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要完成兩個任務,才能獲得完整的神奇化妝術。”
係統說:“是的。”
理解這件事以後,顧景若繼續在微信上與蘇白清聊天:“我幫你的忙,你要怎麼謝我?”
蘇白清回複:“大校草還需要我這樣的人感謝嗎。”
顧景若微微皺眉:“彆這樣說自己。”
蘇白清問:“那你要我怎麼感謝?”
“請我吃頓飯?”
“這個不行。”
如果一起吃飯,蘇白清必然要在顧景若麵前露臉。
“我再想一想。”蘇白清說。
*
賀天瑞回到寢室,聞到了熟悉的泡麵味道。
他的臉色隱隱變差,走到蘇白清拉緊的桌簾外:“你怎麼又吃泡麵?”
蘇白清說:“我之前買的一箱泡麵,還沒吃完。”
“不是。”賀天瑞說,“之前在急診掛水到半夜,你忘了?”
“我已經沒事了。”
“那你也要多注意,不然還會進醫院。”
“我會注意的。”蘇白清說。
但他必須攢錢。
新版本已經開放,新仙器也可以做了,他的錢還遠遠不夠。
而且,蘇白清新增了一項支出。
夢光景當上了主播,他要給夢光景打賞。
吃完泡麵,蘇白清在看書與打遊戲中間糾結了一下。
再不複習,他期中考試真有可能不及格,期末壓力會更大。
可是他都一天沒碰遊戲了。
糾結過後,蘇白清選擇打開電腦。
心裡惦記著遊戲,他看書也沒法專心,不如先玩兩個小時,再下線看書。
為防止自己沉迷遊戲忘記下線,蘇白清特意對舍友說:“兩個小時後,你們記得喊我複習。”
進入遊戲以後,蘇白清照舊收到了數不清的密聊。
世界頻道飛速滾動。
[世界]彼陽若至:核心人物上線了。
[世界]什麼叫殘忍:白貓,你的前任正在殺你老公。
蘇白清打開好友界麵,看見折花與殘月都在線。
而且正在同一張地圖。
看世界頻道上說的,折花在殺殘月?
以折花的性格,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蘇白清立刻傳送到兩人所在的位置,看見殘月血條清空,躺在地上,而折花身穿血紋黑袍,手裡提著血傘,毫發無損站在殘月的屍體前。
折花不是上來就殺人的。
剛見到殘月的時候,他還是客氣的:“白貓是在和我鬨脾氣,請你和她解除道侶關係,你想提什麼條件,都可以說出來。”
付月年是做好了解除道侶關係的準備。
但這件事情由折花提起,他不知為何覺得不快。
可能是因為,
他的妹妹正在因為花璽洲而傷心。
他心知這不是花璽洲的錯,
可他作為付筱墨的哥哥,麵對花璽洲有些情緒,也是人之常情。
[當前]殘月:如果我不願意呢。
下一刻,他的遊戲角色就被折花擊殺。
花璽洲語氣平和重複道:“希望你和白貓解除道侶關係。”
“這算是威脅嗎。”付月年打開麥克風,他已經不需要幫妹妹在遊戲裡接近折花,也沒有了隱藏身份的必要,“沒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
聽見熟悉的聲音,花璽洲不可置信地怔住。
“怎麼會是你。”
就在這時,白發貓耳的少女傳送到殘月身前,抬手朝折花扔了瓶毒藥。
折花不閃不避,任由毒藥在自己身上碎開。
不過,折花掉的血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電腦前的蘇白清不爽咬牙,轉身用複活技能把殘月拉起來。
“你怎麼不上微信。”折花溫柔下來的聲音,從白發少女背後響起,“我都快要急死。”
蘇白清不高興道:“因為不想理你。”
“我真的沒有女朋友。”昨晚白貓在姻緣廟哭訴的片段,被人錄下來傳到了視頻網站,花璽洲已經看見,心疼的同時有些無奈,白貓想的太多了點,“之前我向你提出交往,就是希望你成為我現實的女朋友,我是第一次談戀愛。”
蘇白清完全不信:“又在騙人。”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在騙你?”
蘇白清的語氣理所當然:“你這麼有錢,怎麼會沒談過戀愛,我在網上看到一些有錢人,玩的可花了。”
付月年沉默,感覺自己同樣被掃射到。
“個例不能代表全部。”花璽洲說,“我和殘月現實裡認識,你可以問他,我有沒有過女朋友。”
付月年開口:“據我所知,沒有。”
蘇白清詫異的聲音響起:“你們認識?”
“對。”花璽洲說,“這下你總可以相信我。”
結果,付月年又說:“但我們不算很熟,折花私底下有沒有交過女朋友,我並不知情。”
花璽洲的眼神冷下去。
“之前我們連網戀都沒有,你就想發展到現實,這麼隨便,鬼才相信你現實裡沒交過女朋友。”蘇白清生氣說著,又朝折花扔了瓶毒藥。
花璽洲簡直百口莫辯。
在遇見白貓前,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遊戲裡一個相貌都不知道的女孩子,還想直接發展到現實。
不等花璽洲想好怎麼解釋,蘇白清已經帶殘月傳送離開。
如今白貓與殘月是道侶,可以使用雙人傳送。
剛傳送到新地圖,付月年就聽見白貓悶悶不樂說:“對不起,我沒法幫你報仇,殺掉折花。”
當初蘇白清能用藥靈妖殺掉幽隱樓,是因為對方皮薄血少。
而折花的血量太高了,防禦力也是
全遊天花板。
付月年意外問:“你不是喜歡折花?”
