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殺人離去,業債未完(1 / 2)

第180章殺人離去,業債未完

“李洵師侄!從青雲這麼快就回來了?“

瞅見李洵的呂方也沒多想,醉眼朦朧中發出一聲訕笑:

“來來來,快陪師叔坐下吃兩杯酒水……”

滿身的酒氣,儼然一副喝的五迷三道的德行。

“李洵”見他這般,嘴角也是扯出一絲笑容:

“好啊。”

於是,二人便對飲閒談起來。

喝醉的人,大都一個德行,除了吹牛逼就是聯絡感情。

尤其是對於李洵這等未來穀主的候選人物,呂方自然是存著極力拉攏討好的心思。

二人天南海北的漫談著,時不時舉杯對飲。

不知哪句話拐帶的,稀裡糊塗就談到了燕虹的身上。

一提到她,呂方便拍了桌子,

“彆跟我提這個孽障!”

醉眼稀鬆,一身身酒氣從鼻孔竄出:

“這數祖忘典的……居然與那巫族的***私奔,遲早橫死在外頭!”

“李洵”眼角微微一眯,沒見什麼表情。

而是主動為他斟了杯酒:

“敢問師叔,不知那***的祖上,與咱們焚香穀究竟揣著什麼淵源?”

“你不知道?”

呂方斜眼覷他,忽的一拍腦門:

“哦是了,你年輕,不知百多年前的秘密也屬正常,連我都是從我兄長處得來的,且與師侄你說道說道……”

毋重光心下一凜,仔細傾聽起來。

接著,呂方和他講起了一樁關於焚香穀傳承的秘聞——

乃是焚香一門修行上的至高追求——天火。

相傳此火,唯有在巫族上古傳說中的【八荒火龍】身上才可得來。

然而,當年的焚香穀雖有玄火鑒,卻無《八凶玄火法陣》的完整陣圖,自然無法召役此火龍降世。

而世上唯一可能得到完整《八凶玄火法陣》陣圖的地方,據說與一位從上古被封印至今的【災厄】有關。

相傳這【災厄】在數千年前,曾引起過南疆巫族深徹骨髓的恐懼。

但焚香穀為了得到天火,便把心思打到了這尊【災厄】的頭上。

然而,就在當年,這消息莫名泄露出去,被五大巫族之一的高山族中的一支人所得知。

為免此與虎謀皮的消息泄露,引起南疆巫族全麵恐慌和造反。

於是當年,焚香穀主雲易嵐當機立斷,趕在消息泄露之前,對這一支人實施殘酷截殺。

聽他講到此處“李洵”眼中逐漸已經綻起寒光:

“也就是說,他們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才導致的被滅門?”

“就那一支而已……”呂方一副殺雞宰羊的輕鬆態度,“咱焚香穀畢竟不是魔教妖人,再說高山族勢大,屠了這一支,對剩下的也多是維穩安撫為主。”

“後來,這一支殘存下來的二三十人,逃到中土隱居起來,姑且苟活了百年時光,隻是……”

呂方說著,搖頭冷笑起來:

“躲過了咱焚香的刀子,卻躲不過青雲的耳目啊。”

“哦,和青雲門也有關係?”李洵眼中寒光閃爍。

呂方嗤笑:

“青雲門人多勢眾,勢力範圍直接或間接輻射整個中土,曆年行走天下的弟子也不在少數,自然是咱們上好的耳目。”

“也虧得有他們幫忙,不然那幫老鼠藏在那雪山坡子上,咱還真不好找。”

“八年前,我奉穀主之命,帶人趕去剿了這寨子。”

聽到這,“李洵”身子抖了一下。

呂方沒有察覺,似是記憶泛上心頭,他瞠著醉眼唏噓:

“記得那是個大雪天的晚上,雲彤血狂,西北風呼呼直吹,遍地都像是人的哀嚎,好個殺人放火天啊!”

“還記得我先宰了一個會兩手巫術的老婦人,接著又是她的小孫子……”

呂方努力回憶著細節,並把它作為酒桌上的談資,儘可能生動形象的表達出來。

而每說出一個細節,身旁“李洵”的身子便跟著抖一下。

“殺了那麼多老弱婦孺,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麼?”李洵低著頭問。

“愧疚?嘿!”

呂方不屑的冷哼:

“攘棄仁義,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隻有摒棄了仁義,天下人的德行方才能混同而齊一。”

“你當著這世道人間,是澄明清平的樂土?錯了!是叢林、是草原、是生殺予奪的修羅場,屁民螻蟻的生命,就該被攥在強者手中。”

李洵冷冷看著他,提問:

“如此道義,似乎和我們對外的宣傳不一致啊,聽起來倒更像是魔教。”

“說得對!”

呂方向他表示認可,接著咧嘴訕笑:

“所以魔教的存在是一種必然,有了他們,咱們就都能以正道自居了,才能光明正大,才能受萬人敬仰。”

“受教了。”

李洵深深點頭,這讓呂方臉上頗有麵子。

接著意趣不減,繼續和他描述起那一夜的大屠殺: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要屬那個族長!”

聽到此處,“李洵”身子又明顯抖了一下。

“他抵抗的最是激烈,也算有兩下子,可惜遠不是我的對手,三招兩式被我砍去了四肢,削成了人棍。”

“最後我記得把他腦袋剁了下來,而那雙眼睛還朝我瞪得滾圓嘞!”

“我把那顆頭往腳底下一踩一碾,兩顆眼珠子都迸出來,轉眼滾到火堆裡,被火燎得爆開漿子,那叫一個過癮……”

呂方說起來就沒完,

他像反芻動物一樣,把這段多年以前的記憶翻騰出來,在嘴裡甜美的咀嚼。

可聽在另一人的耳中,卻好似刀子剮過心臟。

“李洵”身子的顫抖停止了,沉寂的像一塊石頭。

忽的問:

“這麼說這樁官司,除了首惡雲易嵐以外,青雲門也是幫凶?”

“欸?”

呂方詫異的瞟了他一眼,隨之癡癡笑了兩聲:

“師侄你莫不是也吃醉了?身為徒弟,直呼他的名諱可不妥,起碼得等接了掌門大位再……”

“沒什麼不妥的。”

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

李洵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張被剪成人形的符紙,直接扯碎。

《麵人》解除,隨著渾身骨骼肌肉發生位移,形體變換,容貌也隨之判若兩人。

呂方一雙朦朧醉眼,慢慢睜的滾圓,驚詫轉變為驚愕。

“你……你是毋……”

話沒說完,毋重光已經把手箍在了他的頭頂。另一隻扼住他的脖子,不使他發出一絲聲音。

漠然的雙眸,欣賞著他眼中的驚恐。

“還有……我妻子不是孽障,至少,你該謝謝她……”

呂方***尿水淋漓,渾身止不住打起了擺子。

酒意眨眼散了個乾淨,他想反抗,可一身竅穴皆被對方法力封住,無可奈何。

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越瞠越大,幾乎要迸出眼眶。

“起碼,我會給你留條全屍,隻不過……可能也不會太好看了。”

說著,

噗——

一聲怪響。

頸間皮肉開綻,脊椎碎裂並發生錯位,呂方的頭被摁進了胸腔。

————

西水榭是一處坐落在潭水中央的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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