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燕容玨才瞥見餘清玦桌案上的書,像是一本古籍,上麵寫著很古老的讓人看不懂的文字。
“這書是講什麼的?”燕容玨指著它問餘清玦,“這是什麼文字?”
見她問起,餘清玦的神色恢複到往常的雲淡風輕,侃侃回答“這是一百年前陽州拉法族的文字。這書記載了他們祖祖輩輩研製出的各種秘術和風俗。”
“你怎麼突然想起看這個?”燕容玨微皺眉頭,忽然想起幾月前他和自己說過蠱珠的事情,那就是陽州地帶的先人傳承下來的秘術之一。
“所以你最近一直在研究拉法族的蠱毒是嗎?”燕容玨追問,“你之前學過他們的文字?還有,兩天前你為何出現在冷宮?”
餘清玦一一回答“我之前和陛下說過,我的外祖母是陽州人,她少時學習過拉法文,故而我也從她那裡學到一些。雖沒有學太多,但是根據這種文字的特定規律,也能舉一反三。”
“淩華霜地道裡出現了這種秘術,我總擔心會被彆有用心的人再利用,故打算自學一些,若來日真出了狀況,我才有能力應對。”
“至於那天晚上,我是看到了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一時好奇才追了上去,不湊巧就遇到了後麵的事.......”
“黑衣人?你和他交手了沒?”
不待餘清玦回答,外麵就傳來撒於咋呼呼的聲音“這這這,怎麼回事?我不是讓阿琪兒送奶茶給餘清玦嗎?她怎麼就死在這了?”
“陛下,您在裡麵嗎?昨天阿琪兒還和我說心悅餘清玦來著,我就想成全她這份心,才讓她今天來送奶茶。可這......她定是餘清玦殺的!陛下一定要為我做主呐!”
門“哐當”一聲打開了,燕容玨眉目沉沉地走出來了,後麵跟著一如往常坐懷不亂的餘清玦。
撒於見餘清玦完好無事的模樣,愣住了“你——”
為了掩飾自己的驚愕,乾脆又捶胸頓足地呈現出滿臉悲痛
“我的阿琪兒,你怎麼死得這麼冤呐?真是苦了你這份癡心了......”
燕容玨冷笑一聲,眼神咄咄“人是我殺的。”
這次換做撒於愣了,他沒想到燕容玨會親口承認,本還想當著眾侍從的麵把臟水潑到餘清玦身上,以報那晚蓮花池被陷害之仇。
燕容玨一步步走向撒於,到他麵前一步才停下,威嚴開口“撒於,不要無事找事,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說完眼神都不稀罕多分給他兩眼,揚長而去。
撒於尷尬地吹了吹胡子,抬眼時竟和餘清玦的視線撞到了一塊,隻聽他靜靜開口,卻讓撒於的心抽了抽“撒於,今日之事,來日我餘清玦定會向你討還。”
說罷轉身就關了門。
撒於碰了一臉灰,隻好張羅著讓手下收拾了走廊裡的屍體,悻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