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拉長臉“很快她就是不奴婢了。”
李清月怔愣住“殿下此話何意?”
“昨夜本宮要了她,自然該給她一個名分。”他頷首微微思量,“就封她為承徽。”
葉璿璣有些意外。
昨夜太子救她,還將她留在蘭亭,可見對她不是全無感情。
隻是沒想到,會封她為承徽。
李清月更沒想到,剛嘲諷葉璿璣做夢,這麼快臉就被打得啪啪作響。
當年,葉瑤娘入府隻是個通房丫頭,沒想到葉璿璣直接飛升做承徽。
她幾乎要氣炸,聲音變得尖銳“可是臣妾已經答應晉王了。”
“這又與六弟有什麼關係,你答應他什麼了?”
“前兒,晉王來府裡找你,不小心在花園見到璿璣,臣妾原是讓碧雲去收集花瓣,不知為何變成璿璣。”
她這般說,就是想讓太子知道璿璣故意勾引。
碧雲簡直該死,讓她去送酸梅湯給太子,怎麼變成葉璿璣了?
邊說邊打量太子,見太子似乎聽了進去,臉色陰沉,她心裡閃過一絲快意,又道,“晉王對璿璣一見傾心,說要納璿璣為妾,臣妾想著,這也是璿璣的造化,就答應了。”
晉王生性殘暴,葉璿璣落在他手裡生不如死。
本來,她還有些猶豫,想著等生下孩兒,看看是男是女,自己身體情況如何再做定奪。
葉璿璣竟背著她爬床,比她姐姐還下賤無恥,她如何能忍。
“放肆!”太子大怒,“璿璣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李清月委屈萬分“臣妾不也是為了璿璣好嘛。”
太子冷哼“是不是為她好,隻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該你管的事,不要隨便插手!”
“殿下——”
李清月氣結,眼圈泛紅,忍不住落淚。
太子沒有絲毫憐惜之心“即刻起,葉璿璣遷居關雎樓。”
說完,拉起葉璿璣的小手,帶她一起離開,留下李清月一人在風中淩亂,崩潰。
王嬤嬤趕緊吩咐丫頭打來一盆溫水,擰了溫熱的毛巾替她擦臉。
“娘娘啊,你不該一時沉不住氣提起晉王,晉王什麼性子,難道太子爺會不清楚?”
李清月頹然靠在椅子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得回來。”
“罷了罷了,娘娘也不要過於放在心上,孩子要緊,太子爺不至於為了一個賤婢真生娘娘的氣。”
“你說的倒輕巧,她在殿下身邊養過幾年,殿下待她到底與旁人不同。”
“再不同也有限,不過圖個鮮新,否則怎麼會讓她住到關雎樓,那可是不祥之地。”
“本宮看未必,說不定殿下還惦記著那個賤人,愛屋及烏呢。”
“哪個男人喜歡戴綠帽,更何況是太子爺這樣的人物。”
“……”
“退一萬步說,就算太子爺心裡還有那個賤人,愛屋及烏又如何,登高必跌重,當年葉瑤娘有多得意,結局就有多淒慘。”
李清月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王嬤嬤又遞上一杯,繼續勸慰,“說到底,沒有娘家做依靠,什麼恩寵都靠不住,當務之急是趙良娣。”
李清月眉心一皺“這賤人又鬨什麼妖蛾子了?”
“咱們得防著她暗算,更要防著她有孕,奴婢剛剛得到消息,趙將軍回京了。”
“什麼?”
李清月如遭雷劈。
趙毅一回京,太子還不得天天寵幸趙燕燕,萬一她也懷孕,還是個皇孫怎麼辦?
她恨得捶向小腹“都怪你不爭氣,若是個小皇孫該有多好。”
她假裝自己喜歡食酸,每日都會命人熬酸梅湯。
其實,她一聞到酸味就想吐。
她想吃辣。
酸兒辣女,這胎八成是個女兒。
王嬤嬤立刻握住她的手“娘娘千萬不可傷了孩子,依奴婢之見,太子爺提拔小賤人也好,讓她和趙良娣鬥去,就像當年對付葉瑤娘那般,咱們隻要坐山觀虎鬥。”
李清月深覺有理,不再言語。
太子帶著葉璿璣剛走出永福閣沒多遠,晉王府秦公公來了,太子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目光幽幽盯著葉璿璣。
葉璿璣被他盯得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