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一個球衝了進來，把他撞開了。
李小莓衝進去，端著顧德瑞就開哭。“姐，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兒子一直在哭，我怎麼都哄不好，媽說姐夫不要你了，你未婚先孕，生完孩子，一直都是我幫你帶的。
可我不能一直這樣啊，我也要嫁人的。前陣子姐夫回來找你，你倆和好了倆月，你又懷孕了，姐夫拍拍屁股就跑了。媽沒辦法，才帶你出來相親，說趁你肚子還沒大，趕緊找個人把你嫁了。
可我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常威又生著病，是個弱智，醫生說他治不好，這輩子都是殘疾，他也得有人照顧啊。今天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常威醒來哭著找你，摔進了坑裡。你看，腿都摔紅了，哭著喊著就要找你。
你這個當媽的不能這麼狠心，說丟下他就丟下他，自己倒是過得的快活日子。常威怎麼辦？我怎麼辦？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姐夫再回來找你該怎麼辦？
還有姐夫留下的狗，來福，你一走，常威就打來福，他一生氣就往死打人。”李小莓抬起手，指著被撞到牆上，窩在牆角，下巴摔進地麵的於楠。“常威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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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他，往死裡打他怎麼辦。”
一大段台詞李小莓念的聲淚俱下，情緒激動時，還灑了幾滴眼淚。
李小莓給顧德瑞使眼色，手使勁掐著他的屁股。
顧德瑞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李小莓端著顧德瑞，臉衝著於楠，顧德瑞齜牙咧嘴，“嗷嗷嗷嗚，嗷嗷嗷嗚。”
“今天常威還被狗咬了，醫生說他得了瘋狗病。”
常歡石化了，於楠石化了，飯店裡豎著耳朵聽的人石化了。
整個地球都沉默了。
於楠坡著腳，拿起自己的外套，摔門走了。李小莓的手有點酸，看於楠走了，忙把顧德瑞丟在了椅子上。於楠往外走，而從外麵回來的阿姨們半路碰到怒氣衝衝的他，於楠媽媽忙拉住他，不解的問著：“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於楠這個時候已經氣昏了頭，也不管他媽媽，徑直的走了出去。
於楠媽媽一頭霧水，追著他離開飯店。
常歡她媽站在一旁，也是一臉不解，見於家母子氣衝衝的離開，心中生疑，和周阿姨王阿姨趕緊向包房裡跑了過來，隻見包房門大開，屋裡隻剩下埋著頭，渾身發抖，咬著牙狂笑的常歡。
常歡她媽問她發生了什麼，常歡揚著嘴唇，無論怎麼問她，就是不肯回答。
常歡媽媽氣急，“你這孩子。”
許宏微躲回了隔壁，繼續偷聽，李小莓哭喊常威打來福的時候，他也笑個不停。聽到摔門聲響起，知道計策已成，他開門招呼李小莓回來，李小莓帶著顧德瑞兩腿一抹，溜回房間。她和許宏微對視而笑，擊掌慶賀。
門口傳來腳步聲，停在他們房間門口，俏麗的身影映在門上。是常歡。
許宏微嚇得滿屋亂轉，找著藏身的地方，這間包房隻有一間主屋，沒有其他房間，桌子下麵也是實心的，藏不了人。李小莓也四處尋著，幫他找，最後指了指門後。
開了門的門後是個死角，許宏微躲在門後，和常歡隻有一牆之隔。常歡站在門口，眼睛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微微的彎腰點了下李小莓的鼻子。
“他人呢？”
李小莓搖頭，“常老師你在說誰，沒有人啊。”
“哦？他不在？”常歡拉長了音，聲音帶著玩味。
常歡溫柔的笑著，“謝謝你小莓，謝謝你幫我，但是騙人是不對的哦。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常歡又想起了剛剛的畫麵，忍不住笑出聲，“你怎麼編出那一套的啊？”
“電視劇裡學的。”
常歡摸了摸她的頭，站起來，依舊帶著笑意，“那位服務員先生，下次呢，要自己想辦法來幫我，不要指使我的學生。你的衣服，回家要用漂白粉先泡上，泡好了再洗。”
常歡放大聲音。“老師先走了，小莓和小白要好好回家啊。”
門後的許宏微撲通跳動的心，突然沉靜了下來，他看著門上常歡的倒影，嘴角揚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