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搖頭,趁機又吃了幾口。
“就是那碗湯。最正宗的羊肉泡饃,是不用老湯的,要的就是個鮮味。頭天下午把骨頭下鍋熬上,傍晚時分投進肉去,直煮到次日黎明,肉爛且香、汁濃湯釅之時才算熬成。”
墨非指著碗說:“這個湯是老湯,起碼放了兩天,你喝著覺得味道濃鬱,其實鮮味已不再了。”
旁邊的服務員聽到墨非的話,不由暗暗咋舌,這鍋湯確實是老湯,老板不舍得扔掉,已用了兩天了。
葛亮心裡歎服,把碗放下,跟在墨非後麵走了。
從10點多一直吃到中午12點,這一層的餐飲店總算嘗了個遍。墨非每道菜隻吃一口半口,肚子還有富餘量,葛亮就不同了,碰到對味的就多吃幾口,肚子鼓的老高。
“老大,實在不行了,我得歇一會。”葛亮坐到了椅子上,再也不願起來。
“沒出息!”
墨非撂下一句話,自己下樓去了。他可不能歇著,一層樓才50家餐館,他必須吃滿100家左右的餐館,才能達到收支平衡。
坑爹的係統,有了這貨真是傷不起呀!
他又在樓下吃了十多家,肚子漸漸鼓起來,有了飽腹感。
“再吃一家,剩下的晚上補齊吧!”
想到這裡,他走進了一家名叫白記斬雞的店鋪。
這家店的老板叫白滿倉,祖傳做白斬雞的,他早就盯著墨非在這層餐館裡進進出出,心想這小子不是偷藝的就是找茬的,因此暗暗加了幾分小心。
“老板,來一份白斬雞。”
白滿倉盯了他一眼,取出把亮閃閃的菜刀,手起刀落,哢嚓幾聲就剁好一隻雞,碼到盤子裡,又倒了一碟醬汁、一碟蒜蓉端過去。
隻見墨非並不急於吃,而是在那裡左看右看,還湊過去聞聞,像是在挑毛病。
白滿倉在一旁冷笑,這隻雞是他精心挑選的,身上連根絨毛都沒有,看你怎麼找茬。要說偷藝,憑著一隻做熟的雞,門都沒有。
看墨非半天還不動筷子,他有些忍不住了:“老弟,怎麼不吃呢?”
墨非抬起頭,淡淡地說:“噢,肚子太飽,等一下再吃。”
聽完墨非的話,白滿倉心裡有些不舒服,吃飽了飯還跑到我這裡點菜做什麼,敢情你是來搗亂,消遣我祖傳手藝呢。
“我看老弟不像是來吃飯的?”白滿倉皮笑肉不笑地說。
墨非笑了,“你這麼說也對,主要是想嘗嘗特色菜,長長見識。”
他這句話本來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在敏感戒備的白滿倉看來,這麼說分明是來碰瓷砸場子的。
“好呀!”白滿倉冷笑道:“隻要老弟你挑出毛病,這隻雞我白送了。”
墨非立刻明白店老板會錯了意,他剛要解釋,瞅見葛亮笑吟吟地正倚在門口看熱鬨。
“老大,你就讓他長長見識唄!”看熱鬨的人不嫌事大,還在拱火。
“老大?”
聽到這個稱呼,白滿倉後退了兩步,左手摸住了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