結果白貓竟然護著他,
還攻擊折花。
“誰讓折花殺我徒弟。”白貓語氣憤憤。
付月年反應了一下,
才意識到白貓口中的徒弟指自己。
莫名的,付月年的心情有點變差。
付月年聲音變淡,提醒道:“我們不是師徒關係。”
是道侶。
蘇白清問:“那我要叫你老公?”
付月年一滯,沉聲說:“彆這樣叫。”
誰知蘇白清聽見他語氣變冷,反而喊得更高興了。
“老公。”蘇白清特意將聲音放甜,致力於惡心死付月年,讓付月年一起對他產生惡感。
付月年後悔了。
白貓拿他當徒弟,就隨她去好了,他不該糾正。
“遊戲裡的關係都是假的。”付月年按捺住內心的不知所措,聽上去隻是語氣變冷,都冷到嚇人的地步,“女孩子不要這麼隨便。”
蘇白清根本不怕,付月年聲音越冷,他叫得越開心:“老公和折花既然現實裡認識,那能不能告訴我,折花現實裡長什麼樣子,好不好看?”
果然還是在意折花。
付月年本來加速跳動的心臟,忽然有些冷卻。
“還好。”付月年淡淡道。
現實裡認識折花的鏡緣與殘月,描述折花的長相,都是含糊不清,連一句好看都說不出來。
折花現實的長相果然不行。
蘇白清正在竊喜,就聽見殘月說:“不要再那樣叫我,否則我不會再給你錢。”
蘇白清不樂意:“怎麼能這樣?”
可是沒辦法。
他隻能向金錢低頭。
*
複習的日子很難熬。
尤其蘇白清複習的時候容易走神,去想遊戲裡的事情,還有夢光景的直播,就更加難熬。
這天從圖書館出來,蘇白清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
手機鈴聲響起,蘇白清拿起來一看,是簡言的電話。
蘇白清點擊接通:“喂?”
“你能來陪一陪我嗎。”簡言聲音裡的笑意都很勉強,“家裡發生了一件喜事,我本來也該高興才對,可是我忍不住的,有些失落和恐慌。”
蘇白清立刻往校外走。
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要問:“出什麼事了?”
“爸媽的親生孩子找到了。”簡言說。
蘇白清心裡一驚。
簡家丟失的孩子找到,那簡言在家裡還有位置嗎。
不知道真正的二少爺好不好相處,會不會因為他和簡言關係好,從而刁難他?
畢竟簡言占據他的親人,占據了這麼多年。
蘇白清感覺,換做自己是簡家真正的二少爺,必定會對簡言心懷芥蒂。
不管怎麼樣,先過去再說。
蘇白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簡家的豪宅外,按響門鈴。
來開門的,依然是蘇白清的媽媽:“你怎麼來了?”
“簡言讓我來陪一陪他。”蘇白清說。
蘇母恍然,語氣複雜道:“我能理解小言現在的心情,你去找他吧。”
蘇白清進門換上拖鞋,同時摘掉口罩。
他下課後就去圖書館,一直戴著口罩,來簡家的路上也沒摘過,已經悶得有點受不了。
換好拖鞋,蘇白清隨手將口罩扔進垃圾桶。
蘇母都是住在簡家的保姆房裡,因為兒子太常用口罩,所以她的屋裡也會放著,蘇白清離開的時候,去她屋裡拿新的口罩就可以。
蘇白清正要走向室內電梯,玄關再度傳來開門聲。
他回過頭一看,頓時如遭雷擊。
是簡家的長子,簡哲回來了。
這還是其次,反正簡哲早就見過他的臉。
重要的是,簡哲身後的人,是顧景若。
蘇白清慌忙要衝向垃圾桶把口罩翻出來,可垃圾桶在玄關那裡,過去就意味著走到顧景若麵前。
而且,顧景若已經看見他的臉。
對上顧景若的目光,蘇白清感覺被狠狠刺了一下,驚慌躲到母親身後。
“他怎麼在這裡。”單是被顧景若看見臉就算了,顧景若還認識夢光景,想到顧景若可能把自己的長相告訴夢光景,蘇白清就眼前一黑,氣得眼眶發紅,聲音都在抖,“快把他趕出去。”
簡哲說:“這裡不是你家。”
“哥。”顧景若直直盯著蘇白清的方向,開口製止,“沒關係的,彆這樣說。”
簡哲不再說話。
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弟弟,他顯然很重視。
顧景若小心翼翼走向蘇白清,看著擋在蘇白清麵前的女性問:“你們的關係是?”
住在簡家的這些日子,顧景若早就見過蘇母,知道她是在簡家工作的阿姨。
但他還不知道,這位阿姨與蘇白清有關。
看現在這幅場景,顧景若隱隱猜到了他們的關係。
“我是蘇白清的媽媽。”蘇母護著背後的兒子,不知道蘇白清麵對顧景若為什麼會應激成這樣,警惕問,“少爺認識我家白清?”
果然。
顧景若點了下頭:“媽。”
話音落下,整個客廳寂靜得落針可聞。
蘇母睜大眼睛,看著顧景若。
顧景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