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050章 甜膩蜜桃(1 / 2)

“秦臻, 你敢!”金鷹拍桌暴怒而起, 聲色厲下!

秦臻斜睨過去:“我何以不敢?”

金鷹接連冷笑:“你一天殘地缺的閹人,肖想的未免太多了。”

這話像是刀子, 直直紮在秦臻痛腳, 讓他心頭的殺機更盛:“金鷹, 你找死!”

金鷹拂袖,大步而出,走到薑琴娘麵前, 拽著她手腕就往外走。

薑琴娘不防,被拉的一個趔趄, 差點沒摔倒:“金鷹大人?”

金鷹不理會, 他留給秦臻一個背影,丟下句話:“所有繡品看完, 秦公公要如何定論,悉聽尊便。”

秦臻鳳眸輕眯, 揚手道:“這副繡品本官還沒看完,來人,把繡品和繡娘一並帶回館。”

光天化日的,他竟是這樣明目張膽, 絲毫不顧任何臉麵, 也根本不考慮彆人的感受。

金鷹揮退湧上來的侍衛,冷冷盯著秦臻道:“不用, 本官親自送她過去。”

話畢, 他帶著薑琴娘, 於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赤朱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隻的遠遠墜在後頭。

金鷹步子太大,薑琴娘有些跟不上,她隻有小跑起來,嬌喘著道:“大人,民婦的婢女……”

“讓她先回去。”金鷹迸出幾個字。

薑琴娘隻得回頭,朝赤朱搖了搖頭,赤朱猶豫了會,駐足瞧著自家大夫人漸行漸遠。

那飄揚的裙裾,葉片曳動的蘭花,微揚的花苞,顫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會在迎風綻放。

秦臻盯著金鷹離開,狹長的鳳眸之中泛過波瀾,他勾起薄唇,臉沿顯得冷漠無情至極。

雲泱心頭不安,薑琴娘的姿容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且作為男人,他哪裡不明白男人的劣性根。

縱使已經是命根不在的閹人,可本質上還是個男人。

少了物件,若真是想要玩上一把,多的是手段。

他垂下眼瞼,低聲道:“大人,今晚上草民在府中設了宴,犒勞大人今日辛苦。”

秦臻淡淡看他一眼,撣了撣袖子:“不必,今晚本官有安排。”

這一句話,就讓雲泱心不斷往下沉。

有安排?什麼樣的安排?

他腦子裡劃過薑琴娘穿著那身蘭花衣裙的模樣,妖嬈豐腴的身段,隻是想起都能讓人火熱起來。

他伸手,指腹輕輕搭在秦臻袖角,更小聲的說:“那……草民今晚來館裡找大人……”

這話中之意,頓叫秦臻眼波微瀾,他伸手掐住雲泱下頜,指腹摩挲而過:“你的心思,本官再清楚不過,不過眼下還有更有意思的事等著本官去做。”

雲泱睫羽微顫,那張陰柔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幽怨來:“大人,草民……”

“不必再說。”秦臻背著手,讓人把薑琴娘的繡品抬著,抬腳就走。

雲泱捏緊了拳頭,秦臻竟然拒絕了他!

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時,他就知道秦臻看上他了,這半年以來,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吊著秦臻。

一度他很滿意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秦臻約莫也覺得有意思,遂如他願,眾人都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麼苟且,其實什麼都沒有。

所以,他倒是忘了,這人位高權重,若是沒了那等耐心,又豈會容忍?

“哥哥,”雲雒皺起眉頭,微涼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委屈哥哥做出這樣的犧牲。”

雲泱深呼吸,他看著秦臻離開地方向,好一會才說:“無礙,替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

聽聞這話,雲雒大驚:“哥哥不可,沒了秦臻的路子,咱們可以想彆的辦法,隻要我進了宮,雲家一定就能興盛的。”

雲泱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彆的辦法?內府被秦臻一手把持,除了他誰還能讓雲家一步登天。”

說著,他頓了頓又說:“我用儘手段隻為讓你進宮,進了宮可不單單隻是做個宮廷繡娘而已,所以秦臻是非攀著不可。”

雲雒咬唇,一雙美目迷醉水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知道了。”她應了聲。

卻說被金鷹一路拉拽著的薑琴娘,蓋因身上穿的是曳地長裙,多有不便。

她走的踉踉蹌蹌,好幾次險些摔倒,金鷹看著她,忽的彎腰伸手一攬,將人打橫抱起。

薑琴娘驚呼一聲,身體懸空沒有安全感,她條件反射地去摟著金鷹脖子。

雪麵已是爆紅:“大人,不可。”

金鷹看都不看她:“若是想讓更多人看到,就儘管掙紮。”

薑琴娘一下就不動了,她垂下眼,耳朵尖都像是要滴血一樣。

金鷹睨她一眼:“上了官轎就放你下來。”

“嗯。”薑琴娘幾不可察地哼了聲。

雙月湖岸邊,停靠著一頂官轎,那轎子很顯眼,於眾多馬車軟轎之中,薑琴娘一眼就看到了。

金鷹抱著人鑽進官轎裡頭,適才將薑琴娘放下來,又還幫她攏起垂墜的裙擺。

官轎狹小,本就隻是供一人用的,如今坐了兩個人,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讓人渾身彆扭。

薑琴娘籠著裙裾,縮在角落低著頭悶不吭聲。

金鷹並股挨著坐,他摩挲指腹,好一會才叮囑道:“因為我的緣故,你被秦臻盯上了,今晚上他不會放你回去,你若信我,一應聽我吩咐行事。”

薑琴娘一愣:“大人,民婦民婦隻是鄉野村婦,何德何能可以讓秦大人惦記?”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茫然,黑亮得眸子霧氣蒙蒙的,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金鷹哂笑,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她:“你怕是壓根就不曉得自己有何魅力。”

這話中的調侃太明顯,薑琴娘想裝作沒聽懂都不行,她拽緊了裙裾,咬著唇,表情有些難堪。

金鷹又道:“不過莫要擔心,你隻要跟我呆一塊,秦臻還不敢把你怎樣。”

薑琴娘頓覺委屈,她分明隻想好生參選禦品,哪裡會想到竟是惹出這樣的禍端。

她捂臉,無可奈何又有些惱怒,頓時口吻就不那麼好了:“所以你們這些位高權重的貴人,就喜歡這樣逼人去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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