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琴娘語塞,她垂下眼瞼,好一會才說:“我不是趕你走,你從沙場上逃回來,雲泱惱羞成怒不會放過你,你趕緊出城。”
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好。
楚辭一愣,他起先想過很多原因,獨獨沒想到會是這個。
薑琴娘撩起眼瞼,瞥他一眼,又飛快移開目光,她整個身體都貼在他懷裡,那等堅實的觸感,足以讓她手腳無措。
又好似有些東西貫穿進心間,攪亂一池春水,酥軟了手腳,綿軟了身子,卻沒有任何動作。
“你……你快出城。”她咬著丹朱紅唇,殷色靡靡,水色盈盈,像蜜桃一樣芬芳勾人。
楚辭心頭熨帖,無比的憐惜充斥其中,激蕩起沉澱多年的渴望,深沉又晦暗。
他眸光漸深,隱隱翻滾著驚濤和駭浪,在那之上,又是用沉沉的平靜覆蓋,那一臉的人畜無害,仿佛是獵人布下的誘人陷阱,隻等獵物入甕,就再跑不掉。
薑琴娘渾身一個哆嗦,背心發涼,她多看了楚辭幾眼,看不懂他的表情,可總覺得不太好。
“嗬,”楚辭驀地低笑出聲,“你原是擔心我,所以才讓我趕緊出城?”
薑琴娘點了點頭,不然她還能是因為啥?
楚辭不自覺收緊了臂膀,將人抱得越發緊了,那鼓囊囊的綿軟至極的俏挺渾圓壓在他胸前,誘著他低頭埋下去。
還有軟軟的纖細腰姿,纖細若約素,一握掌中輕,他輕輕鬆鬆就能圈住。
甚至,並股挨著的腿,雖是隔著衣料,他仍舊能感受到那種纖細有力,恨不能叫那雙腿掛他腰上才好。
“沒事,”他聲音不自覺就低沉了,分明是帶涼意的,可其中挾裹的火熱,碰撞出來的時候,能把人焚燒殆儘,“我不是逃回來的。”
薑琴娘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
楚辭勾起嘴角:“我不是逃回來的,我是交了文書,正兒八經退回來的,雲泱奈何不了我。”
聽聞這話,薑琴娘鬆了口氣,她又開始推他:“我曉得了,你快鬆開一些。”
哪知楚辭還是動也不動,甚至更為過分的是,他低頭湊過去,微涼的唇摩挲她鬢角,低聲問:“你這樣擔心我,所以是不是還是在意我的?”
薑琴娘渾身都沒著力點,隻能將全部的重要都靠在楚辭身上,免得自己滑下去摔著。
她聽了這話,很是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腳尖想點地。
嘴裡自然道:“先生你想多了,我是怕你連累蘇家。”
這樣的話,說的來沒半點底氣,一聽就是敷衍騙人的。
楚辭曉得她麵皮薄,就這樣抱著她就已經臉紅的像雲霞,粲然又明媚,嬌嬌得讓人想擱嘴裡含著,放心尖上寵著。
“琴娘,你不要計較我是公輸沒跟你說的事,分明是你沒認出我來。”這事被挑破了,就始終橫旦在那,最好的自然是像現在這般當場說個清楚,省的這女人跟他日後算賬。
不提這還好,提起這個,薑琴娘到底還是有些在意。
她瞄他幾眼,又開始推他,黑眸晶亮如水洗,也不曉得是給氣的還是羞窘的:“你放我下去!”
身體裡頭那股熱燥越發濃烈,虯結成一團火焰,熊熊燃燒,至她五臟六腑,叫她再生不出一絲的力氣來。
“彆動。”楚辭猛然低喝了聲。
她這樣不安份,兩人又摟抱在一塊,幾乎不費吹飛之力的,就能激起蟄伏多年的穀欠念。
某個地方有些漲疼,楚辭輕喘了口氣,他曉得自己該放開,然到底舍不得。
“琴娘,”他低喊了聲,額頭抵住她的,照著她嬌嫩薄粉的臉就下嘴輕咬了口,見那嬌嫩上沾染了晶亮的濕潤,就像是徐徐綻放的花苞上點綴的一點晨露,顫顫巍巍,美豔不可方物,“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