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本來看著屏風後的身影已經激動的顫抖了,心想著總算抓住了陸氏,這次定要將陸氏沉塘,誰知這節骨眼上聽見這話,頓時如墜冰窖。
而其他人雖然沒怎麼見過陸嘉卉,但聽到這話也俱是精神一震:這是有更大的熱鬨可以看啊!
鄭氏回頭,震驚的指著陸嘉卉,失聲道:“你,你不是”
陸嘉卉笑眯眯道:“母親,聽說您找我?”
鄭氏麵無血色,轉頭質問春環,“不是你說二奶奶不見了的嗎?”
春環頓覺委屈,“二奶奶是不見了啊”可我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喲,趙太太,這抓兒媳婦的奸沒抓著,那裡麵那位是誰啊?”王太太笑眯眯的瞥了陸嘉卉一眼,見她朝自己眨眨眼頓時覺得有趣極了。
鄭氏臉色發黑,心裡惱火,一股暴躁的脾氣差點就衝了上來,“將裡麵的奸夫□□給我捉出來。”
幾個黑壯的婆子得了命令進了屋裡,接著傳來一聲趙家人熟悉的尖叫聲。
而鄭氏聽見這聲尖叫,心裡咯噔一聲,差點暈死過去。再抬頭就見錢嬤嬤被兩個婆子光著白花花的身子拖了出來。
錢嬤嬤今年五十多歲了,被兩個婆子拖出來,頓時羞憤欲死。再想到剛才壓在她身上使勁兒的男人,頓時一黑暈了過去。
裡麵的男人也被捉了出來,此刻因為泄了火氣人也清醒了,再看怒氣衝衝的鄭氏和暈死過去的年老婆子,哪裡不知出了意外,頓時跪倒在地辯解道:“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小人不知是錢嬤嬤呀,錢嬤嬤之前明明說太太讓送二奶奶過來的”
眼瞅著這男子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鄭氏惱怒焦急打斷,“你閉嘴,好你個趙武枉我可憐你沒了母親,你竟然再次偷人不說還敢汙蔑我,來人,將他亂棍打死!”
登時又小廝上來幫著幾個婆子綁人,本來覺得來睡二奶奶挺美的誰承想卻睡錯了睡了老婆子,趙武還未覺得惡心便被鄭氏倒打一耙,哪裡肯乾,掙脫開小廝,怒視鄭氏對眾人喊道:“我本趙家家丁,昨夜鄭氏遣人將我叫來讓我今日候在此處,讓我壞了二奶奶的名節,到時候便讓二奶奶做了我娘子,現在睡錯了人倒成我的不是了,太太,您也是當家的太太,在清河縣又有賢名,現今胡說八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將他的嘴給我堵上。”鄭氏被揭了老底,頓時慌了,顧不得身後那些太太們,當即就要將趙武壓下去。
趙武是府裡的下人,有一把子力氣,胡亂揮舞著幾個小廝和婆子竟到不了跟前,“太太不仁也不能怪我不義不是,若不是您許諾,我趙武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兒呀。”
看熱鬨的婦人本就是被鄭氏拉來的,現在劇情反轉,倒成了鄭氏陷害兒媳婦不成被揭露真相的笑話了。
鄭氏臉漲的通紅,手指指著趙武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小鄭氏從震驚中回神,大叫一聲朝鄭氏撲了過去。
趙家亂成了一團,熱鬨也看夠了,正打算離去,就見趙家樂黑著臉匆匆來了,想是路上聽了小廝的稟報,這會兒來了第一件事先是怒瞪了陸嘉卉一眼這才去查看地上的鄭氏,見鄭氏呼吸均勻,趙家樂哪還有不明白的,他站起來對眾人道:“趙家家事還望各位太太保守一二,家中有事,就不招待各位了。”然後有婆子上來請各位太太離去。
眾人看夠了熱鬨,也不多停留,跟在婆子身後便出了院子然後各自離去。
陸嘉卉見沒什麼事了,也打算離去。
趙家樂滿眼憤恨的看著她,恨聲道:“陸氏,你如此害我趙家,我趙家樂定會報此仇!”
陸嘉卉頓足,看著眼前的少年,眸中帶了冷意,“這話我該和婆婆說才是,今日若非我躲的及時,躺在那張武身下被□□的就是我陸嘉卉了!”
她頓了頓,接著道:“我陸嘉卉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你們趙家各處看我不順眼,雞蛋裡挑骨頭各種挑剔,現在又想害我名節,我難道還得感恩戴德不成?”
往日陸嘉卉總沒個正經,這會兒嘴角掛著冷笑卻叫趙家樂唬的一愣一愣的。趙家樂眨眨眼覺得有些理虧,可想想二哥,想想親娘,又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麵目可憎起來。
“你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你我二哥不會死,要不是你我娘現在也不會暈倒,一切都是你引起來的。”趙家樂挺直了胸膛,覺得自己說的在理急了。
陸嘉卉不願搭理這樣的愚蠢少年,冷笑兩聲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頂上看熱鬨的魚朗看著陸嘉卉霸氣的說完話走了,不由摸著下巴感歎:他眼光就是好啊,這麼漂亮又聰明的女人讓他看上了,嗬嗬嗬。
趙家人仰馬翻,暫時沒有人顧得上理會陸嘉卉了。陸嘉卉樂的看熱鬨,由著春環興奮的躥進躥出。
隻到了晚上便聽春環神色怪異的回來對陸嘉卉道:“錢嬤嬤上吊了。”
“死了?”陸嘉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