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嗬!
對麵女孩親昵的挽著陸宴北的手臂,嬌軀也跟著靠了過去,軟綿綿的問陸宴北道:“宴北,她怎麼有著和我一樣的臉?”
黎不絕衝著她笑了一笑,眼底嘲諷意味甚濃,之後,又轉頭看向繃著唇線一語不發的陸宴北,“姐夫,你這欣賞水平我可就不敢恭維了,你這本來就是個山寨貨了,還山寨得這麼劣質,就這質量,能騙得過自己嗎?”
“……”
黎不絕這番損話,真是讓金秀兒險些就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笑話彆人呢?
自己不也是黎不絕口中那個山寨貨麼?
那女孩聽完黎不絕的話之後,漂亮的眼睛裡泛起一層受傷,眼眸裡水霧瞬間堆積,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好不惹人憐惜。
陸宴北冷眼睨著黎不絕,“你從醫院逃出來,你爸媽知道嗎?”
黎不絕:“……”
陸宴北說著,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姐夫!!”
黎不絕想要去搶陸宴北手中的手機,可他又沒那膽子。
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太敢惹陸宴北。
“姐夫,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彆告訴我爸媽,我爸要知道我又從醫院跑出來,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金秀兒看著從二大爺一下子轉變成個小孩兒的黎不絕,還有些好笑。
他這角色切換,可真是收放自如啊!
陸宴北可沒被他三倆句求饒的話就打動,他隻冷冷的賞了黎不絕兩字,“晚了!”
正逢那頭的人已經把電話接起。
“二叔,我在勤德路的獨家西餐廳偶遇了不絕。”
話音剛落下,電話那頭就響起了黎父的咆哮聲,“這個臭小子,竟然又敢逃出醫院,宴北,你讓他就在那待著彆動,看我一會過來,非揍到他滿地找牙不可!”
“二叔,說句我不該說的話,不絕到底還是皮了些,我看他在外邊都交女朋友了,您也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擦槍走火,我當然也不是阻止他交女朋友,我隻是擔心他失了分寸,反而影響了他的身體健康,畢竟他現在可不適合做任何激烈運動,真想交女朋友,等過了這段非常期也不遲。”
“……”
黎不絕簡直要衝陸宴北這個腹黑大魔鬼豎大拇指了!
他就說了一句金秀兒是他女朋友,結果,就遭了他這般打擊報複。
行,真行!!
手機那頭,黎父果然又開始化身為咆哮帝了,“他還敢交女朋友?我看他真是要把我氣死才肯罷休!這個混小子,你給我看緊他,彆再讓他跑了,我馬上就來!”
“好的,二叔。”
陸宴北默默收了線。
衝黎不絕揚起一抹輕笑,用下巴比了比旁邊的空位,“先乖乖去把晚飯解決了吧!一會你父親會來接你。”
黎不絕:“……”
金秀兒雖不知黎不絕生了什麼病,不過看眼下這種情況,想來不是什麼小病了。
她倒詫異,吊兒郎當的黎不絕竟被陸宴北整得服服帖帖的。
黎不絕拽過金秀兒的手,“走吧!陪爺吃飯去。”
金秀兒才要跟著他走,另一隻手卻被陸宴北給扣住了。
金秀兒皺眉,回頭看他。
陸宴北同黎不絕道:“你先一個人吃,我有話要跟她談談。”
金秀兒甩了甩他的手,“可我沒話想跟你談。”
沒掙開去,她隻好又皺眉。
黎不絕猶豫了一下,最後到底還是鬆開了金秀兒的手。
“小爺等你。”
他說著,自顧走到餐桌前,招來服務生開始點單去了。
陸宴北拉過金秀兒徑直出了餐廳去。
那個與蘇黎及其相似的女孩,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才一出門,陸宴北冷聲下令道:“你好好在這待著。”
他是衝那個不知名女孩說的。
言語,以及表情,都是冷冰冰的,並不見什麼溫度可言。
說完,拽過金秀兒就上了自己的車。
金秀兒幾乎是被他塞進副駕駛座裡的,好像是擔心她逃跑一般,又扯了安全帶過來替她綁上,全程所有的動作近乎粗暴。
把她安頓好後,拍上車門,落鎖,繞過車身,再打開駕駛座門,坐進了車裡去。
金秀兒想趁勢逃跑,可陸宴北眼疾手快,一把拎住她的後頸衣領,將她拽了回來,“說說看,你什麼時候又招惹上黎不絕的?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他不是你這種平凡丫頭能惹得起的,你最好給我離他遠遠地。”
金秀兒被他拎著後頸,本就不爽快,又招他這麼一訓,她心中火氣更甚。
她什麼時候招惹過誰了?
要不是因為他陸宴北,因為這張臉,她至於遇見這一樁又一樁匪夷所思的事兒嗎?
她掙紮著從他手裡逃出來,“是,我是平凡,無論是黎不絕,還是你,任何一個我都招惹不起,你們都是天上的神,而我隻是這泥地的一塊不起眼的泥土,我自然是高攀不起的,我也從來不想高攀誰。陸總,我也不凡告訴你,我現在是你手下一名不起眼的職員,如果你覺得我進你的公司也是攀附了你,你大可以把我開了,至於我這張臉……”
說到這,金秀兒瞥了眼站在不遠處正戚戚望著他們的那個女孩,“你看,現在的結果不是正正好嗎?我看她很甘願的樣子,陸總您還是彆辜負了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