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替我做主!”
此時,古淩天氣勢洶洶的衝進大殿。
麵上,睚眥欲裂。
“向南柯損我劍魂,卑鄙至極,他不配當我朝仙宗的大師兄,我與他不共戴天!”
隨即,撲通一聲跪地。
“此仇不報,我道心不穩,請師傅斟酌!”
言畢,匍匐在地。
“這把火來了,時機把握的可真準!”
向南柯側頭看過去。
就是他。
宗門的小弟子。
百年前,陳言收的小徒弟。
天賦異稟,宗門皆認為,他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亞於當年的向南柯。
在陳言和眾師兄師姐的教導下,百年間,古淩天竟修煉了斬天劍訣。
當時,向南柯在天塹浴血,十死無生,宗門的未來,豈能寄托在必死之人身上。
於是,坐享其成的人。
忘恩了!
覺得是應該的。
甚至,不覺得通天石的氣運來自向南柯。
他們認為本就是朝仙宗的。
在時間的魔力中,情感如妓女,隨時會走進更強者的懷抱。
而強者的天平,向古淩天傾斜。
“淩天,委屈你了。”
陳言沉痛,沒有怪他口不擇言。
反而呈現出,如父慈子孝般的溫馨畫麵。
向南柯五味雜陳。
小師弟以恩怨分明,心直口快著稱。
他逼宮陳言,看似磊落,其實用心極深,因為陳言需要一個撕破臉的理由。
古淩天給了。
若不是在一眼萬年中看到。
向南柯真被他蒙騙了。
誰能想到,喜怒都掛在臉上的小師弟,這三年步步為營,暗中挑撥他與宗門的關係。
若不是這些手段。
今日的事,或許會推遲幾年。
陳言決定了。
不裝了!
“我就是要奪你的聖子令,又如何?”
向南柯的神色反而輕鬆了下來。
“師傅想要,我自然會給!”
陳言騰的站起來,他再也不想忍受了,瞬間如一隻野狼嚎叫。
“好!咱打開天窗說亮話,聖子令,你想不想給都得給,否則就去死!”
向南柯好奇地看著他。
師傅像一個撒潑的街頭混混。
“您說的都對!”
向南柯笑了。
陳言愈加暴躁,開始頤指氣使。
“聖子令我就是要傳給淩天,有本事你將修為恢複了,把通天石的氣運重新拉起來。”
向南柯的雙眼空洞。
從天塹回歸三年,他的修為確實沒了,可誰能知道,他用另一種方式在守護宗門。
不然,通天石的氣運為何一直在漲。
隻是沒有在天塹時漲得快而已。
因為那時的氣運,掠奪自死去的妖魔。
如今天塹沒了,氣運漲的速度自然慢了,他們認為,是這個聖子出了問題。
如同一個商人。
他得了一顆搖錢樹,一日掙一萬靈石,現在卻隻能掙一千了。
他接受不了這個落差。
覺的搖錢樹不靈了,要砍掉它。
可商人並沒有想過,再此之前,他一日隻能掙五百靈石。
“弟子修為儘失,做不到!”
向南柯坦誠事實。
陳言冷意逼射。
“那就乖乖的與契靈解約!”
他身上的陰寒漸濃。
“否則,你死了,契靈照樣會消失,聖子令還是淩天的。”
向南柯呆呆地看著陳言。
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他看到陳言頭頂籠罩的黑雲,在朝著宗門的上空彌漫。
一眼萬年,是真的?
故事在朝著既定的方向發展。
將來,真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麼?
原本的影像,向南柯被冤枉,但出於對宗門深切的愛,委曲求全,交出了聖子令。
並留在宗門。
因為,自老宗主將他撿回來,朝仙宗就是他的家,這裡的人,就是他的親人。
但,新聖子有了,老聖子就不該存在。
向南柯被古淩天迫害至死。
“讓一切都結束吧!”
向南柯閉目,眼角泛出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