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子裡是不可置信。
“顏書......”
“我一會兒要將你傷口上的腐肉割掉,再將傷口後縫線。”
“你得忍一忍
。”
雖是皮肉之痛,但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割肉穿皮的疼痛一般人未必能承受得了。
“無事,你動手吧。”
月落拿出先前找的那隻小匕首,在燭火上來回燒灼後,將傷口周圍的腐肉一刀一刀割下來,一刀刀下去,她明顯的看到楚子歌肌肉緊繃,嘴唇由烏色轉為青白,但他卻未發一聲。月落隻有讓自己儘量放輕動作,希望能減少一些他的痛感。
這整個過程中月落很專注,未注意到楚子歌一直看著她。直到最後一針縫上,她才鬆了口氣,她以為楚子歌會昏死過去,沒想她一側頭便看到他正盯著自己。
月落間他的唇色已經回複正常,看來她的血起作用了。
“你剛才......”
楚子歌有話說,但欲言又止。
月落知道他指的‘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不過是在給你喂藥,這是作為一個大夫治療病人的手段,你彆想多了。”
楚子歌輕‘嗯’了一聲。
繼而打量起四周。
“我們現在何處?”
月落告訴他,他中毒昏迷後,他們找到了一處村落。現在在一對老夫妻家裡,兩位老人家心腸很好,特意將兒子兒媳的房間讓出來給他們歇腳。
月落說完後,有一會兒,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你睡吧。”
“你睡哪裡?”
楚子歌注意到房內隻有一張床榻。
“我不困。”
明顯是謊話,楚子歌當然不會信。
“床榻很寬。”
這句話意味再明顯不過。
月落沒有做聲。
“你上來睡。”
“不用了。”
“我去馬車上睡,你在這裡睡。”
楚子歌作勢要起來,月落立即攔住他,兩人推讓中不小心扯到了他的傷口。
楚子歌‘嘶’地一聲。
“你怎麼了?!”
月落慌忙查看他的傷口,卻被他一把抱住。
“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楚子歌看起來很高興。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看你替我擋了一刀,不想欠你的罷了。”
“你快放開我!”
月落掙紮,口氣有些氣急敗壞。
“顏書......彆動......”
“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我才能相信你是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