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盞與酒壺相撞落地,裡麵的酒流淌出來,酒香四溢。
何郎中用手掌煽了煽風,翕動了下鼻翼,萬分欣喜道:“這是‘將軍令’!沒勾兌過的‘將軍令’!!”
何郎中近乎魔怔般撿起地上的酒壺,將酒壺裡殘餘的酒一骨腦的倒進了嘴裡,咂巴咂巴兩下,嘖嘖讚歎。
趙二落後一步,沒搶到酒壺中的‘將軍令’,肚子裡的饞蟲卻已經被成功勾了出來。
不服輸的趴在地上舔起了酒。
柳絮指著叢南的臉結巴道:“你個雞賊,竟然將‘百裡紅’換成了‘將軍令’騙我吃酒!!!”
少女跌跌撞撞向叢南撲去,手指成爪,借機襲向男子的胸口。
男子並未躲避,手指成爪,錯過了柳絮的手,直接抓向了柳絮臉頰上的破布。
破布扯開,一張精雕細琢、逶迤如畫的美人臉展現在了眼前,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柳月彎彎的細眉,晶瑩剔透的雙目,薄如蟬翼的眼睫......
看得叢南不由得癡了,絞儘腦汁也未想起在哪裡見過這等美貌如花的少女。
仔細嗅了嗅少女身上濃濃的香氣,男子眉頭皺了皺,他明顯的,在這香氣裡嗅到了一種微小的刺臭的味道,有些像染料。
男子正冥思苦想著,隻覺得胸口似爬上了一隻螞蟻、兩隻螞蟻、三隻螞蟻,如上百隻螞蟻爬上了胸口,啃噬著自己的汗毛與肌肉,雖然不疼,卻讓人麻得緊,熱得緊。
低頭觀瞧,一隻柔荑,拈起食指,正在自己的胸-脯正中央,畫著圈似的撫動著,似星星之火般,眼看著就要引火燒身,瞬間要燃成灰燼。
而柔荑的主人尚不自知,嘴裡念念有詞的數著:“二十、二十一......五十五、五十六......一百......”
少女抬眼看向叢南,如星的眸子瞬間撞進了男子深遂的眼眸中,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少女身子不由一軟,如跌入泥潭沼澤的弱小動物,緊緊依附在男子胸前。
良久,少女才結巴著轉頭道:“何、何郎中,揉膻中穴已、已經半、半柱香時辰了,算不算完成任務了?”
男子驀然緩過神兒來,將少女猛的從自己胸前推開,臉上如罩著一層冰霜,沒有半絲的笑意,呼吸倒是急促了許多。
此時的何郎中哪裡顧得上柳絮,與趙二似哈巴狗一樣,賭氣的搶著喝地上殘餘的“將軍令”。
柳絮氣結,疾步要去扯地上的何郎中。
叢南以為柳絮要逃跑,疾步上前,扯住柳絮的衣袖,疾聲道:“彆走,你到底是誰?如何識得的我?”
柳絮本就有些眩暈,被叢南扯的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而此時的趙二與何郎中,已經由搶地上的“將軍令”,轉而搶另一隻酒壺裡殘餘的“百裡紅”。
彆看趙二年紀輕些,卻仍搶不過身姿矯健的何郎中,氣得指著何郎中的鼻尖破口大罵:“這酒不是叢東家換了的‘將軍令’,而是我拿來的‘百裡紅’,趕快還給我。”
何郎中氣人的聳聳肩,不僅不還酒壺,還將酒壺高舉,飲儘最後一口“百裡紅”,慢聲細語道:“老朽不愛喝酒,卻喜歡搶酒,尤其是搶你的酒。若是我贏了,不僅吃你的酒,你還要對我下跪認錯的。”
趙二瞪圓了眼睛怒道:“你沒贏,我也沒輸,叢東家根本就沒笑。”
何郎中無所謂的指著柳絮道:“不到最後,你焉知結果?”
何郎中輕咳一聲,鄭得其事、朗朗上口道:“王老太爺......”
柳絮如被打了雞血般,眼睛登時赤紅,如暴起的兔子,直接撲向了隻一步之遙的叢南,害得叢南還來不及反應這突變,少女己如一隻八爪魚般吸附在了身上。
叢南心裡著慌,哪裡顧得上男女大防,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掰開柳絮的手指頭,拚命向地麵上推,希望通過這種方法,將這條“八爪魚”給甩掉。
柳絮為了阿黃,拚儘了渾身的力氣,耐何不是叢南的對手,左手被掰開了,柳絮隻得抱上叢南的腰;
腰上的手被掰開了,柳絮隻得抱上叢南的大腿;
大腿上的手被掰開了,柳絮轉而抱上叢南的小腿;
最後乾脆如啃豬蹄般攀住叢南的腳踝不放。
叢南怒急,抬起右腳,要踩左腳腳踝上少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