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出去,她倒更願意聽一聽,眼前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又為何要殺了鐘天一。
隻是...
“我若說他不是我殺的,我到這裡時,他便已經沒了生機,你相信麼?”
木屋之內的聲音再度響起,但傳音的方位,卻正是鐘天一的方向。準確地說,是他的屍身背後,可是楚寧月卻無法感知到此地除了自己與鐘天一外的第三個人。
“你覺得我該信你?”
楚寧月淡淡開口的同時,順著樓梯朝二樓而去,她想要找出那神秘修士的存在。隻是她剛剛踏上樓梯,便聽那人再度開口,語氣之中卻帶著一分難見的急促。
“停,莫要上來。”
“哦?”
楚寧月反問一聲,卻是真的停了下來,但神識卻沒有停下,而是朝著二樓不大的區域掃去。
“你的陣道造詣一言難儘,此地被人布下了陣法,若你上來便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於神秘修士的話,楚寧月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但她卻不得不聽從對方的話,因為她懷疑對方是刻意這麼說,引自己上去踏入陷阱。
就好比當日於草場之上,自己與任飛鵬不知不覺間便陷入了他的幻陣之中,甚至自己到了現在還沒有恢複當時損耗的靈氣。
“陣法?連你也無法破除的陣法麼?”
楚寧月沒有因為對方嘲諷自己的陣道而惱怒,她此刻思考的,隻有對方留在此處的用意。而此時既然無法親身一試,那自己便隻能言語試探了。
“若是剛剛來到此界的我的確可以,但眼下拜你所賜,的確是破不開這三層陣法。因此我能做的,便隻有保證自己不被此陣記錄,可你若上來的話,這個被嫁禍的人就是你了。”
“你的意思是說,今日是有人要嫁禍於你而非嫁禍於我?”
楚寧月對於自己的陣道,實在沒有什麼信心,但要她就這樣相信眼前之人,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此時能做的,便隻有試探,雖然這樣做有些徒勞。
不想話音剛落,卻聽到二層之人苦笑一聲...
“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忽然覺得自己今日是替你踩了陷阱,如此..你算不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那要看你想我如何還這個人情。”
楚寧月淡淡開口,她此刻的目標隻有試探對方的心思,所以並不介意順著對方的話去說。至於人情,不過是今日的一句說辭,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眼下她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想要看看對方在此時提出人情二字,想要做什麼。
“此地被人設下三重陣法,一層留影陣隻是二階靈陣,二層防禦陣則是二階巔峰靈陣,這對現在的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我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自己布下的第三層隔音法陣和第四層幻陣,也不是太大的問題。真正難纏的,是我靠近鐘天一之後,自其體內發現的第五層噬元法陣。
這陣法讓我無法撤手,更會不斷蠶食我所布下的陣法,如今第四層幻陣已破七成,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聽到這人如此說,楚寧月冷笑一聲,因為她覺得對方的話,破綻十足。而最大的破綻就是...
“若你說的是真話,那你此刻就是動彈不得,這會是我拿下你最好的時機,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哈...”
神秘修士聞言,忽然輕笑一聲,而後沉聲開口:
“我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篤定楚道友一定會幫我,因為...你欠我一個人情。”
“是麼?”
楚寧月淡淡吐出兩字,原本停滯不前的腳步,再度移動,朝著樓上而去。隻是其剛剛踏出一步,神秘修士便再度開口,卻是歎息了一聲道:
“好吧,我說實話,隻要你幫了我,我們便能找到排布此事的幕後黑手,無論此人是想害你還是想要害我,都能水落石出。
更何況,你真的不想知道昨日巷道中偷襲你的神秘四品,還有他身後的勢力究竟是什麼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