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任務一樣?”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彆看我,這次真的是真的。”傅遇安攤了攤手。
時城半信半疑地收起了屏幕:“那你沒有限製?”
傅遇安搖頭:“沒有。”
時城心裡微妙地開始不平衡了。
但他很快調整心態,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走到沉睡的索伊身邊。
仔細檢查過他的顯示屏,發現對方任務也是問號且沒有限製。
時城輕輕“嘖”了一聲。
看樣子,有限製的就隻有自己了?
他壓了壓眉眼,拍拍手邊人的肩膀。
“索伊,醒醒。”
“有情況?!”索伊迷迷糊糊了一陣子,很快就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力,利用肌肉記憶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時城?你醒了?怎麼樣?你沒遇到什麼臟東西吧?”
“我沒事。”時城被他前前後後打量了一圈,老老實實站著,“索伊,我們有了點新發現。”
我們?
索伊下意識朝四周看去。
他是雇傭兵,夜視能力能力也是經過訓練的,雖然遠不及時城那樣可以對黑暗的空間視若無睹,但好歹也算優秀。
於是,他很快捕捉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身影。
他繃緊了身子,下意識把時城護在身後:“誰?”
在他看來,時城現在已經算是半個自己人了,雖然還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在陌生人麵前,還是要護一護的。
時城稀罕地看著麵前的手臂,嘴上也不停,幫忙解釋道:“是臨時遇到的一個昏迷的獄友,暫時沒有敵意。”
索伊將信將疑的來回打量了他們兩人一圈,遲疑著放下了點戒備,問:“名字?”
時城張了張嘴,還沒來及說話,就被那個當事人打斷:“傅憫。”
時城指尖微微一僵。
索伊把這兩個字在齒間琢磨了一下,讚道:“好名字。”
傅遇安笑著應下這一句誇獎:“謝謝,你名字也挺好的。”
索伊來了興致:“哦?你認出我了?”
傅遇安:“沒有。”
索伊:“那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好聽?”
傅遇安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問這種問題:“難道不是禮貌性互誇?”
索伊:“……”
這男的怎麼這麼欠?
他無語地看向時城,時城卻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甚至還好心地提醒說:“忍著吧,你打不過的。”
索伊:“?”
他很質疑這句話的可信度。
但聽著對方篤定的語氣,又莫名的信了。
沉默片刻,他艱難地問:“那……我們現在是要乾嘛?”
時城點亮顯示屏,走到一處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他說:“來聊聊天。”
並不知曉前景信息的索伊一臉茫然:“啊?”
傅遇安走過去,友善地對他招招手:“來,先坐下再說。”
兩人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但是關於自己的猜測,時城隻字未提。
他問索伊:“你怎麼看?”
信息量太大,索伊這會兒也是非常的茫然,沉思片刻,胡亂揉了一把臉:“我不知道。我們在車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箱子了,但是沒打開,沒想到……”
沒想到裡麵竟然是怪物。
傅遇安倒是理解:“這不怪你們。”
原本就是要找鑰匙才能打開的箱子,隻是他們的操作不太常規罷了。
時城手指敲了敲膝蓋,眼睛彎了下:“索伊,我們給你消息了。”
索伊愣了一下。
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開始要“報酬”了。
猶豫片刻,他還是開口了。
“我們四個人是在一起醒來的,醒來就是那輛車上,所以你看到了,就算是我們幾個不怎麼對付,也都還沒撕破臉。”
“一起醒來?沒有先後順序?”傅遇安的問題一針見血,“你就這麼確定他們沒騙你?”
時城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問話的人。
怎麼突然不裝小白了?
索伊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很篤定地搖了搖頭:“有先後,但我是第一個醒來的,所以不存在他們騙我的情況。”
傅遇安:“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在裝睡?”
索伊皺起眉:“我學過勘察,是不是裝的還是能看出來的。”
傅遇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這笑聲的意思可就太經得住琢磨了。
索伊顧忌著現在的氛圍沒多說什麼,但也聲音沉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傅遇安聳聳肩,攤了下手。
黑暗中看不清這人的具體表情,但從剪影形就能猜出這人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欠揍。
索伊雖然有點火氣,但好歹腦子還在線。
他強行忽略對這個人的不喜:“你懷疑他們?”
傅遇安毫不掩飾地“嗯”了一聲。
一旁無所事事玩手指的時城這會兒終於開口:“今天是月底,如果他沒說謊,那麼今天是存活的那些人從地下出來的日子。”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閆寒。
索伊被調轉了關注點,緊跟著說:“但我們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何止是人,就連影子都沒有。
“是啊,為什麼呢?”時城問。
索伊大著膽子猜測:“或許……是因為全死了?”
時城搖了搖頭,右手慢慢地摩挲著左手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邏輯線索就死了。”
任務之所以是任務,就因為它還有被解決的可能,就算這個地方再詭異,時城也不認為這是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