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靠窗有一張桌子,葉琬用來擺放胭脂珠釵。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坐在這上頭。
謝淩輕鬆就將她抱起來,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桌子的角度正好能夠到他的腰腹,他手指微微一用力,葉琬腿一酸,他整個人就探了進來。
“謝淩……”
她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少年欲說還休的表情,葉琬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淩心頭飄飄的,雖然一直想嘗試,但還沒有真正說出口。
他站在她雙腿之間,低著頭,手指輕輕勾起她垂下來的發絲,放在唇邊吻了一遍。
葉琬隻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謝淩,我找到問心訣了,雖然不全,但是應該有用。”
葉琬想下去,但一往前,姿勢就越羞恥。
她趕緊退回來,後背倚在窗戶上,雙腿止不住顫抖起來。
不是害怕,實在是有點酸。
平時看感覺他肩寬腰細,但這時候,才發現就算腰細,也夠她喝一壺的。
謝淩按住她微微顫抖的腿,欺身逼近一些。
“我們快去試一試吧。”葉琬想推開他。
“不著急。”他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胸膛不可抑製地起伏著。
有些為難的,他抬眸,對上葉琬的目光。
他的手很燙,緊緊箍著她的腰。
葉琬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這些日子沒回來,小少爺應該很著急了。
畢竟是十九歲的少年。
能理解,能理解。
葉琬這麼安慰自己,隻好對他道:“去床上再說。”
謝淩搖頭,幾番為難後,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想試試彆的姿勢。”
“……”
葉琬仿佛聽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她結結巴巴地嗬斥道:“你說什麼!”
“求求你了……”
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葉琬對他做了什麼呢。
什麼姿勢?
還能有什麼姿勢?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熟了,小少爺卻還要用那副純情樣說一些讓她羞澀的話。
“就這樣……”謝淩握著她的手,放在了某處地方。
葉琬震驚地看著他,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他根本就受不了她的拒絕:“求求你了,就這一次。”
“嗯?”葉琬脖子癢癢的,被他一擺弄,忍不住哼唧起來。
就算隔著一層衣服,她也感受到了少年腰腹之下的堅硬,正抵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葉琬已經沒辦法思考,隻能抓著他的衣裳,想儘力保持平衡。
桌子很涼,哪怕身下墊了東西,沒過一會兒,墊的東西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謝淩任由她抓撓踢打,一句怨言也沒有。
他喉結微動,突然暴戾地抓著她的肩膀。
衣裳被扒下來,露出一段旖旎的柔白,少年的頭發掃著她的下巴,發冠冰涼涼的。
“你彆……”她帶著點兒不滿,煩躁地想將他扯開。
“可以嗎?”他看著她。
葉琬有氣無力道:“可以什麼?”
謝淩撩開她身下的遮擋。
“試試這樣……”
她的思緒驟然停止,眼睜睜看著他撕開自己的衣裳,然後站著抱住她。
葉琬手臂向後,無力地抓著窗欞,劇烈的搖晃下,隻覺得窗戶都要塌了。
屋外樹影翻湧,就這麼晃了一夜。
*
聽說大婚日子快到了,葉琬忽然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大婚時候的事。
她躺在床上,問正喂她吃東西的謝淩。
“我死的時候,喪禮辦了幾天?”
謝淩手一僵,抬眸看向她。
那段日子,不管什麼時候回憶,還是會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她才剛回來,到如今,仍然讓他覺得不真實。
少年似乎不願提及,皺著眉一臉憂鬱。
葉琬知道戳中了他的傷心事,隻好哄他:“我隻是好奇,你們過年有沒有給我燒紙錢,在我們那裡,過年都是要給死人燒紙的。”
“沒有。”謝淩凶巴巴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彆想讓我給你燒紙錢,所以…你千萬彆死。”
“小氣鬼,紙錢都不燒。”她坐起來,長發披在肩頭,“那我的靈位呢?不會還在謝府吧。”
“怎麼了?”謝淩點頭:“過幾日我就去處理了。”
留著總覺得不吉利。
“不用了,先讓我看看。”
“那有什麼好看的。”小少爺似乎很不能理解。
葉琬道:“你不懂。”
再怎麼說,畢竟也是自己的牌位,這世上活著就擁有牌位的人,應該沒多少吧。
況且她也有點想回謝府,見一見青桃和緋元,還有謝夫人。
隻可惜,計劃七日後才能實現。
自從小少爺知道了她的小竹屋後,一連七日都沒讓她出去,兩人一直待在在小竹屋裡。
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精神這麼好,葉琬腰都快斷了,他還生龍活虎的。
而且…這小子花樣越來越多。
每次都要做很多事,將她吻個遍,包括各種葉琬想都不敢想的姿勢,每晚都要花許多時間。
天亮的時候,葉琬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可憐兮兮地哀求他,可他倒是挺委屈的,將她再次抱在懷裡,一邊動作一邊說:天又亮了……
葉琬渾身無力,話都說不出來,精力旺盛的小少爺,實在讓她吃不消。
隔天,葉琬決定好好與他說說。
兩人坐在小竹屋,葉琬鄭重其事地將這些事告訴他,並說,以後夜裡最多一次,這已經很夠了。
可她還沒說完,也不知怎麼回事,少年已經將她拉入懷中,解開了她的衣裙,細密的吻再次落在胸膛上,癢簌簌的,讓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再次醒來時,葉琬躺在床上,無奈地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