的起身,在床邊坐著,聽著外麵窸窸窣窣的聲響,盯著書架上那片突兀的空白好久,然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麵拿出個藥瓶,乾咽下去兩粒,又發呆了一會,才站起來,光著膀子走出去。

去衛生間的路上路過廚房,他探了個頭進去,看見裡麵的熊然圍著圍裙忙忙碌碌,案板上的壓麵機正工作著。

“哪來的?”

熊然轉頭,看見頂著眼屎的鄧鳶靠在門邊望著按上的壓麵機。

“家裡搬來的。”

“不錯。”鄧鳶為熊然貼心服務感到滿意。

在洗漱完畢,將一口鮮亮勁道的麵條送進嘴裡後,他當即決定給熊然一些獎勵:“這個月工資再漲一萬。”

熊然覺得麵前坐著的這個,腳踩在凳子上,長大嘴巴毫無形象吃麵的人,應該坐到靈犀寺的某個寶殿裡。

吃飽喝足之後,鄧鳶給熊然安排來了新的活:“你準備一下,咱們下周要進個組啊,我客串個角色。”

鄧鳶喝一口茶,麵上浮起一層淡淡愁容,接著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真的倒黴死了,你說這早不進晚不進的,偏偏等我粉轉黑了讓我去客串了!晦氣!”

熊然覺得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

結果下一秒,鄧鳶看著他道:“就是你想的那樣,主演是宋大視帝,是他的電影。”

作話有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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