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秀兒,聽話。”
陸宴北湊近過來,用火熱的薄唇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廝磨著,喃喃般的誘哄著她,“秀兒,讓我聽聽……”
金秀兒兩隻抓在他胳膊上的小手因他酥酥的話語,而收緊了力道。
眼眸微眨。
卷翹的睫毛像蒲扇一般,一遍一遍輕扇著,刷在陸宴北的臉頰上。
“秀兒?”
“……”
金秀兒到底是敗下了陣來。
果然,麵對這個男人,她真的一點骨氣都沒有。
她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頰腮像是被酒精熏過一般,染得緋紅,“……宴北。”
她有些羞於啟齒,所以,聲音很小,低如蚊蚋。
不過,陸宴北還是聽見了。
金秀兒清楚地見到他眼睛裡閃過驚喜的光芒,那模樣,像是幾歲的孩子終於嘗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一般。
有些可愛,有些甜。
陸宴北興奮得不斷親吻著她的小嘴,“很好聽,我還想要……”
“……”
金秀兒有些好笑。
這家夥是怎樣?喝醉了酒就可以趁機發酒瘋,得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他麼?
可明明心想著不管他的,嘴上卻情不自禁的又乖乖喚了他一聲,“宴北……”
聲音比較於剛剛高了幾個分貝,也不覺軟綿了許多。
“……嗯。”
陸宴北滿意的應承著,之後,兩人的聲音全都隱匿在了深吻當中。
直到感覺有一隻大手闖進了她的衣襟裡,金秀兒才一個激靈,猛地回了神過來。
“宴北!”
她喘了口氣,去抓他不安的大手。
頰腮上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一層迷人的緋紅色澤。
陸宴北漆黑的眸仁裡染著幾分迷離色彩,“……給我。”
她可以拒絕嗎?
金秀兒在心裡已經回答了他無數次,不要,不要!
可當她的目光望進他旖旎的眼潭裡,她就知道,自己不行了。
她輸了……
這個男人,總能無時無刻的叫她心動。
她鬆開了固定他的小手,一點一點……將自己交給了他。
兩人肆意纏綿。
包廂裡,溫度迅速攀升。
空氣中,旖旎的味道,越漸濃鬱。
直到他抱著她,顫抖著一同衝入雲層頂端的那一刻,門忽而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來。
金秀兒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可見到門口站著的女孩時,她的心臟又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她沒料到,是另外一位‘蘇黎’。
她金秀兒若是蘇黎一代,那門口這位就是蘇黎二代。
金秀兒覺得眼前這畫麵有夠諷刺。
女孩用一種很受傷的眼神,怔忡的看著纏綿在一起的他們兩個人。
被她盯著,金秀兒並不慌。
身上陸宴北因為醉酒,再經過剛剛那麼一番激烈運動之後,高點才一到達,他就抱著金秀兒沉沉的睡了去。
金秀兒費了好一番力才從陸宴北身下起來,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才要替陸宴北整理,卻被‘蘇黎二代’給推開了去。
“管好你自己就行。”她說。
她這反應,金秀兒並不意外。
早猜到可能是隻會獠牙的小白兔了。
女子走上前,替陸宴北細心整理著身上被金秀兒抓亂的衣物。
“謝謝你今晚替我伺候宴北,正好,我最近被他在床上折磨得有些受不住了,要不是今晚你頂了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他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著,轉過身,把自己胸前的紐扣解開。
雪白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紅紫色吻痕。
金秀兒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緊跟著,見沙發上的男人忽而伸手從後緊緊抱住了那個女孩,“……回家。”
女孩麵上一喜。
連忙轉過身,在陸宴北的唇上落了個吻,“好,宴北,我們回家。”
動作親昵,就似一般正常情侶。
金秀兒一顆心狠狠地擰了起來。
那一刻,隻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狠狠揉捏著她的心臟。
眼睛被刺得生疼。
甚至還不爭氣的蒙上了一層粉紅色的霧靄。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就是這兩人之間的一個第三者。
她不再理會他們,轉過身,踩著小高跟鞋,驕傲的揚高下巴,走出了門去。
門掩上,聽得裡麵傳來女孩被戲弄的聲音,“宴北,彆這樣……彆摸,人家害羞……”
“宴北……”
“彆脫人家衣服嘛!”
“……”
金秀兒步子走得飛快,幾乎是逃逸般的離開了酒吧。
剛剛他們之間的你儂我儂,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臉上。
所以,在他心中,大概隻要有著一張與蘇黎相似臉的女人,他都能睡吧!
無論這個女人是包廂裡的那個,還是她金秀兒,於他陸宴北而言,他們都隻是蘇黎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