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把謝嚴的兒子抓回了教裡,這事大家都知道,還有人私底下傳簡亦臨說自己喜歡他們教主。不過這事沒人當真,大家也隻當個笑話聽。
“就算謝亦真喜歡教主也沒用,誰不知道咱們沈教主對宋公子情根深種。奇珍異寶不要錢似的送,連我看的都肉疼。”說話的是在業山腳下的一個守衛,他露出個猥瑣的笑容,又對自己同伴道:“不過,宋晚那相貌實在是好,我之前有幸看過一眼,就跟天仙下凡似的,雖然是個男人,可是比我家裡那個婆娘還要好看。這樣的人拿來當老婆,就是生不出孩子我也願意。”
他這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貼著旁人的耳朵說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第三個人聽見。
之前教裡有人敢覬覦宋晚的,無一例外被陸恒或者說之前的沈封拉去受刑了,因此雖然還有人看著宋晚心癢,也隻敢私下裡偷偷的癢。生怕被他們教主知道了,畢竟教主親自止癢的手段實在不好受。大家對美人雖然心向往之,但還沒到為了美人能皮開肉綻的地步。
雖然同樣是從正道帶回來的人,不過在眾人看來簡亦臨和宋晚的待遇還是天差地彆的。
宋晚住的是教主精心布置的院子,身邊伺候的是花重金請過來的用人,錦衣玉食,金尊玉貴,教主還會時不時送些從天南海北搜集來的奇珍異寶送過去。又囑咐教裡人小心對待,聽從宋晚吩咐。
宋晚雖說也雖是被教主抓回來的,但是在教中通行無阻,就是想要下山也是可以的,隻要他願意讓人跟著,確保他不會逃跑。
而簡亦臨如今雖住在陸恒的院子裡,可幾日來大家從未見他離開過那個院子,陸恒也從來沒安排什麼人過去照顧他。便想著簡亦臨八成是被陸恒軟禁在那裡。
陸恒不是對宋晚迷戀的沈封,現在戀人又在身邊,記憶力對宋晚的那種執著也越來越淡,甚至想把宋晚送回去。
隻是那日經簡亦臨提醒,也隱隱覺得宋晚留在教裡的目的不單純,未避免打草驚蛇,因此原來沈封留下的那些吩咐他倒也沒改,隻是沒再去找宋晚,而是派了個人天天去對宋晚噓寒問暖,以表示自己還是重視他的。
宋晚見陸恒送的東西沒少,一時也沒意識到問題,隻以為陸恒是教中事忙。
隻是宋晚那裡沒問題,陸恒自己卻開始擔心,他如今對簡亦臨有意,生怕他誤會自己還喜歡宋晚,便把人拉過來解釋。
在簡亦臨看來這事也沒什麼好需要鄭重解釋的,送個東西而已,連麵都沒見,而且東西都不是真心要送的。如過陸恒真的喜歡過宋晚他可能還會糾結,可陸恒壓根對宋晚沒意思,他當然沒必要多想。
隻是陸恒如今沒了記憶,難免有些情竇初開的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簡亦臨咂麼著這個滋味,竟然覺得像是又談了次戀愛。
思及此,簡亦臨笑眯眯的看著陸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啦。”
陸恒坦率的點頭承認。
簡亦臨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這就夠了,我相信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彆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陸恒這幾日被他親習慣了,把人拉過來吻了回去。
簡亦臨之所以一直沒離開院子也是有原因的,四年後就是下一屆武林盟主的選舉的時候。他必須要在那之前學有所成。他沒有內力根底,在這四年裡既要打通筋脈,又要練好劍法,實在沒時間去到處閒誑。
他現在上午打坐,下午去後山練習劍法和輕功。陸恒知道他練武的事也沒多問,江湖傳聞真真假假他也不想猜,隻等著簡亦臨告訴他。倒是偶爾過去後山給他做個陪練。
陸恒的天賦在如今武林年輕一輩裡算是數一數二的,他所學武功又極為精妙,再加上勤奮努力,真要比起來,和他年紀相仿的那些人武林新秀可以能一個也不是他的對手。就連為人稱道的簡亦臨的大哥謝淩也曾敗在陸恒手下。
如今陸恒受傷,不能使出全力,即便如此也能碾壓簡亦臨這個沒有內力基礎的。
晚上陸恒處理公事,簡亦臨就在書房一邊看秘籍一邊陪他。有了第一天的經曆,陸恒再沒敢拖延上床的時間。隻要簡亦臨一提醒立刻麻利的收拾東西回屋睡覺。
簡亦臨滿意的在他背後溜達著跟著進屋,等陸恒上床躺好。俯下身討了一個吻,溫聲解釋:“不親你一下我睡不著,你犧牲一下,讓我睡個好覺。”
陸恒回味著唇上的觸感,與其說是犧牲,他倒是覺得自己占了個天大的便宜。
不過陸恒不去找宋晚,宋晚卻還是想和陸恒搞好關係的,因此偶爾回來陸恒的院子裡找他,陸恒多數會找借口避開,實在避不開隻好硬著頭皮和人虛與委蛇。隻是陸恒沒想到的是,宋晚除了找他,還會去找簡亦臨。
簡亦臨不知道宋晚找自己乾嘛,總不能是想和自己拉家常。而且一旦宋晚來找他,他就不能再練功,實在有點心累。但他一直在這個院子裡,連避開的借口都不好找。
宋晚不知道簡亦臨的苦惱,隻是蹙著眉關心道:“是不是沈封不讓你出去,你總不能隻待在這個小院子裡,我去和沈封說,讓他放你出去轉轉。”
簡亦臨皮笑肉不笑,誠懇道:“謝謝,不用了,我在這裡待的挺好的,你就彆麻煩了。”
宋晚當沒聽見:“我院裡新來了一個廚師,南方菜做的特彆好,你過去嘗嘗。”
“老子廚齡一百多年,還比不過你那個廚子?”簡亦臨在心裡腹誹,嘴上卻道:“我南方菜吃了十多年,已經吃膩了,北方菜就挺好。”