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兒睡得稀裡糊塗的,擱在枕頭底下的手機卻悶悶的響了起來。
“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資本家的奪命call來了……”
這是她給陸宴北設定的專屬鈴聲。
前幾日上網時聽到,覺得好玩就順手拷貝下來了。
配上陸宴北資本家的氣質,倒是恰如其分。
金秀兒迷迷糊糊睜開眼,去摸手機。
“誰啊?”
睡得好好兒的,就這麼無故被吵醒,她難免有些上火,“都幾點了,擾人清夢。”
她睡糊塗了,早忘了這鈴聲背後的主人是誰。
“請問是金秀兒小姐嗎?”
手機裡傳來一道陌生的問話聲。
金秀兒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是啊!你哪位啊?”
她確定這聲音自己沒有聽過。
她把手機從耳邊拉開,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上麵寫著:陸宴北。
她的睡意瞬時褪去大半,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手機那頭繼續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您是陸先生的朋友吧?我這裡是奉化大道的gogo清吧,陸先生喝醉了,能不能麻煩您過來接他一下?”
金秀兒坐起了身來。
手指捋了捋自己亂糟糟的長發,猶豫道:“你打給陸先生其他朋友吧!比如林演堯,或者黎楓,要不實在不行還有魏尋。”
“電話我是一路順著陸先生的聯係記錄打下來的,您說的這三位我已經都找過了,可能時間太晚,他們都關機了。”
金秀兒小聲嘀咕,“早知道我也關機了。”
“金小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她掀開被子起身,“麻煩你先幫我照顧一下他,我馬上打車過去。”
“好的,等您。”
那男子把電話給掛了。
金秀兒圾了拖鞋,下床。
如果可以,她還真不想去接他。
說好要與他撇清關係的,結果現在又……
算了!特殊情況。
再說了,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是?
金秀兒迅速換下睡衣,出門叫車。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快淩晨的點兒了。
等金秀兒打車趕到酒吧的時候,陸宴北獨自倚坐在包廂房的沙發上,幾乎不省人事。
可即便他是醉了,他身上卻還是一絲不苟,衣冠整整。
白襯衫,長西褲,矜貴的氣質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分毫不減。
哪怕是坐著,也依然高高在上,給人不敢親近的感覺。
金秀兒得承認,他是自己見過的所有男人裡,把襯衫穿得最性感,最出眾的一個。
有那麼數秒,金秀兒看迷了眼。
她聽到自己心臟因這一眼而亂了節奏。
回過神,在心裡怒罵了句自己的不爭氣,這才朝沙發上的男人走近過去。
她才上前,俯身正欲把陸宴北架起,哪知,跟前的男人忽而睜開了眼來。
她嚇了一跳。
對上他染著醉意的深眸,她的心跳瞬時亂了節奏,“……你還醒著呢!自己能走嗎?能走就自己起來,我替你叫個代駕,啊——”
金秀兒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人卻被跟前的男人用力扯進了懷裡。
“金秀兒,你好囉嗦!”
“……”
他還好意思嫌她囉嗦?
隻是,金秀兒聽他叫到自己的名字,心中隱約還有些小竊喜。
至少,他還認得出是自己。
沒把自己叫成蘇黎,也沒把自己叫成那個女人。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金秀兒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裡,試圖從他懷中逃出去,“陸宴北,你喝醉了,趕緊的,起來走了。”
“我怎麼教你的?”
陸宴北不但不起身,反而還把懷裡預備逃走的金秀兒鎖得更緊了些,讓她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兩條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小蠻腰,頭低下來,像是懲戒般的在金秀兒的紅唇上輕咬了一口,“我教過你多少次了?為什麼你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我告訴過你,不許連名帶姓的叫我。”
他忽如其來的吻,讓金秀兒恍惚了一下。
心臟某處最柔軟的地方,重重的塌陷了進去。
之後,又緊緊地擰成了一團。
他果然是醉了。
大概,又把她當作了蘇黎吧!
他隻有在以為自己是蘇黎的時候,才會不停地糾正自己對他的稱呼。
打從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他要找的蘇黎之後,他早就對他的稱呼不介懷了。
可現在,很顯然,他又不清醒了。
“陸宴北,你真的醉了。”
“叫我宴北!”
陸宴北冷肅的劍眉,不滿的擰了起來。
金秀兒咬緊了下唇。
沒吭聲。
一雙杏目直直的看著他。
陸宴北也盯著她看著,“叫一聲……”
“不要。”
金秀兒像是賭氣似的,彆開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